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這鰻魚早就死透了,嘿嘿,想咬我,除非它詐尸!”
這話說得葉林也是無語,符婉笑著搖頭。
“阿林哥,你就多余提醒他。”
她哥從小就是這副死德行,等吃了虧就老實了。
符明聞言撇了撇嘴,手里的大鰻魚也不好玩了,正巧這時杰克三人過來,符明眼睛一轉(zhuǎn)重新提著魚準(zhǔn)備上前。
結(jié)果下一秒,他突然覺得手心一陣刺痛。
“哎呦我靠,鰻魚真詐尸了!”
符明瞬間如同觸電般猛得將那條鰻魚丟了出去,符婉見狀也收起笑臉。
“真咬著了?沒事吧?”
符明來不及回復(fù),急忙低頭往痛處看去,這一看,他懸著的心放下,隨即氣笑了。
一只雞蛋大的螃蟹正用小鉗子隔著手套努力夾著符明的手,這還不算,螃蟹的旁邊還有兩條指頭大的針魚,那嘴巴上的針,剛好就那樣直直插在他手套上。
這運氣,也是絕了。
“哈哈哈哈,哥,你今天是不是沒看黃歷,怎么這么倒霉!”
符婉自然也目睹了這一幕,人家說倒霉的時候喝涼水都塞牙,符明此時此刻的情況也差不多。
“別提了,船上哪來的黃歷,我想看也沒地方看!”
符明郁悶不已,無奈地將手套脫了下來。
符婉不放心,探頭看了眼,還好,螃蟹夾的倒是不怎么狠,畢竟是個未成年的螃蟹仔,加上隔著手套,用盡力氣手心也就紅了點。
只是那小針魚的針有些鋒利,扎進了肉里,符明一拔開,立刻有血珠涌了出來。
符婉不禁皺了皺眉,“出血了,得去拿碘伏消消毒!
“沒事,這么點小傷,問題不大,浪費什么碘酒!”
符明毫不在意搖頭拒絕。
開什么玩笑,一個大男人受點芝麻大小的傷就要擦藥,要是回頭傳出去,村里那些爺們指定得笑話他。
然而符婉才不慣著他,被海貨扎傷這種事可大可小,運氣好可能跟被蚊子咬了口沒什么兩樣,不痛不癢過幾天就好了。
運氣不好的,轉(zhuǎn)眼的功夫就會紅腫發(fā)炎,甚至青紫流膿,嚴(yán)重的還會出現(xiàn)需要截肢的情況。
這也不是夸張,因為海貨畢竟在海里生長,有多少未知的細(xì)菌誰也說不清楚,而且海洋細(xì)菌繁殖速度極快,只要幾個小時,可能一開始只是個不起眼的小傷口,馬上就會演變成頭暈?zāi)垦5膰?yán)重癥狀。
不過這種事也因人而異,往往免疫力低下的人受傷后更容易感染細(xì)菌。符明是個正值壯年的年輕人,按理不會出現(xiàn)被感染的情況。
但為了以防萬一,符婉還是跑去找出碘伏和紫藥水,按著他用淡水沖洗干凈傷口后進行消毒搽藥。
“咦,阿明受傷了?”
符老大又拉回來一條魚,正想給兒女們炫耀,轉(zhuǎn)頭便見符婉在給符明倒紫藥水。
符明聞言有些不好意思,忙把紫藥水收了起來。
“沒受傷,就被針魚戳了下,阿婉怕感染,硬要我上藥!
符婉聞言朝他翻了個白眼,“別不識好人心啊,現(xiàn)在上藥也是為了預(yù)防,要是回頭感染了要截肢,我看你怎么辦!”
“嘿嘿,哪有這么嚴(yán)重,我就說是你想太多了……”
符明這話還沒說完,符老大黑著臉打斷他的話。
“你小子真是,阿婉說的對,被海貨扎傷必須要消毒,這不是開玩笑的,有的海貨啊,那可比蝎子蛇還毒!”
說罷,他還怕符明不信,又說起前幾年村里有人在處理帶魚時不小心被扎傷了大拇指,他當(dāng)時也沒放在心上,結(jié)果當(dāng)天晚上,那手指就腫脹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