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jié)果他買肉回到家,張福貴早就沒了蹤影,不僅如此,這貨帶來的雞蛋糕也不見了。
符大爺稍微動動腦子就知道這狗玩意肯定是跑來符老大家了,于是急忙拄著拐杖過來了。
結(jié)果還沒進院門,就聽見了這人不要臉的要求。
符大爺過來后,正眼都沒給張福貴一個。
他轉(zhuǎn)身滿臉歉意地對符婉幾人作了作揖。
“婉丫頭,狗娃,是我不會教育孩子,讓你們見笑了!
符婉忙一把扶住他。
“您說的什么話,這跟您有什么關(guān)系!
算起來,張福貴姓張又不姓符。
符大爺搖搖頭,然后黑著臉看向張福貴。
“還不跟我回去?”
符大爺一來,張福貴就知道這事泡湯了。
“走就走,老不死的,我才不回你那破地方!”
說罷,他兩眼憤恨地看著符老大幾人,最后目光落在符婉身上。
符婉也不怕他,她倒想看看,這人還要做什么。
“哼,你們給我等著,總有一天我會發(fā)財?shù),到時候,首富的位置就得輪到我坐!”
這話說完,他抬腳就往外頭走去,當然,也沒忘記帶上他拿來的破雞蛋糕。
符大爺見他這副沒教養(yǎng)的模樣,氣得胡子都要豎起來了。
“造孽,造孽。
符老大生怕這老頭氣出個什么好歹,忙拍著他的背順氣。
“行了,您也別生氣了。兒孫自有兒孫福,你管他那么多干啥!”
“哎,都是孽啊!”
符大爺長嘆道,他搖了搖頭,斷斷續(xù)續(xù)地說起張福貴這些年做的混賬事。
早些年掃盲班也不去,認不得幾個字,但家里寵著,心比天高,不愿意當漁民或者農(nóng)民。
前幾年,還學別人當?shù)範,那時候抓得嚴,沒等賺到錢,又被當投機倒把抓了起來。
去勞改了半年回來后,這貨又跑去南方打工,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的。
符大爺說起這外孫就是頭疼,符婉幾人聽著也是直搖頭。
難怪這個歲數(shù)了,還一副不靠譜的模樣。
別說符大爺?shù)拿孀,就算是符老大的面子,他要是什么事都干不了,只想來混日子,那符婉也是不能答?yīng)的。
符大爺嘮叨了兩句,還是覺得臉上無光。
符老大家他也不好意思待了,轉(zhuǎn)身便要回去。
符大爺對自家的好,符婉和符老大幾人還是記在心里的。符婉剛出海捕魚那會兒,符大爺拉著她說了不少注意事項。
甚至在符婉沒回來之前,這老頭還把自己的積蓄拿出來,讓葉小翠帶著符明去看醫(yī)生。
雖說不過幾十塊錢,但這世道,雪中送炭的人,那是真的不多。
符婉轉(zhuǎn)頭撿起一碗辣螺和紅螺,“大爺,這螺你拿回去吃吧!”
符大爺聞言直擺手,“不要不要,我哪還有臉吃你們的東西!”
“瞧您這話說得,見外了不是!”
符老大接過符婉手里的碗,不由分說地攙扶著符大爺。
“走吧,我送你回去!”
前幾天下了雨,地上路坑坑洼洼的,符老大也怕這老頭不小心摔了。
符老大一副不容拒絕的模樣,符大爺只能任他扶著自己回去。
見熱鬧散了,符婉找出車鑰匙準備去縣城。
“娘,中午我就不在家吃飯了。我去廠里看看。”
葉小翠聞言,本想讓符婉吃了午飯再出去,但看姑娘這么忙,她也懶得勸了。
不過,她突然又想起什么,忙拉著符婉問道:“阿婉,你阿林哥是不是最近在廠里幫忙?”
符婉撓撓頭,“這事我還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