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jié)果第二天一早她把孩子送進(jìn)學(xué)校,再去找孫少平的時候,不想?yún)s被警衛(wèi)員告知孫少平出去開會了!
這可把符婉給整無語了,她也就偷了一回懶,沒想到居然就跑空了。
孫少平不在,其他人她也不信任,想了想,她干脆去了營地的衛(wèi)生所。
衛(wèi)生所內(nèi),白千舟穿著一身白大褂,脖子上掛著聽診器,正在給一名男同志的手臂換藥。
符婉見他在忙,干脆就站在外頭等著。
她穿的衣服和氣質(zhì)都跟旁人不一樣,自然也有人注意到了她的存在。
“那人是誰?”
符婉耳朵動了動,便聽見了不遠(yuǎn)處的議論聲。
問話的是個同樣穿著白大褂的女醫(yī)生,她本以為是哪位患者的家屬,聽護(hù)士說了符婉的身份后,更是皺了皺眉。
“同志,有什么要幫忙的嗎?”
符婉抬眼對上女醫(yī)生眼中的打量,隨即落落大方地露出個笑臉。
“哦,不用,謝謝。我等個人!
“等人?等什么人?”
蘇落其實知道符婉等的是誰,但她也想看看,這個讓孫伯伯和白千舟另眼相看的漁女,有什么與眾不同。
現(xiàn)在看來,這人沒有其他普通漁民的拘謹(jǐn),眼睛很亮,笑臉嘛,看著也讓人心生好感。
所以就是因為這人,白千舟才總是瘋狂上班然后一調(diào)就是好幾天的假?
天知道白千舟不在的時候她一個人有多忙!
這話剛說完,白千舟就拉開診室的門走了出來。
“等我。小徐,里頭的病人恢復(fù)得不錯,看看還有沒有其他的病人,我半個小時后回來!
他把手套摘下,交代完護(hù)士又沖蘇落點了點頭后,便伸手提起了符婉放在一邊的東西朝她示意。
“阿婉,走吧,去我辦公室說!
“好!
符婉應(yīng)了聲,朝蘇落歉意一笑后跟著白千舟往辦公室走去。
白千舟對符婉的到來是非常驚喜和意外的,但他也不傻,稍微一思索,便猜到了符婉過來肯定還有什么事。
他是個醫(yī)生,平?倳乱庾R觀察別人的身體狀況。
符婉眼下有點烏青,明顯沒休息好。
符婉看了眼辦公室也沒其他人,想了想把自己帶來的布包打開。
“前幾天我下水,又撈上來幾樣?xùn)|西。”
符婉開門見山,驚得白千舟給她倒水的時候差點倒在了杯子外頭。
“什么東西?”
“首長這幾天去京城了,阿婉,你要不要等他回來再說?”
白千舟把倒好的溫水推到符婉面前。
符婉搖頭,“兩天后我得去滬市參加展銷會,這里我就信任你跟阿寧。
阿寧這陣子忙得見不到人影,等孫首長回來,你幫我把東西轉(zhuǎn)交給他吧!”
說到這,符婉又想起什么,把布包里的布卷拿出來。
“這個也是水下?lián)斓模俏矣X得它很適合你!
“適合我?”
白千舟不免有些疑惑,符婉把那灰撲撲的布團(tuán)放在白千舟面前。
“你打開看看!
白千舟遲疑,隨即打開抽屜拿出一雙手套。
他也不知道這其貌不揚(yáng)的布里藏著的是什么,但看符婉那慎重的模樣,再想想之前符婉從海里撈起來的都是玉璽之類的寶貝。
他擔(dān)心自己要是直接打開,會弄臟里頭的東西。
白千舟戴上手套后便不假思索地解開了布袋上的繩扣,隨后將那一卷灰布攤開。
饒是他已經(jīng)有了心理準(zhǔn)備,也還是被那一排閃閃發(fā)光的金針給驚得瞪大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