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中有的消息傳的很慢,但有的消息卻傳的相當?shù)目臁?br>張慶風風火火的沖進書房道:“義父,慕容、南宮、赫連三家的高手基本上覆滅在華山了,而且依附他們的勢力也都被惡人谷給扣住了,就算出來這些小勢力也會對三家的殘余下手,以后武林中將再無這三家了!
說完,卻發(fā)現(xiàn)宋正剛在認認真真的寫字,似乎根本就沒聽到剛才的話,張慶頓時有點傻了,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半天后才帶著疑惑道:“義父?”
“我都聽到了!狈畔率掷锏墓P,宋正剛老神在在的端起旁邊的茶碗抿了一口。
“您一點都不意外?”張慶更加的疑惑了。
“哼!彼握齽偫浜咭宦,舒舒服服的坐在太師椅上,“這三家要是能滅掉純陽宮那還真在義父的意料之外了,只不過為父的另一個計劃沒有成功讓為父有點不甘罷了!
“還請義父示下!睆垜c恭敬的道。
宋正剛拍拍太師椅的扶手站了起來,又拿過一張宣紙用鎮(zhèn)紙刷平了一邊作畫一邊道:“這三家本來就不是為父的盟友,甚至南宮越此人還是為父的阻礙,純陽能夠?qū)⑦@三家尤其是南宮越除掉為父求之不得!
“義父,原來您使得是鷸蚌相爭之計?”張慶驚喜的道。
宋正剛搖搖頭,寥寥幾筆就迅速的畫好了一副春梅傲雪圖,然后略帶頹然的放下筆道:“讓為父不甘心的是為父安排的另一招,為父安排了七個好手在四海居的人里,目標是純陽的藏經(jīng)閣中的《紫霞功》和沖霄劍法劍譜,可惜的是功虧一簣。鷸蚌相爭,為父這個漁翁也沒得到自己全都想要的,所以為父才有一點不痛快。”
“四海居不是我們的勢力嗎?”張慶疑惑的問道。
宋正剛搖了搖頭,將手里的筆擱下再度坐下道:“武林中的殺手組織并不只有夜煞一個,只不過夜煞是最大的。既然是最大的,肯定也是規(guī)矩最多的,所以很多不滿夜煞規(guī)矩退出夜煞以及另外一些小殺手組織聯(lián)合起來成立了一個四海居。為父這些年一直沒有聽過向這兩個阻止里安插人手,更是向四海居里投了不少的錢,可惜啊,四海居除了少數(shù)中層外,上面的為父壓根滲透不進去,夜煞更別提了,為父這些年安插的內(nèi)線基本上是安插一個就被夜煞拔掉一個。要是這兩個殺手組織有一個能夠為為父所用,為父很多的計劃都堪稱萬無一失,可惜啊可惜,唉!
“難道夜一不能收買嗎?”張慶遲疑了半晌后試探著問道。
“江湖上,以前只有一個人可以真正的接近夜一的身邊,而那個人就是高建瓴。現(xiàn)在又多了一個,那個人是沐天青。”宋正剛再次搖了搖頭,似乎很是不解,“為父真的不明白,為什么夜一如此忌憚純陽,卻又處心積慮的和純陽交好?”
張慶想了想道:“當年在天龍山,夜煞也對付過純陽宮,而且夜一據(jù)說還沒成為夜一時曾經(jīng)追殺過高建瓴,會不會夜一是擔心純陽秋后算賬?”
“有這個可能,但肯定不是最主要的原因。可惜的是為父拿夜煞真的沒有一點辦法,安插不進去人啊!闭f到這里,宋正剛沉默了。
不提宋正剛,再說萬劍門。
得知三家可以說是算是覆滅的消息后,萬全的眉頭就擰成了一個疙瘩,雖說三家覆滅是好事,畢竟沒有了這三家,萬劍門可以迅速的在他們原先的地盤擴充勢力。但讓萬全不安的是,隨著萬劍門的勢力的擴張,萬全已經(jīng)感覺到自己漸漸的對萬劍門的下層開始失控了。這還不是讓萬全最不安的,當年天龍山,還是一個不起眼的萬劍門對純陽宮做過什么萬全心里可是一清二楚,想到連南宮越都死在了華山,再想想萬劍門里高手的情況,萬全就感覺頭皮一陣陣的發(fā)麻。
萬全開始意識到,萬劍門已經(jīng)漸漸有失控的危險了,這時的萬全才發(fā)現(xiàn),當初給宋正剛禁足壓根就是一招臭棋,說不定是宋正剛故意讓自己這樣做的。想起這些年除了幾個老心腹掌控的地盤還能聽自己的命令外,新擴張的都基本上是陽奉陰違了,這讓萬全一陣陣的心寒的同時也對宋正剛更加的忌憚。但萬全卻沒有膽量對宋正剛下手,因為論起實力來說,萬全早就不如宋正剛了,如果七年前下手還有七成勝算的話,現(xiàn)在連三成都沒有了。
但萬全想不通的是,為什么宋正剛明明到了可以取代自己的地步卻始終不走這一步。報恩?想想這理由萬全就覺得不可靠,因為當年那場景說不定就是一場戲,一場宋正剛打進萬劍門的戲。那么只有一個解釋了,宋正剛想擴充自己的勢力,但又不想引起有心人的關注,就借著萬劍門這個皮了。
一想到先祖從一個小護衛(wèi)開始一步步最后到自己手里建立的這么大的產(chǎn)業(yè)最終要落入他人手中,萬全就一陣陣的心疼,但沒辦法,既然是自己吞下了那顆美味的毒果,也只能讓自己來買單了們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讓自己的妻兒老小盡量的遠離這場風暴,不要被吸進去被撕扯的粉身碎骨。
文侯看著手里的信箋微微一笑,然后屈指一彈,就見信箋悠悠的落進火盆里慢慢的燒成灰燼?粗U裊升起的青煙,文侯端起茶碗抿了一口道:“南宮越死在了華山,小袁,你說他是死在誰的手里?”
看到袁天紹竟然被文侯叫做小袁,一旁的長孫飛燕和陶和都忍俊不禁,畢竟看大統(tǒng)領出一次丑可真難啊。
袁天紹的臉色變了幾變,最后無奈的道:“文老大人,我們還是談一談彌勒教的事情吧!
“哦,彌勒教的事情有進展了嗎?”文侯身子微微向前探著問道。
“已經(jīng)找到彌勒教的總舵位置了,不過為了不打草驚蛇,屬下這些天一直沒有大動作。”袁天紹答道。
文侯點了點頭,當即拍拍手,只見兩個侍從迅速將一張地圖拉開。走到地圖前,文侯道:“小袁,說一下在那里?”
“狄道舊城!”
“狄道?三國時姜伯約大敗王經(jīng)之處?”文侯問道。
“正是此地!痹旖B答道,“狄道舊城雖還有人居住,但已經(jīng)不比當年了,而且這一帶多族雜居,官府在此處經(jīng)常力有不逮,確實是藏身的好地方!
“具體位置知道嗎?”
“知道,就等文侯老大人下令了。”袁天紹恭敬的道。
“讓他們再囂張幾天,老夫要寫封信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