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現(xiàn)自認(rèn)也是一方大佬,被趙勤一句話懟得有些下不了臺,輕哼一聲走到一邊。
“我是這家店的經(jīng)理麥克,趙先生的朋友輸了錢,賭場深表遺憾,但我們這是合法、合規(guī)經(jīng)營,還請您能理解!
說話的男人四旬左右,著裝整齊,話也說得得體,
但見一個東方人,非要叫什么麥克,他就有些淡淡的不爽,
“我理解,但我要看看這兩個攝像頭的內(nèi)容,別告訴它們壞了。”
麥克雙眼微瞇,片刻又歉意一笑,“趙先生,賭場里的監(jiān)控是為了保證賭客的安全,任何賭客或非賭場人員都不能私自查看,請您諒解!
“我若是不諒解呢?”
麥克顯然比田寬有氣場多了,他依舊風(fēng)輕云淡,“趙先生,我們這是外資企業(yè),在國內(nèi)合法經(jīng)營,您可以再把槍拿出來,或者斃了我?”
趙勤輕哦一聲,“既然你們是賭場,那就好辦了,我朋友在這輸了錢,我想再賭一場可以吧?”
“當(dāng)然,趙先生想玩,賭場自然歡迎!丙溈丝戳艘谎酆维F(xiàn),后者聽到要賭,面露一絲嘲諷。
趙勤走到賭臺,拿起一個籌碼在手中把玩,然后又看了眼監(jiān)控,他直接坐在了阿和早先所坐的位置,
“賭場是你們的,作為客人,我可以提點要求吧?”
“趙先生請講!
趙勤一指那兩個賭客,“還是他們和我賭,我再找個朋友,不過我很擔(dān)心,他們的錢夠不夠?”
何現(xiàn)輕呵一聲, “趙先生,我來擔(dān)保怎么樣?”
趙勤對他依舊沒有好臉色,嫌棄的表情都從臉上溢出來了,“你很有錢嗎?”
“你…”
麥克對何現(xiàn)搖了搖頭,看向趙勤,“趙先生,我們賭場可以擔(dān)保,不知道,你要賭多大?”
趙勤看了眼手表,“現(xiàn)在兩點,就賭四個小時,我朋友炸金花輸?shù),我就賭這個,每局打底一人1000萬,其他的不設(shè)上限,不到四個小時,任何一方不得退場,哪怕…”
他手在半空中揮了一下,“哪怕我將整個賭場都贏了!
何現(xiàn)瞪大雙眼,不設(shè)上限什么意思?
趙勤這是要以錢壓人,一把押上個十幾二十億,自己就算知道自己必勝,但哪有那么多錢開牌。
麥克同樣震驚,身在賭場每天見到的豪賭多了去,但還真沒見人如此玩過,這樣哪還要四個小時,一把錢就能輸?shù)醚濕枚疾皇!?br>
“趙先生,限一下注吧,每次加價不得高于1個億怎么樣?”
趙勤猶豫了一下,點頭道,“行,那我做點妥協(xié)!
“雙方都允許中途換次人!
趙勤看著麥克,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但還是點頭同意,“可以,我同意了,你確定賭場擔(dān)保,要是輸了不會不認(rèn)賬吧?”
“趙先生說笑,我們這么大的賭場…”
“我不是不信賭場,我是不信你,你叫什么來著,哦,麥克,名字還挺怪!
麥克面上變成了豬肝,當(dāng)即反駁,“趙先生,這樣的豪賭,你又拿什么來擔(dān)保?”
“我們何家?guī)挖w先生擔(dān)保。”恰在此時,一個女人走進(jìn)來,頗為淡然的說了這么一句,
見到是她,麥克的面上閃過一絲訝色,“何小姐。”
何瑛沒理他,徑直走到坐著的趙勤面前,“趙先生又見面了,不好意思,我來遲了!
上次賭石就是在何家的賭場,當(dāng)時還害得何瑛輸了十幾個億,沒成想對方居然會來,“你怎么知道我在這?”
“在澳門,想刻意能瞞住我們何家的事還真不多,我爸爸知道你來,還埋怨了一句,說這點小事為何不跟他打個招呼,
我爸爸還問了老先生,老先生說,讓你自己看著辦,這不我就來了!
“麻煩瑛姐了!
聽到他換了稱呼,何瑛面上的笑容更甚,這才扭頭看向麥克,“把你們正主叫來吧!
麥克面上一紅,但還是老實的退了出去。
趙勤倒是一指何現(xiàn),“他姓何,瑛姐不是自家人吧,是的話,今天這事到此為止!
何瑛聽他這么說,心中更是舒服,不由佩服,看來人家如此年輕能成功,也是有一定道理的,這為人處世拿捏的分寸極好,
該張狂的時候比誰都張狂,該謙遜的時候,又比誰都低調(diào)。
“在澳門,姓何的可不止我們一家!
趙勤輕哦一聲,又一指兩邊的攝像頭,“在你家的賭場,我好像沒看到這個。”
“其實也有,但一般會在大廳,有些客人進(jìn)貴賓廳,就是為了私密,至于這里,每家賭場都有自己的經(jīng)營手段!
“什么樣的事,要勞何二小姐親自跑一趟,給我一個電話就行!
門口走進(jìn)來一人,三十出頭,是個真老外,但一口粵語說的頗為地道。
“喬易,我可不是來和你談生意的,我弟弟在這,家里長輩怕他年輕吃了虧,讓我過來看看!
一邊的于俊一拱華臨,“要說長得帥還是有好處的,你看阿勤,到哪好像都挺討人喜歡的。”
“跟個黑炭一樣,帥個錘子!比A臨蠻不服氣,要說玉樹臨風(fēng),也該是自己這一款啊。
“你不知道,很多女人就喜歡黑點的,而且一般長得黑的,都器大活好!
“滾一邊去,阿勤那是曬黑的,又不是混血或基因變異。”
咂吧了一下嘴,他到底還是認(rèn)同的道,“還別說,我第一次見阿勤,也蠻喜歡他,就覺得這兄弟能處,也是怪了!
“臨子,你取向…”
“你大爺!
喬易看著依舊坐在那的趙勤,“趙先生,真的要賭?”
“我朋友輸了啊,而且輸?shù)眠B人都被扣了,非要我連夜從港城跑過來贖人!
“我做主,你二位朋友的賭局不作數(shù),輸?shù)腻X如數(shù)退還怎么樣?”喬易對于得不得罪趙勤無所謂,但他有些懼何家。
“那我這大半夜的不白跑一趟啊,況且,你們玩的手段太低級了,我想試試,我會不會掉進(jìn)去!
趙勤說著,抬手點了點兩邊的監(jiān)控,又點了點之前的賭客,
那兩個賭客和田寬此刻站在一邊,一聲都不敢吭,事情的發(fā)展,已經(jīng)超出了他們的預(yù)期,
況且,現(xiàn)在來的可都是真大佬。
要說趙勤無理,而他所點的人或監(jiān)控,都在告訴喬易,是你們下作在先,
如果沒有何家出面,那他還可以無視趙勤所說,但這些道道,作為同行的何家太懂了。
猶豫不決之際,又有一人現(xiàn)身,“趙先生好雅興,賭局我們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