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就那么丁點兒地放,囤多了不僅占地方,溫度高了還容易招來蟲子。
掃視一圈沒有看到王小東身影,他轉向王梅問:“大哥跑哪兒玩去了?”
王梅聞言,嘴一撇,抱怨道:“誰知道呢!下午說去滑冰場了,這都啥時候了,晚飯都不回家吃,叫他帶咱們一塊兒去玩,愣是不肯……”
王小北聽完,輕輕點頭,現(xiàn)在形勢還不嚴重,大哥出去玩也沒事。
心思一轉又回到豆腐上,說干就干,他出門來到杜大爺家,讓對方幫忙打個壓豆腐的木盒子。
杜大爺雖然不知道王小北要做什么,但琢磨著用點邊角木料就能幫上忙,加上王小北下午剛幫他家買了大骨頭和豬血,這份人情自然得還。
于是爽快應承下來。
王小北心滿意足,笑容滿面地離去。
出門剛要回家,就見到王小東哼著小調悠哉游哉走來,只是那步伐略顯古怪。
王小北打趣道:“嘿,大哥,看樣子很好玩!”
大哥一聽,喜滋滋回應:“是啊,剛溜冰去了,確實挺好玩的!”
說完,他掀開簾子進屋,王小北緊跟其后。
王小東摘下帽子,王小北笑問:“看你這樣子,該不會是摸著哪家女孩的小手了吧?”
王小東一聽,臉色微變,板起面孔瞪他:“瞎說什么呢!”
只是臉頰泛起的紅色早已經泄露了他的秘密。
王小北故作正經地追問:“我瞎說啥了?你牽手戴套沒?”
大哥聽得一頭霧水:“帶啥套?”
“就是溜冰牽手時,戴沒戴手套?”王小北解釋道。
“戴了呀,咋了?”
王小東隨口回答,話音剛落便覺失言,支支吾吾起來,“那個,我不會溜冰……是他們教我的……”
王小北一聽,興致減半,原以為大哥談起了戀愛,哪知只是虛驚一場。
這年月,男女間拉個手還是很鄭重的。
溜冰牽手有兩種講究:要么戴手套,基本上是對方好心教你。
要不戴手套的話,那多半意味著兩人確定了關系。
看王小東這副模樣,顯然是前者。
王梅在一旁輕輕撇嘴,顯然對王小東沒帶自己一塊去仍有一絲不滿,那表情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心中的小小怨氣。
天黑了,張美英就在屋子里將豬大腸給炒了,一屋子都是香氣。
也不看垂涎欲滴的小西和小菊,說這個菜要明天才能吃。
至于豬心肺,明天白天院子里大家伙弄的時候一塊炒,畢竟每家都有。
……
第二天,王小北像往常一樣,去安老家練武。
后面的幾天,盡管王小北心里面很希望能夠去外地玩一趟,不過眼瞅著就要過年了,也只有熄滅了這個心思。
期間,他也不忘抽空跟蹤了一下胡景同與王家富,甚至連任建中那邊的進度也看了看。
然而,讓他頗感意外的是,井自強竟然出獄了,如今人更是回到了漢斯國。
直至翻閱相關會議記錄,王小北才恍然大悟。
他不禁暗贊。
井自強果然高明!
竟能這樣跑出去。
王小北輕輕搖頭,該做的他全部都做了,事已至此也無可奈何。
總不能把井自強給殺了。
這天,又是在安爺家里練武。
很快一上午的時間就過去了。
收功之后,王小北看著安爺有些佝僂的身影,不禁泛起一陣心疼。
他琢磨了一下說:“師傅,我有個想法,不如給你找個丫頭平時照顧你,你覺得如何?”
其實,最合適的人選無疑是莫琦。
又能和安爺作伴,又能彼此照應。
只是之前比較顧慮,現(xiàn)在已經知道莫琦的人品,那些顧慮自然不存在了。
然而,安爺僅斜了他一眼,默不作聲。
王小北從那眼神中讀出拒絕,無奈地聳聳肩,招呼道:“好吧,既然你不同意,那我就先回去了。”
沒等曹子昂兩個人過來,王小北就離開了安爺家。
安爺目送他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卻又隨之輕嘆一聲,滿是復雜情緒。
王小北并沒有去陸茵家,而是騎著自行車,朝著莫琦的住處而去。
就要過年了,他打算送點年貨過去,讓莫琦自己一個人過年。
來到胡同,王小北沒走正門,而是繞到后院,輕輕推開小門。
門剛一開,眼前情景令他心頭一緊。
只見莫琦臉上紅腫,正在院中的水井旁,一邊清洗著菜,一邊默默拭淚。
“發(fā)生什么事了?”
王小北拎著東西快步走近,滿心疑惑。
還未開口問,堂屋里忽地傳來一名婦女尖銳的喊聲:“琦琦,你再不打開那個屋子的門,我叫你二伯拿鐵錘砸了它!我打聽清楚了,這房子就是你的!”
隨后,那婦人低聲抱怨:“早知道這樣,就該把他們全帶來。你趕緊的,我們還急著回去呢!”
說著話,一個身著半舊棉襖,嘴里磕著瓜子的中年婦女,自屋內緩步走出。
乍見王小北,婦人也是一愣,她上下打量著他,口齒含糊地問:“你誰。俊
王小北聞其言,眉頭緊皺。
結合剛才的稱呼,他大致猜到此婦人身份,應是莫琦的大媽無疑。
她怎么會突然出現(xiàn)在這兒?
王小北心里一陣納悶。
片刻后,他恍然大悟:肯定是派出所去查莫琦的身份時,不小心泄露了她在這兒的消息。
王小北并沒有回答,反而目光轉向莫琦,語氣冷硬地問:“他們是什么時候到的?”
此時,莫琦早已經從地上彈起,一臉焦急:“昨天就來了,還說要打開對面屋子的門。我堅決沒同意,給你鑰匙!
話音一落,莫琦便急匆匆將鑰匙塞到王小北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