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北心底其實并不相信,畢竟這里又不是在他家附近,這種地方可不是一般人會來的,怎么可能一下就猜到是他。
柯秋露聽他這么說,急得連忙解釋。
“我真的不知道你會來,但就是感覺到是你!
“那你憑什么猜到的?”王小北追問道。
“氣味!笨虑锫锻犷^想了想,還是忍不住說了出來。
“氣味?”王小北詫異不已。
王小北好奇地在身上聞了一下,自言自語道:“我身上能有什么特別的氣味?難不成是餿味?根本沒有嘛!
“再說了,這里是餐廳,到處都是菜的香味,怎么可能還分辨得出我身上的味道?別逗了!
他幾乎每天都會洗澡,身上怎會有異味呢。
柯秋露眉眼間流露出一抹迷惘,輕輕擺了擺手:“我也不懂,當時你騎車載著我,我就聞見了!
說著,她的臉頰染上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緋紅。
“真是古怪,都說聞香可識佳人,哪有男人有體香的!
王小北自語著,隨即,他眼中閃過一絲好奇,“你剛才提到的裴宇航是誰呀?還有阿姨怎么會在臺上跳舞?”
柯秋露的目光溫柔地掠過舞臺,“那裴宇航是包阿姨的兒子。包阿姨與我媽媽是大學時代的同學,如今在大學教芭蕾!
“而裴叔叔,則是之前潛伏在高校的地下英雄,也是我爸爸老師。今晚上老莫餐廳有舞臺表演,就邀請我媽媽來了!
王小北猛地一怔,“你媽和她是同學,對方又是你爸的老師,跨著一道輩分呢,他們怎么結(jié)婚的?”
“裴叔叔當時肩負著任務,是一個非常重要的聯(lián)絡(luò)員,與包阿姨一塊執(zhí)行了很多任務!
“只是一次行動中,他的身份泄露,才不得已回到部隊!
“原來如此……”
王小北緩緩頷首,恍然大悟。
能在大學潛伏,說明對方很有才華,這種人一般深受女大學生喜歡,兩人一塊執(zhí)行任務,培養(yǎng)出了感情并不奇怪。
柯秋露看了一下,眼底閃爍著好奇:“那你今天怎么也來老莫餐廳了?”
“下午沒事隨我姐他們?nèi)チ艘惶斯珗@,玩累了,就想著過來見識見識!
王小北話音落下,便笑瞇瞇地說:“我?guī)闳フJ識認識?除了我爸媽,你從來沒見過我家其他人!
柯秋露聞言,看了看柯秋露那邊,隨即頷了頷首:“那一會兒,裴宇航也在,他暫時去洗手間了,我這一走不大合適,等他回來了再說……”
正說著,一位約莫14歲的少年走過來,身著筆挺的禮服,打扮得有板有眼,頭發(fā)更是梳理得油光閃亮。
“秋露,這是……”
少年走近,看到王小北微微一怔,開口問。
柯秋露見狀,笑盈盈地介紹起來:“哦,這是我朋友王小北。他就是裴宇航,包阿姨的兒子!
“你好,王同學。”
裴宇航聞言,禮貌地點點頭,嘴角掛著溫和的笑容,邀請道:“不如一起吃?”
王小北一聽,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少年那一身成熟的打扮,加上那故作老成的紳士口吻,讓他的后背直起雞皮疙瘩。
他笑著拒絕:“不了,我只是碰巧看見秋露,來打個招呼。你們慢用,我先回去了!
向柯秋露輕輕頷首示意,王小北帶著笑意轉(zhuǎn)身離開。
裴宇航?jīng)]有挽留,任由他離去。
待王小北的身影消失,裴宇航這才緩緩坐下,“秋露,記得以前你喜歡到我家大院找我玩,怎么最近不來了呢?”
柯秋露聞言,目光在眼前舉止文雅、服飾華貴的裴宇航身上游離。
腦子里卻想起隨性不羈的王小北。
心中莫名涌起一種情緒,讓她一時語塞,不知該如何回應。
她擺了擺手,“我媽說了,不能總?cè)ゴ驍_你們!
裴宇航輕松地咧嘴一笑,“這算啥?咱倆媽這關(guān)系好著呢,我不也經(jīng)常往你們家跑嘛。以前我爸還沒退伍時,我媽一忙起來,我不也是經(jīng)常去你家。”
柯秋露輕輕聳了聳肩,回以一個微笑。
這一幕讓裴宇航心里頭有點犯嘀咕,但也沒多想。
……
王小北一回來,視線便落在客廳中央圍坐的一桌人上。
王小東終究還是來了。
上次見過的蕭思嬡果然也在,另外兩個是一對陌生男女。
女的不認識,男的他倒是眼熟。
至于名字嘛,早拋到腦后去了。
……
王小東幾人落座后,蕭思嬡就說:“咱們都是第一回來這兒,先說好,吃飯錢平攤。”
話音一落,她的目光掠過身旁的女孩,并沒有言語,而是轉(zhuǎn)向邊上的男子:“虞榮軒,你過來一下,我有事找你說!
說著,她徑直起身離開座位。
虞榮軒一臉不解,但也跟著起身。
二人朝著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王小北看見這情形,想了想,瞄了眼剛端上桌的牛排,對王梅說道:“姐,你們先吃飯,我出去處理點事兒!
話落,不顧王梅的呼喊,大步走了。
王梅望著王小北的背影,滿臉狐疑:“哎,真是奇怪,有啥事啊這么著急?”
“姐,這沒筷子,怎么吃?”
小西早就饞得不行,焦急地問著。
聞言,王梅猛地扭頭,望向桌上那塊牛排,眼中滿是困惑。
“哎呀,我也不清楚,讓我看看先。”
話音一落,她便鬼鬼祟祟地瞄向不遠處正吃著東西的外國人。
隨即,她的視線又回到了桌面上的刀叉,小心翼翼地拿起,模仿起剛才的觀察,邊看邊弄著說。
“我剛才偷看了下,他們都是切著吃的!
哐……
一個不留神,牛排從叉間滑脫,掉在飯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