淼淼沒有挨揍,其實夏榮是個挺講理的人,之所以還要打孩子,
只是認為,孩子下手太重了,若不管教,隨著年齡越大,以后還不定能鬧出啥事。
將近晚飯點時,趙平終于回來了,將分的魚丟下,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大哥,真的沒事,你回去放心休息!壁w勤勸慰后,趙平才點點頭回了家。
晚上的時候,趙勤再度打開電腦,與他預(yù)想的差不多,對方又出招了,
網(wǎng)上又有一個帖子火了:‘趙勤企業(yè)家或暴發(fā)戶?盤點趙勤的財富來源:賭!’
不得不說,這幫人真的神通廣大,
帖子上細述他的幾次對賭經(jīng)歷,和程越對賭,救陳東阿和的那次,甚至在大西洋城的,他們都調(diào)查出來,
與事實不符的是,原本這三次對賭,都是他被迫出手,而在這篇帖子里,他則被描述成了一個謀劃者,逼著對方和自己賭,
至于他為何每次都贏,自然又歸結(jié)于陰謀論了,
看了一下時間,帖子也才發(fā)一個來小時,結(jié)果下邊就有近萬條評論了。
“操,還優(yōu)秀青年呢,原來就是一個賭鬼!
“毛的賭鬼,你看哪個賭鬼能贏這么多的,分明就是一個大老千!
“瑪?shù),到底是誰在護著他,這樣的人還能評優(yōu)秀!
“有關(guān)部門是不是該查查,他到底交稅了沒?”
正看著,他的手機響了,來電是李剛,“安姐說你回來了,看到網(wǎng)上的情況了吧,咱還不動手?”
“正在看,別急!
“阿勤,再拖下去壓力是方方面面的!
趙勤明白李剛的意思,他現(xiàn)在也算是公眾人物,與他來往密切的人不少,這股輿論的風(fēng)刮起,到時壓力也會擴散,甚至可以上升到政治層面,被一些有心人利用。
“三天!彼仓啦荒芡系锰,“再看看他們有什么后手,三天后出擊!
“那我先把手上的東西準備好,三天后…”
“剛子,你這塊別急,要把我的形象先扭轉(zhuǎn)過來,不然你的東西撒出去,也不會有太大的效果!
“行,要動了你告訴我一聲!
剛掛了電話,盧安便下樓來找他,“你覺得他們還有沒有后招?”
“不確定啊,現(xiàn)在他們黑白顛倒,我還真預(yù)估不到!
“川西那邊的人,已經(jīng)回來了,接下來讓他們干什么?”
趙勤苦笑看著盧安,“姐,你給我做證啊,我這也是沒辦法,才干自賣自夸的事!
盧安笑了笑, “你啊,就是在這方面太低調(diào)了,如果這些平時都見諸于網(wǎng)絡(luò),也不會被他們鉆了空子!
趙勤沒怎么猶豫,“讓他們來村里吧,我要讓每個村民都說上話,不管好壞咱都收錄。”
“他們應(yīng)該快聯(lián)系你了!
“我一直等著呢。”
又聊了一會,盧安上樓休息,趙勤拿起手機,撥給了阿廣,“把我這幾年所簽的所有協(xié)議,草擬一份明細出來,備份到電腦,發(fā)我一份,三天時間,忙不過來,你就找人幫忙!
電話掛斷,他這才上床,陪老婆孩子。
……
第二天,關(guān)于賭博的帖子,還在網(wǎng)上發(fā)酵,又多了一段視頻,
這段視頻里,是某人去阿孜州‘無意間與人閑聊’偷拍的,視頻中,是博主與幾個當(dāng)?shù)乩限r(nóng)的閑聊,
說及的事,就是去年的蒜你狠事件,
這段看似閑聊,實則別有用心的采訪中,老農(nóng)說及,他們在去年種蒜,但在行情來臨前,有人居然于低于市場十倍的價格,將他們的蒜給壟斷了,
有些不想賣的,還有人上門來做工作,甚至是威脅,
讓農(nóng)戶損失了好大一筆錢,博主問農(nóng)戶,“那錢被誰掙去了呢?”
農(nóng)戶用土話罵了幾句,接著才道,“聽說是一個天勤的公司,這幫黑了心的,吃人不吐骨頭,唉,我們手上的這點利,他們也要搶,把人逼得沒活路了啊!
視頻到這里差不多就結(jié)束了,博主并沒有發(fā)表什么過激的言論,
倒是底下的第一條評論,就很有意思,‘靠,我查了,天勤原來也是那個趙勤的,天啊,一個人得黑心到什么程度,連老農(nóng)的那點養(yǎng)老錢都要搶!
隨即評論越來越多,又是鋪天蓋地的咒罵,
趙勤看完后,又一次感慨,這幫人是真厲害啊。
時間很快來到了第三天,趙勤有些急躁,倒不是說他被輿論破壞了心境,主要是他一直苦等的電話還是沒來,
沒來,就說明現(xiàn)在也才是個開始,
他對自己要不要立馬反擊又遲疑起來,好在下午的時候,心心念念的電話還是來了。
他含笑接通,電話另一頭的聲音略顯討厭,“趙君,很抱歉這個時候給您來電話,打擾您了!
“二貨,你依舊是客氣的讓人惡心,網(wǎng)上的風(fēng)是你吹起來的?”
“嘿,趙君睿智,不過您應(yīng)該也能猜到,并不止我一個。”
“真佩服你們,能扒出這么多事,連林陽都能找出來,說吧,你們想怎么樣?”
五條真二欠揍的笑了笑,“趙君不關(guān)心我們接下來會怎么做嗎?”
“毫不關(guān)心,我這人性子急,既然你們花了這許多功夫,不可能只是為了惡心我才對!
“沒錯,其實我要的并不多,寶藏的位置,還有北美的漁業(yè)公司,不過分吧?”
“我不同意呢?”
“趙君,每個國家都會有一些吃里扒外的人,你們國家的人口基數(shù)太大了,從上到下有一些這樣的人很正常,
我可以向您保證,我能把這波人連起來,向各個層面施壓…”
“有點小題大做了吧?”
“當(dāng)然,對于我那幾個合伙人,他們鼠目寸光,要的也就這么多,但如果到我說的那一步,我要的可不止這些,或許您會受更大的委屈!
趙勤心中暗驚,他突然意識到,五條真二絕不單單是為了對付自己,
當(dāng)然,對方既然說出口,說明對付自己在對方看來,還是排在第一位的。
“趙君,需要多長時間考慮?”
“不用考慮,真二,我四月初會去趟你們國家,我希望到時與你見一面!
“呵呵,如果趙君到時還有心情去的話,我不介意!
掛了電話,趙勤暗松一口氣,也有了新的決定,再等兩天,看看他們到底還有啥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