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認四下沒人,王小北悄然溜進了空間。
再度出現(xiàn)時,已經在院子里。
進院后,他身形閃爍,悄然的進入了房間內。
黑暗中,一只手悄無聲息地摸向床底。
有個盒子出現(xiàn)在空間。
很快,盒子又回到原來的位置,只是里頭少了幾把手槍。
直到確認再無其他安全隱患,王小北才折返回來,小心的打開院子。
“進來吧,就是那兒!
王小北借著昏黃的遠處燈光,遙指院中三間屋子。
那里,正是二人休息的屋子。
雷剛毅見狀微微頷首,將槍握在手中,貼近了墻邊。
不得不承認,這些人的警覺性非同一般。
幾人剛到門前,還未有所動作,屋內人竟已經醒來。
王小北輕聲說道:“雷哥,好像有動靜,大概是醒了。”
雷剛毅心知肚明他的本事。
直接擰亮手電筒,猛地一肩膀撞開門。
“都不許動,誰也別動!
眾人分頭沖進屋內,手電照射下,只見屋內二人錯愕的身影。
老何似乎正慌忙尋找著什么。
東西呢?
明明昨晚還在這里。
有人順手打開了燈。
一眼便見老何蹲在地面,面前箱子豁然打開,露出里頭排列整齊的彈藥。
唯獨槍不見蹤影。
“別亂動!
雷剛毅拿著槍,緊緊貼上了對方額頭,在王小東的協(xié)作下,將那人牢牢按在床上。
隔壁也響起了雜亂聲。
他們抓到了胡梁。
沒過多久,二人押著胡梁出現(xiàn)。
“所長,人抓到了,是他嗎?”
王小東連忙指證:“對,就是他沒錯。”
他曾在屋內見過此人的照片。
雷剛毅心頭一松,要是抓錯了人,那可就棘手了。
要不是他信任王小北。
也不敢如此貿然帶著手下前來。
看見二人都低頭不語,他沖其中一個道。
“小武,你趕緊到郵局打電話回所里,讓他們派些人手連夜過來審訊。另外,記得知會一下……派出所,就說胡梁落網了,需要協(xié)同審問!
那人一聽這話,連忙頷首答應,拔腿往外跑。
等人走遠了,雷剛毅這才轉頭對旁邊下屬說:“你盯著他們倆,我來搜查!
他收起槍,開始在房間里仔仔細細地搜查起來。
一旁的王小東有點摸不著頭腦。
這就完了?
王小北也在屋內四處打量了一番。
這無非是個尋常住家,擺著些日常生活用品。
但看得出居住者頗有書卷氣。
書房里堆滿了書籍,架子上還陳列著不少瓷器瓶罐,不知是真是假。
這些物件對他而言,卻是再熟悉不過了。
此時的胡梁低著頭,要是抬頭,必然會看到某個熟面孔。
正是那個被他搶了車的人。
而王小北也是刻意避免。
“哐當。”
“哎呀,手滑了,抱歉!
王小北不慎摔落了一個花瓶,引來眾人矚目。
“嗯?這里面有紙?”
雷剛毅眼尖,立馬看到了掉落的碎片中藏著的紙條。
他急忙上前,拾起紙條仔細查看,神情隨之劇變。
他審視著花瓶底部,發(fā)現(xiàn)那是個隱蔽夾層,紙條就藏在那里。
這是一份名單,胡梁的名字赫然在列,共10個人。
雷剛毅不禁喜形于色:“名冊?”
老何本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這會卻面色劇變,痛苦地緊閉雙眼。
雷剛毅拿著名單靠近,正打算發(fā)問。
卻見老何的臉色不對勁,立時臉色一沉。
“糟了,他吃毒了,趕緊拿肥皂水來!
他沖過去高聲大喊。
旁邊的同志也立刻行動起來。
一眼看到三腳架上孤零零的肥皂,趕緊拾起搓出泡沫。
雷剛毅緊鎖雙眉,用力掰開了老何緊閉的嘴,那情景讓人看了都不免心驚肉跳。
王小北也是心頭一緊,悄悄地從旁取了幾滴井水,滴進了老何的口里。
這類人,很多時候并非真的求死,而是被迫走上絕路。
或因把柄在人,或因家人受制,他要是一了百了,至少能保全家人周全。
要是不死,恐怕全家都得遭殃。
看了一下,這名單已經是他能找到的比較的隱秘的東西。
至于別的,比如暗號之類的,那些書里應該就有。
“小杜,快點兒!
雷剛毅趕緊催促。
“來啦來啦。”
小杜端著肥皂水急匆匆跑來,一鼓作氣往老何嘴里灌去。
雷剛毅則在一旁緊緊按住他。
胡梁目睹這一幕,神色復雜。
一番手忙腳亂后,老何終于哇的吐出了一大堆東西。
王小北掩鼻退到門邊。
好在老何暫時性命無憂,只是不知醒來后還可不可以開口說話。
這種情況下,通常吃的是氰化物。
見效快,留下的后遺癥也極為嚴重。
只要他還能開口,撬開他的嘴獲取信息應該不在話下。
那種逼近靈魂的恐懼,一次足矣,沒人愿意再次體驗。
約莫三十分鐘后,門外傳來動靜,一群人匆匆而來,全是雷剛毅的手下。
王小北看看時間,轉而對雷剛毅說。
“雷叔,如果沒別的事,我就先走了,有我哥在這兒照應著就行!
雷剛毅頷了頷首,“成,你先回家休息吧。我留下,等你們當?shù)嘏沙鏊镜搅,辦完交接再走。”
他心里透亮,王小北這是要讓王小東領功。
幫這忙,他自然是樂意的。
只要一句話,就能改變這件事的性質,讓王小東成為首功。
王小北頷了頷首:“那就這樣,我先走了。大哥,家里見。”
王小東掃了一眼四周,應了一聲:“好,你早點回去歇著。”
王小北應聲告別,轉身離去。
沒急著回家,反而騎向袁國慶家。
他曾答應給他野雞,至今還沒給,也是時候兌現(xiàn)了。
一路騎行到大院,跟門口站崗的士兵打了聲招呼,戰(zhàn)士二話不說,拿起電話撥了出去。沒過多久,袁國慶便樂顛顛地小跑過來。
一見面就滿臉喜色問:“給我?guī)Ш脰|西來了?”
除此,王小北似乎也沒別的事要找他。
王小北微微頷首,“嗯,給你抓了五只,趕緊拿走,好好養(yǎng)。”
“在哪?”
袁國慶連忙激動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