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張遠(yuǎn)今日斬了兩人,震懾眾軍,也讓金城陸明白,前軍要想成軍,還要整頓軍紀(jì)。
光是以悍勇為憑,是打不了大仗,也上不了真正戰(zhàn)場的。
何況隨著新軍到來,前軍軍紀(jì)不整的印象傳開,對他金城陸也不是好事。
張遠(yuǎn)他們在大營沒有逗留多久,重回鄭陽郡新軍營地。
策馬前行,出了前軍大營,小公爺鄧維承回頭看向張遠(yuǎn),笑著道:“也就是你張遠(yuǎn),換一個人,今日絕不能活著出大營。”
他面上帶笑,其他人面色則是凝重。
“軍中有殺威棒的規(guī)矩,我等新來,前軍要讓我們低頭,自然要壓一壓!
“臨陽郡的新軍來時候,已經(jīng)在決斗臺上被整治了一回!鼻胺降泥崙c勛開口道。
陸長言感激的看向張遠(yuǎn)。
他也是好一會才想明白。
他們與前軍軍卒之間的矛盾并不大,只是言語間沖突,然后不知怎么就上了決斗臺。
那駕馭蒼狼鐵甲獸的軍卒敗北,喬大豐挑釁,眾軍卒圍觀,過程似乎都太過順暢,連一個攔阻的軍將都不曾有。
他陸長言別說如張遠(yuǎn)一樣殺人,就是打敗了喬大豐,都會被連續(xù)挑戰(zhàn),直到敗陣,生死不由自己。
正如鄧維承說的,不是張遠(yuǎn),今日他陸長言別想活著下臺。
“金將軍能將囚軍治成這樣子,已經(jīng)是難得了。”張遠(yuǎn)輕聲開口。
小公爺對前軍的觀感并不會影響金城陸在前軍地位,可若是有一日,小公爺成了國公爺呢?
張遠(yuǎn)的話讓眾人點頭,一齊策馬往自己的營地趕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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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營地,張遠(yuǎn)徑自往已經(jīng)搭建好的帳篷去。
他是玄甲衛(wèi)試煉者,也是營首都尉身份,在營地有單獨的帳篷。
帳篷之中,盤膝而坐,張遠(yuǎn)身上有氣血與真元力量翻涌升騰。
他的腦海之中,血色的珠子增加了三百多顆。
還有六十多顆金灰色的珠子。
原來佛門功法所修的力量,與純粹的武道之力還有一些不同。
佛門并非外人所想那樣,只是苦熬自身,修那苦行之功。
佛門功法,還需要修持佛法。
定性。
這性,是佛性,也是心中執(zhí)念的放下。
兩道記憶長河景象觀悟,張遠(yuǎn)收獲不少。
喬大豐出身江湖門派,因為惡被逐出,后在山野間落草為寇,行事毒辣。
若不是他身上功夫不差,修為不弱,又極為曉得鉆營,欺軟怕硬,他該是早死了。
至于鐵佛,其曾是一家佛門寺廟之中武僧,傳承六式降龍掌。
今日與張遠(yuǎn)拼斗時候,其展現(xiàn)的就是降龍掌法,出手之間都是獅虎嘶吼。
這掌法剛猛,需要以佛法定住心性,化解戾氣與煞氣。
鐵佛武道資質(zhì)極好,但心性不足,最終走上邪路。
觀悟鐵佛記憶,張遠(yuǎn)身上氣息慢慢沉寂。
那些寺廟之中鐵佛看不下去的佛經(jīng),張遠(yuǎn)都能看懂。
不過在張遠(yuǎn)看來,這些彎彎繞繞的佛經(jīng),遠(yuǎn)不如他腦海之中的秦律來的直接。
穿皂衣,執(zhí)雁翎,世間善惡皆在秦律之上。
仙秦律法為綱,能讓他心性堅如鋼鐵!
張遠(yuǎn)發(fā)現(xiàn),越是觀閱別人的記憶畫面,越是能讓他明悟人生。
世間事,大道之爭罷了。
秉持心境,一往無前,僅此而已。
……
兩日之后,松陽郡新軍到來。
據(jù)說在前軍大營,松陽郡折了好幾個高手。
估計前軍被張遠(yuǎn)斬了兩個強者,都憋著一股氣,全都撒松陽郡新軍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