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刀之后,張遠身軀之外的猛虎虛影與山岳之影相合。
鎮(zhèn)岳。
雙手托舉的蠻人發(fā)出凄慘嘶吼,大口的鮮血從口中噴出。
他的七竅都有血涌出。
“咔嚓——”
筋骨碎裂的聲音傳出。
這是蠻人身軀頂不住張遠那山岳之力,從脊骨到滿身骨骼,寸寸碎裂的聲響。
“咔嚓——”
象牙刀斷裂。
張遠的長刀斬在蠻人頭頂,破開其頭顱,然后削開一半。
張遠抽刀,秋蟬刀上血珠甩落。
少掉半邊頭顱的蠻人身軀陷落在雪坑,雙手高舉斷裂象牙刀,只有血柱沖上。
一刀,斬洞明境巔峰的蠻人!
張遠這一刀,讓所有跟隨而來的軍卒張大嘴巴。
血虎大人,恐怖如斯!
張遠本可以用其他手段,更溫和更輕松的斬殺面前蠻人。
但他偏偏選擇了最酷烈,最勇猛的殺伐手段。
他就是要讓追隨他的軍卒看到他的武勇。
軍伍也好,江湖也罷,都是實力說話的地方。
他一刀斬殺洞明境后期蠻人,轉(zhuǎn)頭,一旁握著大劍的林玨才被對面蠻人的象牙刀一擊撞退,面色蒼白的止不住腳步。
同是洞明境后期,林玨的戰(zhàn)力在張遠面前連提鞋都不配。
“吼——”
那斬退林玨的蠻人仰天嘶吼,拖著象牙刀向著張遠沖來,目中全都是憤怒。
“大人小心……”
林玨低呼一聲,面色復(fù)雜。
張遠的實力,實在是讓他慚愧。
看蠻人持刀而來,張遠手中秋蟬刀舉起。
他迎著蠻人沖過去。
長刀前舉,好似握槍,指向蠻人胸腹。
丈二之刀,比象牙刀長。
蠻人沖到,象牙刀往張遠的秋蟬刀斬下。
秋蟬刀乃是儒生佩刀,相比象牙刀,淡薄到難以想象。
但兩柄長刀相撞,象牙刀微微一蕩,秋蟬刀竟然紋絲不動!
張遠的肉身之力,佛門金身功法,已經(jīng)讓他的力量強到無以復(fù)加地步。
何況此時他根本沒有用多少力氣。
天道和儒道力量加持的長刀,除非對方能破天地之力,不然是不可能動搖刀鋒方向的。
要是仙秦武者,或許知道如何牽引天道力量轉(zhuǎn)移,可一個蠻人,他怎么能明白天道之威?
長刀徑直前刺,擦著蠻人艱難避讓的胸腹,從其腰身處拉開一條二尺長的口子。
這一刀,已見內(nèi)腹。
“噗——”
刀口之上,鮮血噴涌。
蠻人身軀一軟,跌跪在地,一手按住腰腹。
張遠并未出手斬殺這蠻人,而是收刀,轉(zhuǎn)頭看向山谷方向,然后一揮手。
“退!
山谷方向,一隊身形高大的雙角巨牛轟鳴奔踏而來。
那隊巨牛身前,是雙爪抱著半個炎靈果,喳喳亂叫的吞寶獸。
雪域暴牛。
在朱定大儒的筆記書冊之中有關(guān)于這種極其嗜血,極其容易狂暴的雪域妖獸記載。
占據(jù)靈氣濃郁之地修行,成群結(jié)隊出現(xiàn),看是牛軀,其實卻喜好血食。
成年的雪域暴牛身高可達兩丈高,一頭身軀就近三萬斤,奔踏前行,一身妖氣翻涌,引動積雪彌漫,有山崩地裂之感。
朱定大儒曾斬殺過一頭瑤光境的雪域暴牛,然后被一群雪域暴牛追著跑了一個多月。
那些雪域暴牛實力并不強,也就是半步開陽而已,可這些牲口它不怕死。
朱定大儒又吃不下那么多牛肉,就沒下死手。
“吱吱——”
吞寶獸將抱著的炎靈果直接扔向那些蠻人。
狂奔的暴牛抬頭,毫不猶豫的沖向蠻人方向。
其實不用扔炎靈果,那蠻人死傷的血氣,散落的鮮血,已經(jīng)讓這些暴牛雙目赤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