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在他們看來,狗確實在吃包子。
而實際上,旺財只是把兩個包子叼回了圍墻下的狗窩里,然后盤在狗窩上嚼空氣,符婉要是在家,都得夸它演得不錯。
符婉家偏僻,周圍本就安靜,除了蟲鳴,和三兩句的別人家狗吠聲,也沒了別的動靜。
王瘸子和田原呼吸都輕了幾分,趴在墻頭察看旺財?shù)膭屿o。
包子都看不見了,這狗應(yīng)該得馬上暈過去了吧?
周圍黑漆漆的,不打手電筒也看不真切,他們自然也發(fā)現(xiàn)不了旺財偷偷摸摸地將包子壓在了身下。
“嘩啦!”
就在這時,旁邊樹上突然傳來響動,田原和王瘸子紛紛嚇了一跳。
“他大爺?shù)模侵辉撍赖镍B!
王瘸子嚇得拍了拍心口,隨即他指著院子里的旺財驚喜不已。
“老哥,狗不對勁,藥起效果了!”
他就說吧,這藥一定有效,先前他就是靠這個藥偷村里的狗打牙祭的。
田原聞言驚喜不已,頓時睜大雙眼朝那條大狗望去。
果然,在他期盼的目光中,旺財晃了晃腦袋,突然仿佛承受不住腦袋的重量,直接趴在地上沒了動靜。
就是現(xiàn)在!
田原一陣狂喜,當(dāng)即便雙手一撐翻上墻頭。
王瘸子見狀也手忙腳亂地跟了上去,聽說符婉是這一帶的首富,家里怎么著也應(yīng)該有不少積蓄。
一般人家錢藏哪里來著,柜子里,床板下?
符婉還是個女人,不知道她的房間是什么味道,床是不是也是香噴噴的?
王瘸子這么一想,心中仿佛千萬只螞蟻在抓,恨不得立刻翻墻進去把大門的門鎖撬開。
然而,他剛爬上墻頭,卻發(fā)現(xiàn)田原掛在墻上沒有下去。
“兄弟,你咋不下去?”
田原臉黑如墨,指了指墻下,王瘸子順眼望去,這一看,差點把他的魂都給嚇飛咯。
本應(yīng)該昏迷的旺財,此時正趴在墻下,在月光的照射下,嘴邊那又長又尖的狗牙,異常的鋒利。
仿佛只要他們跳下去,那狗牙就會咬斷他們的腿。
方才那狗,居然是裝的!
田原頓感不妙,調(diào)整姿勢準備悄無聲息地收回自己伸下去的腿,現(xiàn)在他們能做的,就是怎么上來的怎么下去。
畢竟木棍麻袋,全都不在手里。
赤手空拳跟這狗搏斗,田原還真有些慫。
田原剛剛之所以沒通知王瘸子,就是打算用王瘸子吸引旺財?shù)淖⒁饬,自己再偷偷跑路?br>
然而事實卻沒有他想象中這么美好,這邊王瘸子和田原剛準備屁滾尿流地爬下墻頭,旁邊大樹上的樹葉又是嘩啦一聲,一只大鳥俯沖而下,鋒利的鳥喙直沖田原面門。
與此同時,本來還趴著的旺財突然一躍而起,鋒利的大嘴狠狠咬住王瘸子那條搭在墻頭的健全的腿。
沒等王瘸子反應(yīng)過來,一股巨大的拉力襲來,旺財一把將他拽下了墻頭。
王瘸子狠狠摔在地上,他顧不上渾身的疼痛,本能地忙用手護住了頭。
旺財死死咬著王瘸子不松口,離得太近,王瘸子甚至已經(jīng)聞到了旺財口中的腥臭味。
見旺財沒有攻擊他頭的意思,慌亂之下,王瘸子沒了其他逃脫的辦法,只能鬼哭狼嚎地開始大聲喊叫起來。
“救命,救命!狗咬人了,狗咬人了。
而田原,也被小黃給啄得跌下了另一邊墻頭,他顧不上臉上的疼痛,還沒睜開眼睛便摸起地上的木棍朝小黃狠狠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