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秋峰扭頭對著王小北說道:“王先生,有勞你了!
王小北晃晃手,滿不在乎:“小菜一碟,互相幫襯嘛!
緊跟著又問:“那我怎么找你們啊?”
李秋峰笑了笑:“這么的,這是醫(yī)院,有醫(yī)生看著,讓我妹陪你走一趟吧。秋彤,你和王先生看看去。”
趙秋彤琢磨了一下,醫(yī)院里確實安全些,便答應(yīng)下來。
“好,哥,你在這兒歇歇,我先過去瞅瞅,中午給你捎飯來。有事兒別硬撐,找醫(yī)生!
“成,我知道,你們?nèi)グ伞!?br>
說完,兩人互相告別。
王小北和趙秋彤出了病房,走向停車場。
坐上副駕駛,趙秋彤轉(zhuǎn)頭問他:“王先生,我們是請醫(yī)生上門呢,還是直接帶我爸過去看?”
王小北不經(jīng)意間看到她身上的安全帶。
已經(jīng)完全深陷進去。
這時候天氣還有點熱。
趙秋彤穿著一件薄外套,紐扣隨意敞開著,里面的衣服也很薄。
很大……
絕對是純天然,無添加。
哎,他真沒想看的。
罪孽罪孽。
懺悔了一秒后,王小北若無其事地回答:“不用那么麻煩,他們藥已經(jīng)在批量生產(chǎn)了,我一會兒去取了帶過去!
療效顯著的藥物,在內(nèi)陸也有許多實現(xiàn)了規(guī);a(chǎn)。
比如被列為絕密級,保密程度最高的云南白藥,如今已經(jīng)能大批量制造了。
不僅如此,還有安宮牛黃丸等好幾種名藥。
這些藥物的療效確實出眾。
即便后來藥材質(zhì)量有所下滑,許多禁用藥材,如麝香等已經(jīng)不可再用,它們的效用依舊十分顯著。
可見這些傳統(tǒng)藥物不是浪得虛名。
趙秋彤并沒有察覺到他的走神,輕輕頷首:“那好,我跟你一塊去!
王小北啟動了汽車,載著她朝一個方向駛?cè)ァ?br>
十來分鐘后,車子在靠近九龍城寨的周邊停下。
趙秋彤望向四周,神色略顯緊張:“就在這兒?這兒挺亂的!
王小北輕松一笑,“放心吧,你待在車里別出來,我去取藥就行。”
在新義安的地盤,不會有事。
況且,這里還居住著港島眾多社會底層人士。
因為這里是無戶籍人員聚居地之一。
只要找到空房子,便能住下,不要惹事就行。
但港島混亂的不只這一處。
那些籠屋區(qū)域,才是真的龍蛇混雜。
王小北裝作若無其事地拐進了一條狹窄巷子。
巷子窄得厲害,寬的地方剛夠幾人并排通過。
窄的地方一個人擠過去都費勁。
里面人擠人,熱鬧非凡。
他找了個隱蔽角落,進入空間,開始調(diào)配藥水。
不清楚對方能不能正常進食,他干脆制成藥水。
用紅糖,再加些奇奇怪怪的配料,讓水變得怪異又難聞。
大功告成后,他將藥水裝進小藥瓶中。
這瓶子曾用來放青霉素粉,能裝個30毫升。
退出空間,王小北從破敗的貧民區(qū)里走出。
這時,趙秋彤正焦急地倚在車門旁,眼神慌張地望著圍過來的混混。
見到王小北,她立刻沖上前,挽住他的胳膊。
“王先生,他們……他們要做什么?”
胳膊上的柔軟,讓王小北心頭一蕩。
“咳!
他胳膊微微一掙,隨即笑道:“別怕,都是些熟人。你到車外干啥?你不是會點功夫嗎?”
趙秋彤察覺身體某處被頂了,臉“噌”地紅了。
緊盯著他,可是什么異樣也看不出來。
相比之下,她更怕那幾個混混。
放開手,趙秋彤解釋說:“我會功夫不假,但他們是社團的人啊。”
聞言,王小北頷了頷首:“好了,上車,走了。”
說著,他大步走向幾個混混。
“王先生!
其中一個混混迎上前,狗腿地笑著。
王小北瞥了他一眼,微微頷首。
其實早在空間里,他就注意到這些人靠近了。
見他們沒有進一步動作,他便沒現(xiàn)身。
估計是認出了他的車。
那混混笑瞇瞇地說:“沒想到能在這里遇見王先生,是不是通知向先生一聲?”
“不必了,我還有事要忙。以后見到我朋友客氣點!
“是,知道了!
那人諂媚地應(yīng)承著,轉(zhuǎn)頭對著其他人呵斥:“還愣著干嘛,都散了。滾遠點!
聽到命令,混混們一臉茫然。
但還是乖乖散去。
王小北沒多理會他們,徑直上車。
趙秋彤鉆進副駕駛,迅速坐好。
關(guān)上車門,她拍了拍胸口,隨之又是一陣起伏不定。
王小北一踩油門,車子轟鳴著啟動。
趙秋彤打量著他:“你混社團的?”
“不混!
王小北目視前方,淡淡回答。
“可他們好像很怕你?”
趙秋彤一臉疑惑。
王小北嘴角上揚:“我和他們的老大有交情,接下來往哪走?”
“這樣啊。”
趙秋彤恍然大悟,應(yīng)了一句,開始指路。
行駛了一段路,王小北嘴角一揚,“你不是會武術(shù)嗎,咋這么膽小,不怕給練武之人的丟人嗎!
趙秋彤嘟起嘴:“那可是社團哎。再說九龍城寨亂得很,會點武術(shù)有什么用,人家人多勢眾,再厲害也白搭,雙拳難敵四手你不懂嗎?”
王小北聽后頷首表示贊同。
確實,會武術(shù)不能所向披靡。
更何況她還是個女孩。
“這就是你說的藥?”
趙秋彤指著王小北身旁的玻璃瓶,拿起來端詳。
“對,你爸先喝幾天看看,有用說明情況不算太嚴重。這藥效快,但要完全治愈要多久,我就不太確定了。”
王小北隨口胡謅。
趙秋彤微微頷首。
但隨即想起剛才他的反應(yīng),不禁撇過頭去,默不作聲。
若不是他有治療父親的藥,她早就開罵了。
流氓。
王小北見她如此,只是笑了笑,繼續(xù)開車。
趙秋彤更加惱火了。
沒過多久,車子在一座六層樓高的建筑前停下,這棟樓看起來更像是一間公寓。
和魏寒珊姑媽住的地方很相似。
能住在這樣的房子里,條件已經(jīng)算可以了。
但這樓更可能是租的。
二人來到六樓。
走廊里凌亂不堪,四處堆放著雜物。
他們停在了六樓的一扇門前。
“媽,開門!
趙秋彤輕敲了幾下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