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沐天青從懷里掏出一本小冊子,然后磨了一點墨,將小冊子翻開,略過那些寫滿了字的頁面翻到一頁空白面,沐天青邊寫邊輕聲自語道:“還算順利啊,再給個一年的時間吧,這些藤藤蔓蔓什么的就都弄的差不多了,到時,就知道幕后那個人到底是誰了!
一夜很平靜的過去了。
一口溫熱的小米粥下肚,然后吃了點山蔬,阿依汗看著坐在對面愁眉苦臉的庫蘭偷笑不已,輕聲道:“師兄,你上次在華山呆了那么久,還吃不慣。俊
“唉!睅焯m嘆了口氣,皺著眉頭將小米粥灌了下去,“這小米粥是很香,但嗓子,太不舒服了。”
“我覺得很好啊。”
庫蘭無語,你心情好當然吃什么都香,問題是我心情不好啊。定定神,看了看右手的鍋盔再看看左手的小米粥,庫蘭心一橫,打算一口解決掉。
“大師兄,你沒去思過崖?”
“你小子巴不得我去思過崖是吧?”
“師兄饒命啊!啊,師姐,救我!”
“救不了你,誰讓你小子的嘴總是那么快。大師兄,下手可以再重一點!
“師妹的要求當然得完美做到了,師弟啊,你混的連你師姐都不替說話,你可夠悲哀的啊!
……
看著那邊玩鬧成一團的純陽弟子,阿依汗看了一會后道:“師兄,他們師兄弟姐妹間的關(guān)系真的很好啊!
看著一臉羨慕的阿依汗,庫蘭嘆了口氣,本來就覺得沒滋沒味的小米粥更是覺得有點咽不下去。阿依汗羨慕沐天青和他的師弟師妹們那親如一家的關(guān)系,庫蘭又何嘗不羨慕,但他們兩個一個是明教圣女,一個是明教大師兄,在教里受到的眼神要么是崇拜、要么是敬畏,唯獨就是缺乏這種親切。
“怎么了,吃不慣嗎?”端著一碗小米粥,拿著一個窩頭走了過來,看著興趣缺缺的阿依汗和庫蘭,沐天青奇怪的問道。
“沒什么,就是挺羨慕你的!睅焯m答道。
“羨慕我?”沐天青眨了眨眼睛,“別,千萬別羨慕我,我沒被這幫皮猴子給整到一年都呆在思過崖已經(jīng)是萬幸了。”
“什么意思?”庫蘭問道。
“不是什么意思!币笮阋沧吡诉^來,還貼心的給了阿依汗和庫蘭一人一個雞蛋,“每次我們闖了大禍最后背鍋的就是大師兄,然后我們不過是罰抄經(jīng)書,大師兄除了挨板子還要去思過崖思過。所以,我們真的挺對不住大師兄的!闭f完,殷秀臉上頗不好意思的。
“你們這幫家伙少調(diào)點皮,我心都少操點。”給了殷秀一個白眼,沐天青又端了一碟咸菜過來,用筷子夾了點咸菜放在窩窩頭里,然后啃了一口,舒坦的哈了一口氣。
“你們常年吃這個習慣嗎?”阿依汗看著殷秀問道。
“不習慣都習慣了,再說,純陽宮雖然清苦一點,但是沒那么多的煩心事!鳖D了一頓,殷秀看了一眼正在大口喝小米粥的沐天青,然后湊到阿依汗的耳邊悄聲道:“如果你們嘴饞了,就去找大師兄,大師兄和山里的猴子的關(guān)系可好了,常常能從它們那里弄來很多的野果子!
阿依汗頓時莞爾,看了一眼沐天青后也悄聲對著殷秀問道:“聽說華山的猴子很精,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上山的香客被猴子攔路搶劫是常事,就連山民和山下的鎮(zhèn)民家里的東西都常被猴子偷走。而要想找回東西,只有找大師兄了。”
“為什么?”
“因為猴子的老窩只有大師兄知道在哪兒,而且猴王也只認大師兄,要是我們?nèi)ィ瑬|西拿不回不說,搞不好我們身上的東西都會被搶光!闭f著說著,殷秀打了個顫栗。
看著殷秀這個動作,阿依汗的眼睛里神采連連:“你被搶過?”
“我沒有,是陸師弟,當時被猴子搶的只穿著內(nèi)衣回來了!
“噗”兩個女孩子在那里笑了起來。
沐天青搖搖頭,幾下將剩下的早餐扒拉干凈,然后將桌上的碗筷都收拾了,凈了手,看著幾個人道:“殷師妹,這幾天你帶著兩位客人多在華山走走,我有點事要忙!
“好的,師兄。”
庫蘭皺起了眉頭,看了又和殷秀一起說笑的阿依汗,然后走到沐天青身邊道:“沐兄,你可真的一點都不急啊?”
“不急?”沐天青苦笑一聲,“我現(xiàn)在想急都急不起來。算了,庫蘭兄弟,我也不瞞你了。我那坑死人不償命的惡人谷師叔想將他的義女嫁給我,我現(xiàn)在滿腦子都在發(fā)愁怎么推掉這樁婚事呢,哪還有心情干別的啊!
“咳咳!睅焯m差點沒給嗆死,仔細瞅了瞅沐天青,看得出不是說謊的樣子,搖搖頭,庫蘭同情的看了沐天青一眼,雖然只和謝遠山見過幾面,但善于察言觀色的庫蘭基本上摸清了謝遠山的大致性子,“沐兄,我知道了,你好自為之吧。”
說完庫蘭就放下了心事打算好好游覽華山風光了,當然,內(nèi)心里庫蘭想囂張的大笑三聲。就算在純陽宮治不好阿依汗的心病,但沐天青真的娶了長孫飛燕的話,卻也能讓阿依汗死心不少,由不得庫蘭不開心。
打發(fā)走了庫蘭,沐天青臉上的神色漸漸凝重起來,謝遠山提出的婚事好打發(fā)。但從那封信里,沐天青看出了不一樣的信息,那就是長孫飛燕的處境有點兒不太妙。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那就是張掖城那天晚上的事讓六扇門里的那個奸細不安起來,開始尋思對付起長孫飛燕了。
想到此處,沐天青的臉上露出了怪異的神色,同時也為那個詹杰默哀一下。他不對付長孫飛燕還好,如果真的是他自己出面對付,估計會死的很慘。長孫飛燕的身份江湖上都是知道的,而袁天紹也之所以讓這么一個惡人谷谷主的義女進入六扇門,就是為了在惡人谷里面打入一個楔子。不管長孫飛燕的身份在惡人谷里有多大的作用,但只要她是謝遠山的義女,那么六扇門就好歹和惡人谷能說的上話,就沖這一點,袁天紹就會力保長孫飛燕不出任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