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所有人都不了解這些珍貴物品的價值。
有人依然想要將其中的珍品私存。
不過,這次各處上交的數(shù)量實在龐大,只是簡單地進行了粗略分類后就匆忙發(fā)出。
一部分精美的物件,被挑出禁止外流,有些還被某些人悄悄占有了一部分。
而更大數(shù)量的珍稀之物,由于疏忽被作為一般物品送出。
當然,里面也混入了不少工藝品。
……
十五天后,第一批貨物運抵時,柯秋露給安老打了電話,讓他趕緊回來幫忙。
原因是王小北離開前留下話來,稱有要緊事要老頭子親自解決。
當安老來到第19層星光行,見到眾多房間里堆滿各式各樣的收藏品后,驚得說不出話來。
聽完柯秋露解釋之后,安爺立刻怒不可遏地大罵。
“這小子,老頭我還要安享晚年,怎么給我招這么多麻煩!
緊接著,他雜亂無章的東西中隨手拾起一件。
“這是哪個渾蛋干的好事?居然把這個運過來,這件是宋代汝官窯瓷器啊!
小心翼翼地放下后,又從旁邊拿起了一幅畫卷。
“八大山人的山水畫?”
漸漸地,安老臉上浮現(xiàn)出了微笑。
他意識到這一切都是王小北的。
見此情形,柯秋露笑道;“安爺,小北說過,希望您能把這座樓改建成一個展覽館,可以對非承重墻進行拆除,他已經(jīng)委托魏小姐聯(lián)系了設計師,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先把這些藏品分門別類整理好!
她也為王小北的這一舉動感到震驚。
港島并非沒有博物館。
但那個博物館位于一棟大樓之中,僅有兩層的空間。
而眼前的這座則擁有整整十九層。
此外,那座大樓的每層只有九個房間而已。
這幢新建筑則在寬度上達到了十七間房的標準,幾乎是其前者的兩倍。
安爺嘴角微微顫動著。
“這么多東西,我要怎么才能整理得完?這不是要了我的老命嗎?”
柯秋露掩嘴一笑。
“安爺爺,小北說了不著急。您可以去找些幫手,荷里活那里有不少古董商人,需要時魏小姐可以幫忙聯(lián)系,請他們來幫忙。您只要確保這里的物品,不再受損,不會被人拿走就行了!
“關(guān)于安保問題,自然會有專人負責解決!
聽了這話,安老的嘴角再次輕微地抽搐了幾下,目光掃過滿屋子琳瑯滿目的物件后,他深深吸了口氣。
轉(zhuǎn)身離去。
先回去休息吧。
總有一天要過勞死。
……
王小北從蛇口抵達羊城之后,并沒有選擇繼續(xù)向北前進。
畢竟沿路,他已經(jīng)見識到了很多景象。
他改道向西行進,經(jīng)由南寧到達昆明,再前往貴陽……
就這樣一路蜿蜒曲折,如同字母S般穿行于各省省城和知名城市之間。
本來打算盡早回去。
直到臨近春節(jié)前幾天,他才終于回到了北平。
當他走出火車站,踏入車站大廳時,只見周圍到處都是人潮洶涌。
這些人幾乎都和他的穿著相似。
之前在其他地方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聽到當?shù)貜V播的通知了。
盡管如此,依然有很多人沒有離開。
王小北到了車站外面。
昔日的三輪車也不見蹤影,大家都不敢乘坐了。
趁著機會,他把自行車取出來,騎著它一路朝著家的方向疾馳。
這時的大街上人潮洶涌。
由于現(xiàn)在的北平還沒有那么多高層建筑,大部分人口都聚集在內(nèi)城和外城區(qū)域。
合并起來的人口,已經(jīng)超過2000萬,快接近3000萬了。
要知道,即使是未來也差不多就是這個規(guī)模。
但那時已經(jīng)通過三環(huán)、四環(huán)甚至更遠地區(qū)來分擔,而且還有很多高層建筑。
而現(xiàn)在卻沒有。
可以想象這里有多么擁擠不堪。
當他騎行返回院子里時,整個院子正忙碌不已。
大家都在做著手里的活兒。
因為今天周末。
“哎,小北啊,好久沒見你了,跑哪兒去了呀?”
雷大媽忙里偷閑,抬頭看向他背的大袋子問道。
“雷大媽好,我去全國轉(zhuǎn)悠了一圈,增長見識了唄。剛好到家,您沒去值日哦!
王小北笑著回應道。
“去了,我們現(xiàn)在按居委會安排定期去幫忙呢,那袋子里裝啥好東西了?”
身旁程大娘忍不住打聽起來。
“新鮮水果,待會兒咱們分給大家嘗嘗!
王小北說完又道。
“不聊啦,太冷了,我得先進屋啦。”
出發(fā)那天還是秋季。
回來都已經(jīng)立春。
但跟未來不同,現(xiàn)在依然寒冷異常,有時氣溫甚至低至零下25度。
程大娘連忙揮手。
“趕緊進去暖和暖和,洗個澡!
提著東西進門的王小北,笑得很開心。
大概是因為聽到了外面的聲音,冬秀拉開門簾迎出來,“三哥你終于回來了。”
她歡喜地喊叫起來。
“是啊,回來了!
背著沉重行李走進房間,王小北應聲答道。
屋子里有一個爐子,顯得格外溫暖。
大姐他們正在專心學習。
見到王小北回來,她們紛紛起身打招呼。
但似乎沒看到小西的身影。
張美英以及嫂子也在屋里照看著小孩們。
見狀,張美英便開始數(shù)落起兒子來。
“你說你出去那么久,家也不顧了。還有這幾個,每次外出一待就是好幾個禮拜。還好你們記得偶爾打電話回來,要不然連人都聯(lián)系不上。”
放下東西的王小北笑著詢問。
“他們啥時候回來的?”
感覺像才剛回到家沒幾天。
“也就半個月左右吧。”張美英輕聲道。
隨后,王小北又問起了他們路上的經(jīng)歷。
“你們這趟都到了哪兒。慷伎吹搅耸裁础
王梅微笑著說。
“我們先去了西安,接著去了延安,再去四川重慶,還去看了看教員的故鄉(xiāng)……”
王小北邊聽邊問。
“咋沒看見小西?”
“他?除了溜冰場他還能去哪兒?”王梅不滿的回答。
王小北頷首,注意到他們都變得比以前更加消瘦黝黑,肌膚也粗糙了不少。
“哥,你知道么,陜北那地方真是太苦了,連喝水都是件難事。”小菊喃喃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