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張遠(yuǎn)一拳砸得雪狼王眼角迸裂,身形微微踉蹌。
“吼——”
狼王怒吼,抬起前爪向著張遠(yuǎn)一抓而下。
張遠(yuǎn)身形一扭,拳化為掌,在雪狼的后頸處一掌拍下。
佛門功法降龍掌。
“啪——”
帶著佛門佛性與淡淡雷霆力量的一掌,讓狼王渾身白毛炸起,渾身一顫,雙目瞇起,抬起的前爪也頓住。
張遠(yuǎn)手下不停,夾在妖力,佛力,浩然之力,還有雷霆力量的掌影在雪狼王身上重重拍出。
雪狼王身軀立在原處,好似僵住,雙目微微瞇起,任張遠(yuǎn)手掌拍打。
“吼——”
后方,幾頭身形只比雪狼王矮一絲的雪狼見自家狼王被張遠(yuǎn)拍打,怒吼沖出,向著張遠(yuǎn)撲來。
只是這些雪狼還未撲到,就被雪狼王一聲吼,后腿一蹬,直接踹出數(shù)丈外,滾落在雪地嗚咽。
張遠(yuǎn)身形一停,飛身落在三丈外,雙手緩緩收回,背在身后。
“前輩,這交易若是你不愿,張某轉(zhuǎn)身就走,再不來打擾。”
張遠(yuǎn)伸手去,將長刀秋蟬刀鞘握緊,從雪地之中拔起,然后轉(zhuǎn)身向著山谷之外走去。
吞寶獸也滾到張遠(yuǎn)腳邊,跟著他往外走。
“這就是那老家伙說的欲擒故縱吧?”
“剛才先送禮再交手,是不是設(shè)計好的,叫先禮后兵?”
狼王瞇著眼睛,看著張遠(yuǎn)背影,口中發(fā)出呵呵笑聲。
“就這點手段,還是太嫩啊……”
張遠(yuǎn)腳步不停,心中泛起一絲漣漪。
朱定這老家伙,閑著沒事跟個妖獸說什么儒道?
輕輕吸一口氣,他心中默算。
一
二
“行了,我知道你肯定是在心里數(shù),看我什么時候叫停你!
狼王的聲音再次響起。
“我就是對秦地好奇,那老家伙說的仙神禁地,萬域圣境,到底是什么樣子!
“只要你一路上給老子伺候舒坦了,其他事情好說!
“嘿,嘿,別走,那老家伙說你們?nèi)俗遄錾舛际且硟r的,最好第一刀就砍一半……”
……
山谷之外,一個時辰時間到。
握緊手中刀柄的陸長言咬著牙,緩緩轉(zhuǎn)身。
他身后的軍卒,已經(jīng)滿身被飛雪掩蓋身軀,依然巍然不動。
“諸位兄弟,后面的路,陸某帶你們——”
他話沒說完,身前的曲天明伸手指向他身后,瞪大眼睛。
陸長言回頭,渾身一顫。
手提長刀的張遠(yuǎn),伴著一頭丈高的巨狼,從山谷之中緩步走來。
巨狼身后,是一頭頭白色的雪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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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域。
暖湖。
暖湖的名字叫晴雪湖,這名字是大儒朱定所起,一塊石碑就立在湖畔。
此時,方圓三十里的暖湖湖畔,至少八千秦軍軍卒駐扎。
一排排白色帳篷,周圍散落的灰黑木屋,不遠(yuǎn)處的灌木已經(jīng)發(fā)青,遠(yuǎn)處的雪山上,積雪在陽光下透出銀光,與前方的湖水粼粼波光相映照。
三五成群的野羊,雪鹿,在湖邊悠閑的散步,似乎毫不畏懼那些煞氣彌漫的軍卒。
“小公爺,我等駐留晴雪湖的三千秦人已經(jīng)都準(zhǔn)備好了,只等隨小公爺重回秦地。”湖岸邊,穿著皮袍的黑須老者面上神色激動,沉聲開口。
他身前,是背著手,身穿錦袍,頭戴金冠的鄧維承,另一邊則是鐵甲外套著皮袍的夏玉成。
兩人歷經(jīng)雪域磨礪,如今氣勢沉穩(wěn),多出了強者與上位者的氣息。
“小公爺,少將軍,我等流落雪域三百年,無時無刻不心向九洲仙秦。”
另一邊的白須麻衣老者面上帶著急切,低聲道:“小公爺,我們趕緊走吧,夜長夢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