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北看了看陸茵,繼續(xù)問道:“陸阿姨,是不是不行?”
冬秀臉上的失落已經(jīng)說明了答案。
看來和潘嘉平所說的一樣。
陸茵聽后,嘆了一口氣:“池師傅在文工團里可是響當當?shù)娜宋,我想著,既然要找人學,那就找最好的,可惜她拒絕了!
說完,她笑了一下:“沒事,這邊也是我臨時起意的,我還另外一個老師說好了,那邊大概率沒問題!
潘嘉平聞言,笑道:“那個,我再帶孩子去試試吧,實在不行再去另一邊。”
陸茵楞了一下,目光轉(zhuǎn)向了王小北。
“陸阿姨,潘老師認識池師傅,試試沒事,實在不愿意的話也不強求。”
王小北笑瞇瞇地道。
陸茵猶豫了一下,點頭道:“好吧,不可以的話再去別家,反正今天也沒別的事情!
“成,那咱們走吧!
潘嘉平說完就走,其他人自然緊隨其后。
到達地方,一座與柯家相似卻更顯氣派的小洋樓映入眼簾。
望著這棟樓房,潘嘉平感慨地嘆了口氣。
“好了,我?guī)е⒆舆M去就可以了,你們就在門外等一等!
王小北與陸茵交換了個眼神,隨即點頭。
王小北摸了摸冬秀的頭,笑道:“跟著潘老師進去,記得要乖乖聽話哦!
“知道了,三哥!倍泐h了頷首,隨后跟著潘嘉平走入洋樓。
等他們離開,陸茵才好奇地問:“這什么情況呀?”
王小北擺了擺手,道:“阿姨,這事是別人家的私事,我不好多說,總之這兩家挺熟的!
雖然潘嘉平跟他提過,但這并不代表可以隨意說出去。
陸茵聽了,也不再多問。
二人就這么靜靜地等待著。
潘嘉平?jīng)]在里頭耽擱多久便出來了,只是冬秀沒跟著出來。
王小北一見這情況,心中便有了數(shù),事兒成了,只是難道今天就開始學習了嗎?
他走上前問:“潘老師,這么說,收下了?”
潘嘉平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人是留下了,她說先試教3天,3天后要是不合適,就送回來。”
“原來這樣,那我啥時候過來接啊,還有學費方面怎么算的?”
畢竟,冬秀人生地不熟的。
潘嘉平想了想,開口說:“這3天里,她都得留在這里,傍晚5點回家,中午吃飯就按照你妹妹的定量后面補。要是最后能夠留下,這個暑假白天過來,晚上回家,伙食自己準備,學費就不要了!
“這……這樣行嗎?”
王小北有些猶豫,覺得還是先說清楚比較好。
潘嘉平聞言,笑呵呵的道:“沒事,她并不缺錢。但她也說了,并非肯定收。說你妹妹有些天賦,可惜年紀稍大了些,要是早上個兩三年,就肯定能留下來!
王小北聽后,不再多說,“那就這樣定了,今天真是謝謝潘老師了。”
“跟我還這么客氣?你剛幫了我大忙,我這心里還過意不去呢……”
潘嘉平扶了扶眼鏡,“既然到了家門口,去我家喝口水吧。”
王小北連忙擺手:“潘老師,今天就不打擾了,我還有些事,改天,改天我一定專門去你家……”
聽了這話,潘嘉平也沒強求什么。
“那就這么說了,記得來找我啊!
“嘿,放心吧!
王小北滿臉笑容,爽快地應承下來。
接著,眾人簡單告別,王小北和陸茵騎上車,一塊離去。
路上,王小北心里琢磨著一個問題。
照潘嘉平剛才的說法,他們家經(jīng)濟狀況應該挺不錯的才對。
怎么過得這么緊巴巴的呢?
里面肯定有些他不了解的隱情,可他又不能直截了當?shù)貑枺骸拔梗死蠋,你們家怎么沒錢。磕惆譀]給你留下點什么嗎?”
這種問題太傷人自尊了。
回到陸茵家,樓上傳來了“哐當哐當”的響聲。
王小北不由得楞了一下。
這是鋼琴聲?
陸茵知道,兩個小家伙肯定又在樓上鬧騰,便笑著帶著王小北上去,練功房就在柯秋露房間的對面。
“叮咚叮咚……”
推開門,只見柯秋露正坐在鋼琴前,手指跳躍,玩得不亦樂乎。
兩人還都換上了芭蕾舞練習服。
“阿姨,這鋼琴什么時候買的呀?”
王小北疑惑的問。
陸茵見狀,笑著道:“早就有了,是她舅舅送的禮物?上н@孩子沒遺傳到音樂細胞,之后就放在一旁積灰了!
王小北恍然大悟地頷了頷首。
他對這個房間的記憶僅限于上次來找舊衣服那次。
那時候自己還沒解鎖掃描這項技能,也就沒太留意,估計是被什么東西遮擋住了。
旁邊散落的一些雜物暗示著,之前可能有什么覆蓋在鋼琴上,現(xiàn)在被移開了,蓋子也順勢敞開著。
聞言,柯秋露噘起嘴,“哎呀,說什么我沒天分,還不是你天天攆著我練芭蕾,哪有空學這些嘛!
陸茵見狀忍俊不禁:“我攆你啦?好好好,算我攆的,害得你沒空學,滿意了吧?”
“哼,這才是嘛……”
柯秋露調(diào)皮地吐了吐舌頭,拉過小菊笑道:“你喜歡啥,屋里頭的東西隨你挑。那個布娃娃不是很想要嗎?拿去吧,送你!
邊說邊把洋娃娃往小菊懷里塞。
小菊有些不敢接,轉(zhuǎn)而望向王小北。
王小北看著她眼中的期待,笑著頷了頷首:“既然是姐姐給的,就收下吧。”
得到許可,小菊頓時滿臉喜悅:“謝謝秋露姐……”
見兩人相處的這么好,王小北也是放下心來。
他走到鋼琴前,他輕輕按了兩下鍵。
哎,好長時間沒彈琴,還真有點手癢。
連續(xù)彈了幾個音符,陸茵驚訝地問:“小北,你會彈?”
一旁的柯秋露滿臉困惑:“他會?不是就隨便按按,試試鍵盤嗎?”
陸茵聞言,擺了擺手道:“不對,他似乎懂一些。你讓他加快速度,連貫起來彈,你就明白了。”
盡管不是搞樂器的,但陸茵的男人可是會的,加之常年在文工團工作,跳芭蕾又得對音樂敏感,所以她對音樂的感知比一般人要敏銳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