他們幾人本就心思縝密,在聽到村長說完這句話后,全都面色一凜。
尤其是大胡子更甚。
他甚至三步并兩步走到村長面前。
目光帶著幾分焦躁的看向村長,開口說道,“村長,方才你所說是何意?”
按照村長的話來講,前不久也有和他們一樣修行之人來至此處。
那他口中的修行之人是他的師弟,還是另有其人呢?
只不過從赤焰獸口中聽說修真界有人和萬魔窟賣命。
那這是不是就意味著,當初來這里的人并不只有他們煉胥門一個。
想到有這種可能后,大胡子更加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動。
師弟的死明明不過是一條清晰的線。
待到拉伸之后也有雨過天晴的那一天。
只是現(xiàn)在看來,似乎這其中的懸疑之處早已不是他一個人甚至說逍遙宗其他幾個弟子能夠解決的。
若是村長所說的話得到佐證,那就意味著整個修真界都有嫌疑。
和萬魔窟的那些妖獸狼狽為奸。
到底是哪個宗門的人竟有這般大的膽量?
不僅是大胡子感覺到了異樣。
如今就連時鏡都發(fā)覺凡間愈發(fā)的危險。
大胡子心念所動,周身散發(fā)著余熱的波及。
村長乃至于村民似乎受不了這種炙熱。
他們都下意識踉蹌后退幾步。
然后滿臉警惕的看著大胡子。
意識到自己方才有些失態(tài),大胡子這才定了定心神。
他們煉胥門的人因為?椿鹦薜木壒,身上的火氣遠比尋常人還要濃烈一些。
有時候情念一動,都能讓他們身上的溫度上升幾十倍不止。
這也奠定了他們宗門的人一個個都是個暴脾氣的主。
將自己的火氣逐漸降下來后,周圍這才沒有了方才悶熱的氣息。
敖越忍不住嫌棄的掃了一眼大胡子。
“麻煩你下次能不能沉住氣,小爺我跟在你身邊都要提防著你下一秒會不會用火烤我。”
眾人:“……”
眼看著剛剛的溫度沒有那般炙熱,村長這才松了口氣。
面對自己的救命恩人,他們也同樣會耐著性子解答疑問。
況且經(jīng)歷這一段時間的事情,花月縣的村長自然也能夠感覺到這件事情不簡單。
自從他們那些人過來之后,他們花垣縣全體百姓就飽受赤焰獸的折磨。
若說那群人和赤焰獸沒有什么勾當完全不可能。
只不過他們到底是普通的百姓罷了。
怎么能和他們那些修真界的人斗呢?
想到他們縣城那些無辜的百姓就這樣離開凡塵,撇去了自己的父母妻兒一家老小。
村長到底是于心不忍地嘆了口氣。
能夠在花月縣當村長的自然也心思活絡(luò)。
眼看他們這群人又能夠幫他們治病,還能幫他們打倒赤焰獸。
當他們詢問前些時日的事情,村長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誠如諸位所言,我們花月縣曾經(jīng)確實來了幾個修行之人!
“他們穿著一身白色的衣裳,肩膀上帶著幾簇羽毛,似乎在說什么是逍遙宗的人!
聽到自己宗門的名號。
洛婉清,時鏡還有杜鳴面色凝重。
“看樣子對方想要把此事栽贓嫁禍給我們逍遙宗,可是做了萬全之策!
從一開始和這些村民們自報家門。
顯而易見。
對方完全不擔心他們調(diào)查。
甚至可以說期望他們調(diào)查。
他們早就設(shè)計把所有的矛頭指向逍遙宗。
本不愿插手于煉胥門和花月縣村民一事。
只是誰能想到對方竟然把此事嫁禍給他們。
眼看他們不能坐以待斃,任由旁人潑自己臟水。
是以,時鏡也忍不住走上前去。
“除此之外,他們還說什么了?”
村長稍作思考,“他們確實有說溶洞里有什么異樣,很有可能有妖獸危及我們的性命。”
“說是要去查看,沒想到他們離開當天晚上,我們整個縣城就遭到了……”
說到這里后,似乎是想到那些無辜的百姓。
饒是頭發(fā)花白的村長也紅了眼眶。
他抬起來滿是褶皺的手。
抹了一把眼中的淚水。
“之前的我還以為他們?yōu)榱藬貧⒛茄F犧牲了,甚至覺得我們現(xiàn)場的人對不起他們!
聽到這里,他們已經(jīng)基本可以斷定。
那一對未知的人馬才是把赤焰獸放出來的關(guān)鍵。
而至于赤焰獸口中所說的走狗。
或許也未嘗不是他們呢?
只不過穿一身白衣,肩膀上帶一簇羽毛。
時鏡的腦海里忽然浮現(xiàn)出時瑤的模樣。
這段時間,她的這位好姐姐似乎經(jīng)常帶著飛仙門中的弟子來回奔波。
但是卻并未曾聽到飛仙門有什么任務(wù)傳出。
那這么做又意味著什么呢?
有些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后,就沒有辦法輕易的解除。
但是眼下又沒有足夠的證據(jù)。
時鏡只能將心中的懷疑壓了下去。
“村長,你放心,現(xiàn)在赤焰獸已經(jīng)被我們消滅。以后整個縣城都不用再擔心了!
大胡子對著村長拍胸脯保證。
話音剛落,他的目光也同樣露出一抹堅定和悲愴。
“我也一定會找到究竟是誰在大肆布局,甚至還要掩人耳目。”
花月縣的村長連連點頭。
如今赤焰獸已經(jīng)被他們消滅。
也沒有必要繼續(xù)在這個縣城逗留。
再加上大胡子周身的火氣太過于旺盛,時常都有傷害到旁人的風險。
在向村長了解其他情況后,便提出告辭。
一行人一同走到了花月縣的城門口。
“多謝諸位這些時日的相助,若非你們的話,在下定然不可能這般快地查明真相!
大胡子再次鄭重的向逍遙宗每一個人道謝。
洛婉清性格一貫不拘小節(jié)。
他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
索性擺了擺手,大方的將過去的恩怨全都揭過。
“無妨,不過替我們逍遙宗解釋的事情,還需要你們多加上心!
當初可是他們煉胥門的人直接抬著那幾個放著人皮尸體的架子,來到他們逍遙宗門口的。
真相都沒有搞清楚,已經(jīng)把他們釘在了恥辱柱上。
如今好不容易真相大白,也還需借他們的口澄清。
大胡子聽著洛婉清的話連連答應(yīng)。
“請放心,這是我們應(yīng)該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