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嘆的話一句接一句,符婉在旁邊聽得一知半解,也回應(yīng)了不少笑容。
說好的外國人比較冷淡呢,這也沒冷淡到哪里去。》駬u搖頭,約翰站在船邊,嘴都快咧到了耳朵根。
“哈哈伙計們,看到這條漂亮的金槍魚了嗎?這是我朋友釣上來的!”
“釣竿?哈哈是我買的釣竿!”
這人絲毫沒了剛剛被座頭鯨澆了個透心涼的沮喪,反倒是全身心飛揚。
周圍人的目光太過炙熱,符婉快步往白千舟那走去,留下約翰一人得瑟。
白千舟正全神貫注地盯著前方的航行方向,聽到符婉過來的動靜轉(zhuǎn)頭望去。
“怎么過來了,這里機器聲比較響!
符婉開了句玩笑,“再響也沒有約翰的聲音大。”
這倒是。白千舟也深以為然,畢竟他開著船都能聽見約翰激動的聲音。
符婉找了個干凈的地方坐下,難得兩個人距離著這么近,白千舟瞬間覺得發(fā)動機的聲音都沒自己的心跳聲大。
這該死的緊張。
“咳咳,那條,那條金槍魚你打算怎么處置?”
“emmm我想想,應(yīng)該賣給威廉先生介紹的那個人吧。”
白千舟緊急之下找了個話題,符婉隨意地回答后,他又不由得怨自己嘴笨。
什么啊,之前老威廉都說了這事,不賣給他還能賣給誰。
符婉看出他的緊張,樂得輕笑調(diào)侃。
“怎么回事,我坐這你還緊張了?”
“沒……沒有,我一點也不緊張!
白千舟下意識反駁道,他都快三十了,平常穩(wěn)重淡定得很,一定是這船太顛簸了,所以他才不自在。
不過這種事情緩過那一陣就好了,白千舟沒一會兒就調(diào)整好了狀態(tài),開始跟符婉說笑起來。
說來也奇怪,符婉之前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但對于白千舟,她總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以前白千舟太靠近自己,她反而想要退縮,但現(xiàn)在這一趟出來,可能是習(xí)慣使然,她不管去哪里都會下意識跟白千舟商量。
眼看著船離碼頭越來越近,約翰從甲板上跑過來。
“符,白,這條金槍魚你們想怎么賣,要我?guī)兔β?lián)系買魚的商人嗎?”
雖說符婉首選老威廉推薦的那個人,但也妨礙她問問佛羅里達州金槍魚的價格。
“約翰你知道這條魚大概能賣多少嗎?”
“當(dāng)然,這么大的魚,我們可以委托拍賣公司!
約翰說著神采飛揚起來,“不過這種規(guī)格的魚,大概會被佛羅里達州最貴的餐廳買下。
他們多的是錢,肯定不會錯過這么大的金槍魚。”
“最大的餐廳?叫什么名字?”
“神的后花園。”
神的后花園……這個名字好像在哪見過,符婉努力回憶,白千舟聞言給她提示。
“上次威廉給你的名片!
符婉恍然大悟,她就說怎么這么熟悉呢,那時候看到名片,她還嘀咕這餐廳的名字怎么這么非主流。
“噢,你們知道神的后花園?你們剛剛說洛杉磯,前幾天新聞里說洛杉磯也釣上來金槍魚,
天吶,難道也是你們?”
約翰越說越激動,早說啊,要是知道符婉跟白千舟就是前幾天洛杉磯釣魚的那些華國人,他肯定第一天就拉她們?nèi)メ灲饦岕~!
還得帶上電視臺記者的那種!
符婉才不管他的激動,她還不知道這么大的金槍魚賣多少錢合適呢。
“約翰,你還沒說,我們這魚能賣多少錢?”
約翰沉吟片刻,“噢我想想,除了給州政府的稅錢,我想你們應(yīng)該可以拿到最少四千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