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鴻話語之中帶著幾分傲然。
昨晚一戰(zhàn),他已經(jīng)明白自身修為到底如何。
借儒寶之力,他能斬瑤光境。
此等儒道修為,連縣尊都要對他恭敬。
看堂堂一縣之尊對自己畢恭畢敬,陳鴻突然釋懷了。
“善長,跟張爺一塊進屋吃早飯吧!
茅屋中云怡走出來,身上圍著圍裙,手上還沾染著些米面。
茅屋雖小,卻透著暖意。
陳鴻笑著看向張遠:“張指揮使,一起吃口熱的是?”
云怡不一定能做出什么美味,但對于陳鴻來說,已經(jīng)滿足。
張遠點頭,看向遠處山巒:“想不想要大功,換取官試取中的機會?”
大功!
陳鴻渾身一震,緊盯張遠。
“吃完早飯,我們?nèi)チ褐!睆堖h深吸一口氣,沉聲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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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康一百一十八年臘月十八。
張遠和陳鴻,領(lǐng)著明臺縣鎮(zhèn)撫司甲衛(wèi)營一旗皂衣衛(wèi),悄然離開明臺縣。
玉娘和歐陽凌帶著云怡和陳鴻的母親往啟明府,到歐陽家等張遠他們。
明臺縣鎮(zhèn)撫司并未審問出有用的訊息,魔修要重啟天裂的事情張遠不能告訴別人,只能自己去探查。
在他觀閱的魔修記憶之中,他尋到那天裂位置,只要破壞祭典就好。
帶上陳鴻,是因為陳鴻需要一場大功,換取官試取中資格。
至于明臺縣皂衣衛(wèi)的一隊,則是要將這事情辦成官方名義。
起碼他們往梁洲是報備過,理由是探尋魔修為何要來明臺縣。
到梁洲后,也會有鎮(zhèn)撫司接應(yīng)。
跟隨張遠一起的皂衣衛(wèi)小隊,除了旗官馮繼明,還有兩位持小盾的隱元初期皂衣衛(wèi),兩位弓手。
名叫鄭翔的弓手就是與張遠配合,一箭射兩位洞明境的那位,一路上對張遠無比恭敬,時不時向張遠請教武道修行。
張遠也不吝嗇,對于許多修行和戰(zhàn)陣的講解,都是深入淺出。
北行兩百里,前方已經(jīng)是荒原。
穿過荒原與兩洲交界之地,才能到梁洲,這是最近的路,要是繞道,那就不是幾日能到了。
北境荒原,方圓數(shù)百萬里,貧瘠,野蠻,其中生活的荒蠻族,一向都是騰洲和梁洲頭疼的事情。
當(dāng)初金城陸所領(lǐng)的大軍,就是在荒原大敗。
“嗚——”
前方,一道號角聲傳來。
張遠抬手,馮繼明等人快速散開。
探路的鄭翔快步奔回,抱拳高呼:“指揮使大人,前方發(fā)現(xiàn)荒蠻族蹤跡!
“至少百人!
他的話讓馮繼明等人都是皺眉。
陳鴻看向前方,低聲道:“荒蠻滿百,非戰(zhàn)陣難敵!
“我們是不是先繞道?”
張遠看向周圍,搖搖頭。
他將腰間雙刀微微調(diào)整一下,雙手按住刀柄位置。
“我們不與荒蠻糾纏,最快速度穿行,直達梁洲。”
“要是繞道,就需要多出數(shù)百里路!
他可是與歐陽凌約好了,去啟良府過年。
直接穿行荒原,千里就能入梁洲,繞道,太遠。
“嚎——”
“嚎——”
前方,一隊身纏獸皮,滿臉圖騰紋,身軀瘦黑,握著石頭,木棒的身影,嚎叫著沖來。
蠻野的氣息升騰,與氣血相合,仿佛妖魔虛影。
這等氣勢,已經(jīng)與軍陣沖擊無多少區(qū)別。
“大人!蔽罩泗岬兜鸟T繼明面色凝重,轉(zhuǎn)頭看向張遠。
如此荒蠻,他們這幾個人怎么對付?
“荒蠻而已!睆堖h淡淡開口,雙手按腰間雙刀刀柄,迎著那荒蠻隊伍,快步而上。
張遠背后,一道血色猛虎虛影升騰而起,透著金色的光影。
“轟——”
方圓百丈,仿若天地震蕩,金光浮現(xiàn)。
武道神通,白虎嘯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