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就頭也不回地往外頭走去,摔盆那么久遠的事,有什么好說的,F(xiàn)在關(guān)鍵的是沈老太是嘗到了肉味,他沈冬生還沒嘗到呢。
而沈冬生前腳剛走,后一秒沈老太就覺得嘴巴有些發(fā)麻,她原以為是因為自己口渴的緣故,想伸手去拿床頭的水,又怕自己嘴里的肉味會被水沖掉。
等又過了幾分鐘,她突然覺得有些頭暈?zāi)垦,眼前黑色的的房梁也在一根一根地原地轉(zhuǎn)圈,她中風(fēng)后唯一可以抬起來的手也麻痹不已。
隨后緊接著她就覺得胃中一陣翻騰,嘴里不知不覺吐出了一圈泡沫,而此時她腹中,也猶如有把鈍刀在一下一下地攪動著,并且還有些頭疼欲裂。
即使再蠢,沈老太此時也知道自己這副狀態(tài)有些不對勁。
她張開嘴想要喊沈冬生,卻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一點聲音也發(fā)不出來,并且舌頭還麻痹不已,甚至感覺不到舌頭的存在。
沒過多久,她的鼻子眼睛也開始流出暗紅色的血液。
沈老太雙眼無神地看著破舊的房頂,就在全身陣陣疼痛中,慢慢失去了知覺。
而對此毫不知情的沈冬生剛回到家的時候,錢小花正忙著給桶里的螃蟹綁繩子,見到沈冬生進來,她本來還笑著的臉上頓時黑了下來。
“沈冬生,你是不是偷家里螃蟹去孝敬那個老不死的了?”
這話說得沈冬生直皺眉,“什么老不死的,那是我娘!”
“我拿點螃蟹給我娘吃怎么了?!我娘也不容易,大半個月都沒點肉吃!
錢小花簡直被他這話氣笑了,“一個天天躺著等吃的老不死,還要肉吃?憑什么,就憑她那中看不中用的兒子嗎?”
要說錢小花婚前對沈冬生還算欣賞,看著這人高大強壯,想著作為自己的男人也算夠格。
誰料兩人結(jié)婚后她才發(fā)現(xiàn),這男人就是個蠟槍頭,中看不中用。
不說別的,就床上那點活,真的不如她死去的丈夫。
聽完錢小花這番話,沈冬生臉黑得能滴出墨來,最后干脆直接摔門出去了。
而錢小花也沒追上去,只淡淡看了一眼沈冬生離開的背影,隨后又低頭繼續(xù)綁自己的螃蟹。
方才她吃完兒子吃剩下的螃蟹腿后,一進廚房就發(fā)現(xiàn)少了兩只螃蟹。
聯(lián)想到除了自己以外就只有沈冬生進了廚房,所以她基本上都沒怎么動腦子,就猜到了是他拿去孝順那老太婆了。
只不過別看她嘴上毒辣,其實這會兒心里也是直打鼓。
符婉這死妮子說那螃蟹有毒,不會是真有毒吧!
就在她左思右想的時候,符老村長跟劉三娘敲響了她家的院門。
“錢小花,你那毒螃蟹呢?”
符老村長一進門就直截了當(dāng)?shù)貑柕,錢小花被問得心虛,一把拿過旁邊的臉盆蓋上自己面前的螃蟹桶。
同時她還不忘嘴硬道:“毒螃蟹,什么毒螃蟹?”
劉三娘一把奪過她蓋住桶的臉盆,嘴上毫不客氣地罵道:“錢小花,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地找死。
人家阿婉可不是貪圖你那破螃蟹,回頭要是你兒子吃螃蟹出了什么事,我看你就去符家祖墳前面跪著哭吧!”
都是當(dāng)娘的,劉三娘最是清楚錢小花最在意的是什么。
可誰料那臉盆拿開,卻沒見那只毒螃蟹的蹤影。
劉三娘瞧著錢小花那飄忽不定的眼神就覺得事情不妙,“毒螃蟹呢?我問你,毒螃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