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就是我們所有人期待已久的血珊瑚!這座珊瑚是臨時加入這場拍賣會的,據說來源于南海,整個珊瑚都是天然形成,沒有半點人工雕刻!
話音剛落,便有幾位彪形大漢把一個蓋著紅綢布的東西推了進來。
萬金來揭開紅綢布的時候,毫不夸張,現(xiàn)場眾多人倒吸一口涼氣。
漂亮,實在是太漂亮了。
整個珊瑚通體呈血紅色,房頂的燈光打在珊瑚上,仿佛珊瑚樹是活著的,紅色的血液在枝干中流淌,每個枝椏都在閃閃發(fā)著光。
“怎么樣,大家對這座血珊瑚都很滿意吧,拿起你們手里的牌子,起拍價一百五十萬,每次加價不少于一萬,諸位,開始吧!”
萬金來一揚手,立刻便有人舉起牌子。
“一百六十萬!”
“兩百萬!”
“兩百一十萬!”
舉牌的人不少,加價的幅度也不高。
馮驥加到兩百八十萬的時候,整張臉都漲得通紅。
這是腎上腺素飆升,給激動的。
“再高二十萬,我們就沒預算了!”
他按住顫抖的手,咬牙把自己存折也拿了出來,“他大爺的豁出去了,我今天一定得把這血珊瑚留住。”
“兩百九十萬!”
有些耳熟的聲音再次響起,符婉扭頭一看,竟還是之前跟她搶金針的山本次郎。
想來之前旁邊的人勸他住手,應該就是為了給血珊瑚留錢。
“尼瑪,島國的赤腳大夫也來湊熱鬧?!”
孫富貴怒罵了一聲,隨即把自己的存折也拍了出來。
“跟,老哥,跟死他!”
不待馮驥舉牌,會場的另一邊有人再次喊價。
“兩百九十一萬!”
這次的口音依然奇怪,舉牌的是位滿臉絡腮胡的白人。
“真是有意思!
馮驥冷笑,什么豬狗牛羊都出來湊熱鬧了。
符婉淡然一笑,先給馮驥倒了杯水。
“馮叔,你先別急,小心高血壓!
說罷,她轉身示意方敏把包拿過來,又掏出了自己的存折。
“我這存折里還有幾百萬,咱不蒸饅頭爭口氣!”
滬市那些地投錢開發(fā)還沒這么快,更何況,大不了,她回去后把壓箱底的龍涎香賣了。
“我這也有,雖然沒有幾百萬,幾十萬還是有的!
馮叔,跟它丫的!”
秦福也掏出存折。
馮驥瞧著這一桌子存折,激動得小胡子都豎了起來。
“好,跟它丫的!”
“三百萬!”
跟馮驥一起過來的同事已經傻眼了。
方才他們根本不理解,甚至還有些埋怨,馮驥明明來拍賣會是為了完成任務,怎么突然跑來這邊敘舊。
他們都是搞文物修復的,做事也喜歡一板一眼。不是說馮驥不能跟別人敘舊,而是在他們眼里,應該在把該做的事做完之后還能敘舊。
更何況孫富貴暫且不說,符婉和秦福幾個看著就年輕,一看就不怎么懂文物。
結果,不懂文物的拍出了個幾百萬的存折!
不懂文物有什么關系,人家有錢!
要不是還有幾分理智尚存,馮驥的同事們都想原地發(fā)出尖銳暴鳴了。
此時此刻,他們恨不得把符婉幾人供起來。
什么小年輕,這是財神爺。
哪個小年輕能把存折拍桌上讓他們毫無顧忌地參加拍賣。
那可是幾百萬,不是幾百塊!
再說了,他們工作一年的工資了也才幾百塊!
有錢人的世界,都是這樣花錢的嗎!
一瞬間,跟馮驥來的幾個小老頭也激動得紅了臉。
血珊瑚的價格還在持續(xù)飆升,但金額越大,飆升的速度也越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