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這,旁邊是小抹香鯨,白千舟,我們得加快動作,它們受了傷,這么小的水箱,會讓它們越來越難受。”
白千舟摸了把水箱,這水箱應(yīng)該是木頭打的,里頭墊了雨布。
“我剛剛圍著船轉(zhuǎn)了一圈,張富貴說的沒錯,船上就三個人,一個在開船,兩個在甲板上。”
“阿婉,要想把抹香鯨救出去,我們必須把那兩個人拿下!
符婉點頭。
“他們手上有槍,但不要緊,按照他這樣的速度,我估計不出五分鐘,那個人就得回去換子彈了!
符婉說的沒錯,徐老鱉此時快氣瘋了。
海里的抹香鯨實在難纏,槍聲不僅嚇不到它,甚至還讓抹香鯨更憤怒了。
徐老鱉接連扣動扳機,沒多久,手里的槍就沒子彈了。
“狗日的,簡直浪費老子的子彈!”
徐老鱉黑著臉轉(zhuǎn)身,轉(zhuǎn)頭叮囑一旁拿著長鉤嚇唬抹香鯨的王麻子。
“麻子,你先頂著,我去拿子彈!
王麻子愕然,這個時候,老大居然沒子彈了啊。
老天爺,他手里也就一個長鉤,能怎么對付那條大抹香鯨!
許是看出了王麻子心中的恐懼,徐老鱉想了想,一臉心疼地從懷里掏出把手槍遞給王麻子。
“不用我教你怎么開吧,你先頂著,等我回來,今天這抹香鯨的命必須留下!”
說罷,他氣沖沖往船艙的方向走,他得趕緊換把槍,上次買的大貨還放在床底下,這會兒正好拿出來突突了這條抹香鯨。
就抹香鯨剛剛弄出的動靜,他的船也破了不少,回去他還得找人修船。
想到這些徐老鱉就更氣了,恨不得直接跳海里跟那條抹香鯨干起來。
自己先前放了它一馬,偏偏它又回來找死。
既然如此,他只能送它上西天!
然而夢想總是美好的,現(xiàn)實卻是殘酷。
就在徐老鱉路過黑布準(zhǔn)備回船艙的時候,他只覺得身后一陣海風(fēng)刮過,不等他回頭,一把短刀已經(jīng)橫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們……你們是誰?”
白千舟沒有說話,符婉上前一把將他的槍搶到手,隨后對準(zhǔn)還在努力上膛的王麻子就是一砸。
力道之大,王麻子撲通倒地,直接被符婉砸暈了。
徐老鱉被符婉粗暴的操作嚇得心中抖了抖,瞧著白千舟有些熟悉的面容,他突然想起來了。
“你們是剛剛那艘大船上的,你們想干什么,搶東西嗎?”
不對啊,方才王麻子明明說那是符家村的漁船。
那他們現(xiàn)在攻擊自己是什么意思,難道說,這些人出海賺大錢,實際上也干著跟自己一樣的營生?
徐老鱉瞬間覺得自己真相了,他忙滿臉堆笑地看著白千舟道:“同志,同志,我也是漁民。
有話好好說,千萬別動手,只要你們放了我,我?guī)銈儼l(fā)財!”
“你帶我們發(fā)財?”
“發(fā)什么財?”
符婉嘲諷笑笑,一把撿起王麻子掉在甲板上的槍。
嘖,還是把上好的勃朗寧。
“槍不錯,花了不少錢吧?”
徐老鱉見狀臉色一變,他就是再蠢也能看出來,這女娃子絕對不是普通的漁民,
也是,哪個漁民敢撿槍,這還是個女人,換做旁人,早就嚇得不敢動了。
見徐老鱉不說話,符婉冷笑了兩聲,在徐老鱉不可置信的眼神中,上前一把掀起黑布。
“嗚嗚嗚……”
“嘩啦!”
水箱里的小抹香鯨瞬間激動起來,身上的傷也不痛了,一個勁地甩著尾巴。
一旁的海鬣蜥膽子更小很多,只是把頭頂在水箱邊緣,試探著想爬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