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陸的柴油雖然貴,但肯定比不上港城。水就更加了,據(jù)他所知,大陸資源很好,淡水都不收費,這樣算起來,即使是雙倍,他也不用出多少錢。
而且眼前的大陸北姑肯定不知道大陸貨幣和港城貨幣的匯率,到時候出多少錢,不還是他許志偉說了算。
這么一打算,許志偉頓時覺得自己聰明絕頂,能少出錢,又能惡心大陸人。
呵,真當他好欺負,對他們方才的謾罵無動于衷嗎,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許志偉全然忘了是自己不禮貌在先,難掩得意地打量著符婉。
可惜符婉并沒有如他所愿地點頭答應,而是冷眼上下打量了他一圈,看得許志偉都有些不自在。
“北……大陸妹,你看什么呢!”
“呵呵,我看看厚顏無恥的人長什么樣!
這位港城來的老板,要是沒誠意我們就不用談了,別浪費我的時間,我們還急著回碼頭呢!”
說罷,符婉轉(zhuǎn)身便要走。
許家偉錯愕,陳家強更是急得抓耳撓腮,慌忙喊住符婉。
“同志,同志!”
“你別走啊,我們再談談!”
符婉并不想聽,她實在忍不了許家偉那高高在上的語氣。
她以前也不是沒有跟港城人打過交道,先前買黃唇魚的何老板,在她面前還不是禮貌得很。
想來也不全是地域的問題,人和人之間還是有很大的差別。
“同志,求你了,我給你跪下了,給我們點水和油吧!”
陳家強實在絕望,他也是被逼得沒辦法,要是船上沒有水和柴油,他們就不能如期回到港城。
他老母還在醫(yī)院等他的薪水回去救命,要是這樣耽擱下去,等他回港城,醫(yī)院估計要把他老母請出去了!
“阿婉,他他他跪下了!”
符明瞠目結(jié)舌,符滿艙等人也震驚了。
符婉轉(zhuǎn)身,對上陳家強祈求的目光。
“同志,求求你,我知道他說的不對,但我得趕回港城,我老母還在醫(yī)院等我!
“求求你,求求你!”
符婉還沒來得及說話,這時候又有四五個男人從船艙中走出來。
“陳家強,你這是干什么!”
“不是說借點水嗎,怎么還給大陸人磕上頭了!”
說著他們就要去將陳家強拉起來,陳家強不肯,又看向許家偉。
“老板,老板!你別再為難大陸人了,再這樣下去,我們是回不去港城的!
今天早上做飯就沒多少水了,船上足足十幾號人,吃喝拉撒哪個不要水。
而且,我剛才就看見了,發(fā)動機的油箱已經(jīng)見底了!”
陳家強的聲音很大,旁邊的幾人一聽,頓時傻了眼。
“什么,發(fā)動機的油箱見底了?!”
“撲街,我說船速怎么突然搞這么慢!”
慌亂之下,有人看向符婉幾人。
“大陸人船上不是有水有油嗎,怎么,他們不愿意借給我們?”
那人說話不客氣得很,符明聞言同樣不客氣地回道:“憑什么借給你們,就憑你們喊我們北姑,給我們廢紙嗎?”
“什么北姑廢紙,誰喊北姑了!”
那幾名船工你看我我看你,北姑這種侮辱人的話,他們最多私下說說,誰會沒腦子到這時候說起。
陳家強看向許志偉欲言又止,眾人當即明白發(fā)生了什么,頓時對許志偉有了埋怨。
沒水沒油,就得困死在海上,都這樣了,這老板還在高傲什么!
許志偉見狀面露尷尬,“好吧大陸妹,是我的錯,我認栽了,我沒說明白,我們再談談,你到底想怎么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