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滿地撅起嘴,“司徒淵都沒我大呢,他比我小了那么多,知道什么啊。”
屠嬌嬌當然知道謝修為什么找司徒淵,只是那事還不能告訴謝棠,謝棠畢竟還太小了。
謝櫻看著他那副酸溜溜的小模樣,覺得不能讓他胡思亂想,于是故意在心里說:【爹爹肯定是擔心哥哥在宮里被人欺負,才偷偷讓司徒淵關照哥哥。】
果然謝棠一聽,整個人頓時肉眼可見地開心起來。
屠嬌嬌驚訝地睜大眼:原來還可以這樣哄兒子?
不是,她兒子居然這么好哄的嗎?
另一邊,謝修的書房內(nèi),一大一小兩個人四目相對,頗有幾分針鋒相對的意味。
謝修沒有開口,司徒淵也不問,兩人就這么你看我我看你,不約而同開始較勁。
如此看了好一會兒后,司徒淵終于率先開口:“謝叔叔有什么話,不妨直說。”
他倒不是堅持不下去,只是不想繼續(xù)浪費時間。
謝修目光深沉,卻沒有開口,而是直接在紙上寫字,然后遞給了司徒淵。
司徒淵接過一看,隨即臉色就是一變。
他肉眼可見地緊張起來:謝櫻竟然知道了讀心的事,以那丫頭的脾氣,肯定不會跟他善罷甘休!
謝修始終觀察著他的反應,見他突然緊張,不禁暗暗心驚:這小子來歷不凡,居然為了這些事情如此緊張?他在緊張什么?難道是擔心身份被拆穿?
想到這里,謝修又覺得好笑:果然還是個孩子,否則哪里需要擔心他會拆穿?拆穿司徒淵的身份,對他并沒有任何好處,他又怎會做這種蠢事?
他卻不知,司徒淵擔心的壓根就不是這個!
司徒淵知道謝修是個聰明人,絕不會拆穿他的身份。
所以他只擔心謝櫻惱羞成怒后的報復。
至于謝修在紙上寫的其他那些……
司徒淵直接從包里掏出小本本和炭筆,開始寫字。
寫好后,他遞給謝修。
謝修早在他拿出炭筆寫字的時候,就被他手里的炭筆吸引了注意力。
此時看到紙上的字跡,他心中暗暗一驚,隨后才仔細閱讀起上面的東西。
謝修之前在紙上寫了三句話,分別是:
我知道你能聽見櫻櫻的心聲,此事你可告訴別人?
你來歷不凡的事,我會保密。
你可會制作焦煤、玻璃、水泥和望遠鏡?
司徒淵則一一做了回復:
從未,連我爹娘也不知。
我信你。
能做出來。
他的回復十分言簡意賅,卻讓謝修心驚不已。
謝修仔細觀察著面前的漂亮孩子,有些好奇他究竟知道多少東西,最后卻化作了一聲嘆息:“有你,是大夏之福。”
司徒淵微微一笑,毫不謙虛地接受了這個稱贊:“的確。”
謝修:“……”
這小子果然還是讓人喜歡不起來!
他指著紙上的焦煤、玻璃、水泥和望遠鏡,小聲求教:“可否仔細同我說說?”
司徒淵淡淡說道:“焦煤只是煤的一種,可以煉成焦炭,用來煉鐵煉鋼。不過焦煤產(chǎn)量不大,這座煤礦里能夠產(chǎn)出多少焦煤,目前還不好說!
謝修一聽,心里不禁有些失望。他有些不解:“可我聽櫻櫻說,可以將煤變成焦煤……”
司徒淵不禁笑起來:“那是她弄錯了,她雖然本事不小,卻并不擅長這些。普通的煤的確可以用來提煉東西,但不是變成焦煤。
我看過最近挖出來的煤塊,褐煤比較多,可以將其低溫干餾,提煉出煤焦油、煤氣和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