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皓,張遠此人行事可穩(wěn)重?”
穩(wěn)重?
為何要這樣問?
涂皓沉吟一下,點點頭,又搖搖頭。
“當初我最看好的,是他的武勇,敢殺敢拼!
“不過他除了武勇之外,行事倒是沉穩(wěn)老練,根本不似是未到三十的青年!
又敢殺敢拼,又沉穩(wěn)老練?
車廂之中,另外兩位身穿儒道的文士相互看一眼。
如此心性,當真能在一位武者身上?
從禮部來的周申,看向前方的張遠,神色多出幾分好奇。
下三洲中,年輕輩哪里可能有心機與潛力共存,修為和心性同修的年輕一輩?
沒有大族底蘊,怎么可能培養(yǎng)出真正的天才人物?
“你們對荒原蠻族了解多少?”
“荒原,你們知道多少?”
車廂之中,張載的聲音悠然響起。
涂皓等人都是抬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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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隊行兩百里,日頭偏西時候,在一片空曠山嶺扎營。
那些荒蠻將騎乘的荒原蒼狼和其他騎獸圍攏在一起,然后倒頭就睡。
出使隊伍的那些護衛(wèi)軍卒則是快速集結(jié),用隨身的繩索圈了營地,搭建帳篷,挖溝渠,設置暗障。
生火,巡衛(wèi),明暗哨卡,一應流程不但快,而且毫無挑剔。
這等手段,都是百戰(zhàn)老卒才能做到。
這一支隊伍雖然只有百人,但都是真正的精銳。
張遠本要守夜的,不過因為煞氣入體事情,被趙盈安排休整。
鉆入帳篷,張遠盤坐,將腦海之中一顆顆的氣血真元珠子爆碎,然后化為滾滾的洪流,在身軀中沖刷。
他的修為,也在悄然提升。
……
“吼——”
“敵襲——”
“結(jié)陣——”
營地之中的警示傳訊響徹。
張遠身形一動,已經(jīng)踏出帳篷。
營地之外,幽暗的夜色之中,煞氣與氣血已經(jīng)彌漫。
營地中,戰(zhàn)陣集結(jié)的氣血凝為煙柱。
“蠻人大軍截殺,橫渠先生命我等分散突圍!
“張遠,你護周申大人突圍。”
趙盈的聲音響起,然后兩隊軍卒已經(jīng)護著一位身穿儒袍的文士到張遠面前。
張遠微微低頭,目光掃過營地中間位置。
這次出使任務,失敗了?
張遠一抱拳,目光看向面前軍卒。
“收攏兵甲,帶足物資,準備沖陣。”
一聲低喝,張遠看向那身穿青袍的中年文士:“周大人,可能騎馬?”
聽到他問,禮部員外郎周申長笑道:“不但能騎馬,沖陣也行!
張遠點頭,將自己腰間雙刀整束,牽住自己的戰(zhàn)馬,將馬腹裹著的寶兵長刀抽出。
“轟——”
前方,一隊戰(zhàn)騎已經(jīng)結(jié)陣,不過二十人的軍卒結(jié)成三角錐陣,隨著一位身穿黑甲的戰(zhàn)將向著荒原山嶺沖去。
二十人軍陣,氣血相互牽連,化為一頭十丈高金色戰(zhàn)獸虛影,咆哮前沖。
借著那戰(zhàn)獸血光映照,張遠也看清周圍局勢。
那來接應的荒蠻已經(jīng)被斬殺大半,剩下人散亂在四周奔逃。
一隊身穿黑色骨甲的荒蠻手中持著刀槍,正在圍殺那些奔逃荒蠻。
秦人的營地雖然還沒有被沖擊,可周圍已經(jīng)被圍死。
列成軍陣的骨甲荒蠻,正在列隊前行。
荒蠻,竟然有軍陣?
“嘭——”
趙盈那一隊戰(zhàn)陣所化的戰(zhàn)獸一頭撞在荒蠻的軍陣,將軍陣直接撕碎。
“殺。”
趙盈的聲音透著沉穩(wěn),一道青色的槍芒橫掃,將前方所有阻道的荒蠻掃開。
沒有絲毫停頓,戰(zhàn)陣徑直沖開荒蠻的軍陣,撕開一條裂口,往前沖撞。
皇城地榜強者出手,沒人能擋住他。
“嗡——”
另一邊,皇城天驕孫連生也領一隊軍卒,結(jié)成了軍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