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她要和楚寒衣締結(jié)契約了。
更何況自己的父母早就已經(jīng)離開,她不應該被他們所約束。
她的人生應該是愈發(fā)光明的才對。
邀月回想著自己的人生。
就在她失意,快要徹底陷入虛妄之時,忽然聽到楚寒衣的聲音。
“邀月,阿月,你在哪里,快回來!
快回來?
是誰在叫她的名字?
漸漸的,邀月慢慢清醒過來。
可是這群人卻并不想要讓她離開。
一個人原生家庭所帶來的傷痛,確實讓他們沒有辦法及時抹平。
也就在這種反復折磨,內(nèi)心深處的痛苦中。
傷疤破損,在流血,在結(jié)痂。
周而復始。
可是這一次邀月鼓起所有的勇氣。
他……不怕他們。
不怕他們所有人。
看著曾經(jīng)是酒鬼的父親和任人宰割的母親,還有楚寒衣的幻想。
邀月堅定的揚起來頭。
“我不怕你們!”
在他們的阻攔中,邀月同他們一起對抗。
很快這種阻力逐漸消失不見。
“邀月,阿月,你快醒一醒。”
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
是楚寒衣。
他的聲音沒了一樣的平穩(wěn)。
帶著些許的急切。
“師兄!”
楚寒衣看到邀月回來之后這才松了口氣。
不等她說什么,他快速的開口,“先不要說這些了,我們快點兒離開這里!
邀月這才看到忘川水已經(jīng)快要漫過橋邊。
而契約石近在眼前。
距離他們也不過是咫尺之遙。
楚寒衣拉著邀月的手,和她十指緊握。
很快,他們兩個便一同跑到了契約石旁。
契約石對面的一行人看到他們到達了終點,都忍不住松了一口氣。
方才他們看到邀月和楚寒衣停下來。
都不由自主的為他們兩個人捏了一把冷汗。
不過還好。
雖說過程提心吊膽。
不過好在最后的結(jié)局也算皆大歡喜。
而接下來,便是讓他們在契約石上刻下自己的名字。
楚寒衣和邀月站在契約石面前。
他們看著這上面的名字。
契約石在他們面前不斷旋轉(zhuǎn)。
最后,停留在一塊空地上。
“若是要在契約石上刻下屬于我們獨一無二的名字,還需以血為引!
只有這樣,才能知道他們兩個締結(jié)契約。
便能上通仙神,下知地府。
兩人不假思索地將手圈在了水晶刀上。
這一把仙刀很是鋒利。
不過是輕輕一劃,甚至都沒有感覺到疼痛。
便已經(jīng)有鮮血從指縫里溢出。
而后,鮮血瞬間被這一把仙刀所吸收。
仙當發(fā)出耀眼的光芒,連帶著契約時也同樣發(fā)出陣陣金光。
他們珍之重之。
滿臉堅定地拿著刀,在石頭上刻下屬于彼此的名字。
楚寒衣轉(zhuǎn)過頭去看向邀月。
“日后,我們兩個便能夠相伴終生。”
楚寒衣勾唇,臉上帶著一抹笑意。
邀月嬌羞的垂眸,她點了點頭。
“日后還請師兄多加照拂!
契約石在他們將名字刻上去后,便逐漸消失了原有的光芒。
他們順著三生橋返回。
時鏡勾唇,“恭喜你們!
洛婉清也同樣豪爽的開口說道,“祝你們長長久久,沒想到你們能過了三生橋!
時鏡聽到洛婉清這句話,不由得蹙眉。
“為什么這么說?”
不過就是一座橋罷了。
這有什么難的?
無滅哼笑一聲,“若是天道真這般容易讓他們在契約石上刻下自己名字的話,修真界怎么可能會甚少有人締結(jié)契約?”
“自然是因為很少有人能夠走過三生橋!
時鏡凝眉,有些不明白。
“他們會在其中遇見自己所害怕的事情;蛘呤瞧渌膯栴},引出他們心中的恐懼或者是貪念!
“有的人沒有辦法經(jīng)過考驗,反而被抽去了魂魄,淪為了忘川水下冤鬼的食物。”
聽到這里,時鏡的后背一涼。
這不妥妥的,好不容易想要邁入婚姻的殿堂,結(jié)果非要他們恐婚一樣嗎?
原來天道那么先進呢?
無滅并不知道此刻時鏡在想什么。
“不過,他們二人能夠通過考驗,可見他們對彼此的心意很是明確!
洛婉清感嘆的說道。
雖說時鏡并不打算早日完成自己的終身大事。
難得穿越到修仙界,應該好好完成自己的理想和抱負,實現(xiàn)自己的宏圖。
只不過聽到無滅方才所說的艱難后。
時鏡也同樣為兩個人感覺到欽佩和祝愿。
“不過我覺得他們能夠做到今天這樣也不錯!
敖越點了點頭。
他們龍族也是生生世世只有一個妻子。
很少有負心龍。
若是有負心龍,辜負了他們龍族的其他女人。
也定然會惹的眾龍的孤立。
無滅在此刻忽然化作一個十八九歲的少年郎。
他面容寡淡,眸色深深。
滿臉淡然的朝著三生橋走過來的一對璧人身上看過去。
“你以為的天道就是這般嗎?”
湖面突如其來的出現(xiàn),讓他們還是不可避免的嚇了一跳。
青年一襲黑色的衣衫負手而立。
明明他面上一派淡然,可是時鏡還是感覺到了一股滔天恨意。
就仿佛。
無滅對這天道和仙界似乎多了太多太多不滿的情愫。
“為什么會這么說?無滅你到底是何人,為何你對天道的事情這般熟悉?”
時鏡忍不住蹙眉。
很多劍修身旁的劍靈都會是曾經(jīng)的修行者或是其他。
在他們得到自己的劍之后,劍靈也會大概交代自己的身份。
一把劍之所以能夠發(fā)揮出它最大的威力。就是因為健身和主人心靈合一。
只是不知道為什么。
無滅就像是有自己的思想一般。
他身上隱藏著諸多秘密。從來不愿說與她聽。
而在這一次,依舊如此。
在面對時鏡的詢問,他也只是搖了搖頭,苦笑一聲。
“時鏡,我是誰,根本就不重要,至少我比那無情的天道和冷漠的仙界要有情的多!
不知道為什么,在聽到無滅這一句話的時候。
他們周身反而引起一陣強烈的戰(zhàn)栗。
知道從他口中也問不出什么所以然來。
索性便將目光全部移到了楚寒衣和邀月身旁。
大抵是因為他們是數(shù)百年來第一對兒在節(jié)氣石上雕刻下自己名字的有緣人。
一行人這會兒圍著他們詢問方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