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了哎,女人不應該穿著漂亮裙子化著精致妝容,乖乖地依附男人嗎?
哪有跟符婉一樣出海釣魚,搶男人飯碗的?
許志偉活到現(xiàn)在也沒見過幾個跟符婉一樣的女人。
本以為她最多也就是裝裝樣子,先前能釣上條花頭梅也是瞎貓碰上死耗子。
可方才符婉用魚鉤把魚拉上來那下,即使隔的老遠,但許志偉已經(jīng)感覺到了符婉的力氣有多大。
那條浪人鰺少說有七八斤,她就這樣勾住一甩,就甩上了船。
還有她那熟練的模樣,這么大條魚她也波瀾不驚,顯然這種魚在她這都是小場面。
但即使心底有佩服,許志偉當然不可能說出口。
不僅不能說,他還得想辦法安慰情緒即將失控的何國利。
“國利啊,不就條浪人鰺嘛,我們不能心急,現(xiàn)在時間還早啦,沒準很快我們也能釣上這么大的魚啦!”
許志偉這話剛說完,沒等何國利回話,許志偉手里的釣竿動了動,隨即一沉,魚線瞬間被拉得筆直。
“國利,我這上魚了!”
許志偉激動大喊,他有直覺,自己現(xiàn)在釣上的這條魚,絕對是條大貨!
何國利聞言立刻收起壞心情,三兩步大步走到許志偉旁邊。
“舅,用力拉,用力拉!”
“這一定是條大魚,他們釣上來浪人鰺,我們也釣條上來。
不,我們要釣比他們更厲害的魚,龍膽石斑,對,一定是龍膽石斑!”
何國利眼睛亮得嚇人,仿佛已經(jīng)透過深不見底的海水看見了水下咬鉤的龍膽石斑。
許志偉連續(xù)附和,“對對對,哎呦,國利崽,這條魚太厲害了,我快拉不住了,你快過來幫我。”
許志偉到底已經(jīng)中年,且這些年沉迷酒色,身體早已虧空。
這還沒拉上五分鐘,他就覺得腿軟得不行,別說拉魚,要不是他體重在這,魚都要把他拉下水去了。
“我來,給我!”
何國利二話不說接過許志偉手里的釣竿,他的遛魚技術其實還不錯,但水下那條魚力氣不小,脾氣也暴躁,來回僵持了二十分鐘,何國利的力氣也耗盡了。
“國利,讓阿旺來吧!”
許志偉呼出一口濁氣,阿旺是何國利的保鏢,也是個釣魚的好手。
遛魚這種事,他有技術也有力氣。
“少爺,我來吧,您歇著!”
何國利已經(jīng)是強弩之末,只能將釣竿塞給阿旺。
“好好遛,要是沒拉上來,你今天也別回去了!
阿旺聞言心中一緊,手里的釣竿險些沒拿穩(wěn)。
何國利向來說到做到,他話里的意思可不是簡單地不用回何家,而是自己如果沒有將魚成功拉上來,那就得把自己當魚在海里遛一圈。
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入秋了,即使他是個壯漢,長時間下水也會吃不消。
阿旺手不由得抖了抖,心中不由埋怨起開船的阿發(fā)。
都怪他搶了自己開船的位置,不然他哪會被少爺喊來遛魚。
眼下,他也只能全神貫注,爭取早點把魚拉上來了!
這邊還在跟大魚僵持,符婉這邊,阿財也終于開張了,拉上來兩條一斤左右的平鯛。
平鯛跟黃鰭鯛有點相似,在港城,平鯛也被人稱為香頭魚,實際上它全名為黑棘鯛,也有人喊它黑鯛。
雖然同樣是白銀色魚身,腹部魚鰭帶著淡黃色,但懂行的人毫不費力便能看出平鯛和黃鰭鯛的區(qū)別。
相比黃鰭鯛,平鯛的個頭更大點,且身上有明顯的線條狀紋路,有意思的是,這些紋路其實是魚身鱗片上的褐色小點形成的,而黃鰭鯛則沒有這個特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