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自己的客房,剛將窗戶栓好,一回頭卻看到了一雙亮晶晶的眼睛,頓時將沐天青嚇了一跳。
看清了是誰,沐天青拍拍胸口,一副小生怕怕的神情道:“師父,您不好好的在自己的房間里睡覺跑弟子房間里干嘛,男女授受不親啊!
“少在哪油嘴滑舌。”柳睿真的無奈了,真的很想將這家伙的腦袋扒開看看里面都是什么東西,“老實說,我那師兄都對你說了什么?”
“也沒什么太多,就是說背后那家伙藏得太深,他當(dāng)年都查了很久很久,實在沒更多的發(fā)現(xiàn)就只好放棄了!便逄烨嘁荒槦o所謂道,他現(xiàn)在不想再讓柳睿牽扯進(jìn)去。
“真的?”看著這個大弟子,柳睿一臉狐疑的道。
“真的!壁s緊的點頭,沐天青一臉真誠的道。
“好吧!睂嵲诳床怀鍪裁磻岩傻牡胤,雖然知道不可能這么簡單,但柳睿也知道沐天青不想開口的話是真的撬不開嘴的,“早點睡吧!
“師父,晚安!
又是幾天的路程,當(dāng)看到熟悉的景象后,沐天青忍不住歡呼一聲:“華山,可愛的華山,我,沐天青又回來了,哇哈哈哈!”
看著在那瘋狂大笑的沐天青以及扶額一臉無奈的柳睿,織蘿的櫻桃小嘴張的大大的不可置信的看著,而葉飛羽則是一臉的震驚,至于是不是裝的就不知道了。
“原來是沐道長還有柳真人啊,剛從外面回來吧,來小店小憩一下吧!
出乎葉飛羽和織蘿的預(yù)料,這華山下的小鎮(zhèn)竟然很多人都認(rèn)識沐天青和柳睿,當(dāng)即就有老者過來邀請他們?nèi)ズ炔琛?br>“老人家,老樣子給我來一桌!币膊豢蜌,在店子里隨意的坐下,沐天青當(dāng)即就嚷道。
“好嘞,道長您就安坐吧,小老兒親自下廚!
“那謝謝老人家了啊。”
看著這一切,織蘿捅捅柳睿問道:“柳姐姐,怎么天青哥哥的人緣這么好啊,這里這么多人都認(rèn)識他!
“你說天青啊,他就沒在華山上怎么呆的住!笨粗在那瞎激動的沐天青,柳睿毫不猶豫揭開了沐天青的黑歷史。
“別看天青是純陽宮的大弟子,但他這個本職做的一點都不稱職,反而是在山下客串郎中,給人家的婚喪嫁娶做法事啊,還有就是各種只要能幫人的小事全都做。
你看,這鎮(zhèn)子上的那座大房子里住的全是孤苦的老人家,就是天青當(dāng)時帶著一幫他的師弟師妹蓋起來的,還有那座橋,是他自己一個人一斧頭一榔頭修起來的。
每次做完了好事,就將我的名號報出來,結(jié)果就是我沒怎么下華山反而下面的鎮(zhèn)民都知道我了,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那天青這么做有什么意義嗎?”葉飛羽撓撓頭,雖然藏劍也經(jīng)常救濟(jì)附近的災(zāi)民什么的,但葉飛羽還真沒親身體驗過。
“其實這也是修道的一種,有的人修道喜歡的是在深山野林中追求那種天人合一。而天青,估計是想在這平凡的紅塵中找尋真正的自己吧。”
“飯菜來嘍!
“來來來,嘗嘗這小雞燉蘑菇,可香了。”說話間,沐天青已經(jīng)開動了筷子,先將一條雞腿放到柳睿的碗里,然后又將最好的幾塊香菇也夾到了碗里,再然后就將另一支雞腿放到織蘿的碗里,然后兩支雞翅就到了自己碗里。
“喂喂喂,雞翅怎么不留給我一個?”葉飛羽當(dāng)即不干了,雞腿確實不好動手,但沐天青竟然一支雞翅也不留下,也太不地道了吧。
“誰讓你手那么慢的!便逄烨嗟氖挚欤彀鸵部,就這么幾下功夫,兩支雞翅已經(jīng)成了雞骨頭到了桌子上。
無奈了,只好舀了一勺雞湯澆到飯里,然后夾了點菜,一口飯剛到嘴里,葉飛羽差點吐出來,勉強(qiáng)咽下去后看著沐天青道:“這是什么米?”
“小米啊!便逄烨嘁荒樀臒o辜,“哦,忘了你是江南人,吃慣了稻米吃不慣我們這里的小米。但是小米養(yǎng)人啊,一口小米下去,養(yǎng)心又養(yǎng)胃。”
看著大口大口扒著小米飯的沐天青,再看看手里的那碗小米飯,葉飛羽糾結(jié)了,這是吃,還是不吃呢?
“你們兩個,還記得回來啊!
回到了大門口,迎接沐天青和柳睿的不是別人,是謝寒山那張虎著的老臉。摸摸鼻子,沐天青打算開溜,但是正好被祁陽給盯上了。
“天青,高長老已經(jīng)回到華山了,他說他要在思過崖和你長談兩個月,你收拾一下就立即過去!逼铌栞p輕一咳,正兒八經(jīng)的道。
“弟子遵命!鞭抢X袋,沐天青有氣無力的道。
搖搖頭,柳睿對這葉飛羽和織蘿道:“你們跟我來吧,至于去看天青,那是明天的事情!
垂頭喪氣的被兩個弟子押到了思過崖,那兩弟子剛走,剛垂頭喪氣的沐天青轉(zhuǎn)眼間又榮光煥發(fā),哇哈哈,兩個月的思過崖生活啊,太美了啊。
“哼,小子,還記得回來啊。”
一聽這聲音,沐天青立即塌下了背,恭恭敬敬的躬身道:“晚輩沐天青,見過高長老!
“罷了,知道你小子心里想什么。說吧,知道你那一招的人應(yīng)該都死了吧。”高建瓴慢慢的踱步過來道。
“只用了一次,也只殺了那么一個人!
高建瓴點點頭,沐天青這小子雖然有點滑頭,但是分寸一向掌握的很好,既然再沒有人知道那就應(yīng)該是沒有人知道了。
“你應(yīng)該見到我那遠(yuǎn)山師侄了吧?”
“是的。”
“他應(yīng)該勸過你了吧。”
“是的!
“你不打算放棄?”
沐天青站直了身子,雙目炯炯的看著高建瓴,堅定的搖了搖頭道:“弟子,從來不知道什么叫做放棄!”
“搞不好,你會走上我那遠(yuǎn)山師侄一樣的路,甚至,比他的還要艱難!备呓餐蝗桓杏X到了一種無言的疲憊。
“弟子,無悔!”
“也罷!备呓厕D(zhuǎn)過身,很快就消失在了路的盡頭,只留下了一句話:“無論將來如何,純陽,始終是你的家!
默默的,沐天青一揖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