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見是符家兄妹后,他先是嘴角上揚(yáng),隨后又馬上板著個臉,“喲,看看是誰來了,你們還記得我這個糟老頭子!”
符婉笑得坦蕩,“這不是最近忙著出海,今天剛祭拜完媽祖娘娘,特意來看看您老!
馮驥聞言冷哼一聲,“拉倒,我可不吃這一套,是不是又在海里撈到什么好東西了?”
符明朝他比了個大拇指,“您老可真是這個,神機(jī)妙算。
馮驥將手里的懷表放進(jìn)抽屜里,冷不丁來了句,“這兩天市里和省里那些老頭集體跑去你們鎮(zhèn)上,就是你們整出來的動靜吧?”
符婉被問得一怔,沒想到馮驥的消息這么靈通,昨天才打撈,他今天就聽見了動靜。
見符婉只笑不說話,馮驥又哼了聲,“我就知道,別說這個縣,就是這個市也沒有你們這家子能折騰。
說吧,又有什么好東西給我看看?”
完了他還怕符婉他們多想,又補(bǔ)充了兩句,“你們放心,我老頭子也是有職業(yè)操守的,沖著我們的關(guān)系,我也不會出去亂說話!
他要是求名求利,也不至于窩在這個小縣城躲清閑。
符婉跟他打了這么久的交道,自然知道他的為人。
于是二話不說從自己懷里摸出個小碎花布袋,然后從里頭掏出兩顆粉色珍珠。
“您瞅瞅,這是我在海底撿的。不過這玩意跟專家們?nèi)ゴ驌频哪切┛刹皇窃谝黄鸬!?br>
馮驥點(diǎn)了點(diǎn)頭,見到符婉隨意地把兩顆粉珍珠放在桌面上,眼睛都頓時瞪大了。
“你這女娃子,怎么這么莽?這珍珠哪里是能隨便丟的?”
說罷他從一旁的抽屜里拿出一雙黑色手套戴上,然后才小心翼翼地從桌面上撿起一顆珍珠。
這肉眼看了好幾遍他還不過癮,又從旁邊的架子上取了個放大鏡仔細(xì)觀察。
符明瞧著他這副認(rèn)真的模樣,不由緊張得呼吸都放輕了幾分。
至于符婉則是輕松很多,她雖然不懂珠寶,但是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
就那盒珍珠的成色,光看就知道不是凡物。
而且她都打算好了,要是賣不上什么好價錢,她留著以后給自己家里人打首飾也成。
畢竟在后世那種不規(guī)則圖形的假珍珠都能換個名字叫巴洛克珍珠賣錢,這些粉珍珠肯定不會差到哪里去。
這么想著,旁邊的馮驥也放下了手里的放大鏡,然后從抽屜里摸出個空盒子,將那兩顆珍珠裝了進(jìn)去。
甚至在裝進(jìn)去之前,他還在旁邊的抽屜里找出了一塊上好的綢布,墊在珍珠下面。
“馮叔,你這是在干什么?”
符婉有些不解,這不是看珍珠嗎,怎么還給珍珠裝起來了。
馮驥沒忍住白了她一眼,“我是不知道你怎么能用個破袋子把這珍珠給我裝過來,這可是上好的粉珍珠,萬一磕著碰著,少說得損失上萬。”
一聽這么多錢,符婉也不敢說話了,畢竟她當(dāng)時只想著有布袋裝著,不會掉就行。
于是她尷尬地笑了笑,弱弱發(fā)問道:“這珍珠很值錢嗎?”
馮驥冷哼一聲,“這要是不值錢,只怕也沒什么值錢的珍珠了。
要是我沒有看錯,這兩顆應(yīng)該是上好的南洋白珠,近百年來的珍珠之王。”
珍珠之王?
這都叫王了還能差到哪里去?
符明激動不已,沒忍住蹭地從椅子上站直了身體。
弄出的聲響又被馮驥丟了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