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皂衣衛(wèi),杜某一定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握緊拳頭,杜海正咬牙低吼。
他手按在自己斷腿之處,面皮扭曲。
張遠轉頭看他一眼,不發(fā)一言,繼續(xù)前行。
“前輩!
到甲一監(jiān)牢前,他方才低聲開口。
提著的酒壺也放在監(jiān)牢之前。
“不是說給我?guī)蓧貑幔趺磳⒘硗庖粔厮蛣e人了?”
監(jiān)牢之中,頭發(fā)蓬亂的老者抬頭,雙目之中有深邃的神光閃動。
光是這一眼,張遠就感覺渾身氣血震蕩。
他的腦海之外,浩然之力激蕩,似乎要被直接撕裂。
“嗡——”
他經(jīng)脈之中的八品先天真元微微震蕩,似乎在他身軀之外撐起一道屏障,將所有的浩然之力沖擊都擋住。
這就是八品先天真元的好處,可以讓一位隱元境直面儒道大修!
怪不得江湖傳言之中,那些精英能直面前輩強者,在強者面前不卑不亢。
原來是他們身軀所聚的先天真元,讓他們擁有直起腰桿的力量。
“咦,有點意思!崩险叩驼Z一聲,走過來,將酒壺提了,握在手里。
“說吧,想要什么!
張遠躬身,將手中一塊青色的玉石遞過去。
另一邊的牢房中,坐在床榻上的杜海正渾身一震,瞪眼看著張遠手中的玉石。
非玉非石。
“牽絲玉?”牢房中老者將那玉石接過,掂量一下,淡淡道:“你想我?guī)湍憧桃粋護身傀儡?”
“沒有妖獸魂靈,這東西戰(zhàn)力有限!
擺擺手,老者看一眼張遠:“等過個幾日再來吧!
張遠點頭,拱手往外走。
才走幾步,他站在杜海正的牢房外,轉頭道:“杜大當家認得那石頭?”
“大當家可知此石頭何處有?”
被他這么問,杜海正閉口不言。
張遠輕笑一聲,便出了司獄。
杜海正不說,他就真不知?
他今日來,就是故意讓杜海正知道自己已經(jīng)將那青絲玉的礦脈尋到。
杜海正所謀,就是這青絲玉。
“小子,杜如晦乃是匠圣,杜家這等世家之力,不是你能想象!
張遠耳畔,白發(fā)老者的聲音響起。
“實力未成之前,要懂得韜光養(yǎng)晦!
張遠的腳步頓住,沉吟片刻,他方才點點頭,快步離去。
背后,厚重的青銅門庭關閉。
離開鎮(zhèn)撫司,回到丁家巷,張遠目光落在院外那車架上。
“玉娘說你家前院空著,我來借住,沒問題吧?”
從車架上抱著書下來的區(qū)陽看向張遠:“我這一趟可是遠行千里,尋到了壓制煞氣的法子!
“等我安頓好了說給你聽!
張遠看抱著書箱的區(qū)陽,想起她曾見過自己與玉娘那等事情,不由搖頭一笑:“那多謝區(qū)先生了!
張遠家的前院確實還空著。
之前時候白日里熱鬧,晚上只有李純罡和李紫陽住。
蘇家兄妹來了,住了兩間廂房,也還剩好幾個房間空著。
區(qū)陽不客氣的占了兩間,一間住,一間做書房。
本來張遠不同意,區(qū)陽便說可以幫張遠教授蘇家兄妹,還有孫立等人讀書。
區(qū)陽這一次行了千多里,問一位儒道前輩如何壓制煞氣侵體之法。
“那位前輩說了,你們的辦法不是正途!
區(qū)陽說話時候,面上微微一紅。
張遠他們用的什么辦法,當然是她看到的那個法子。
玉娘也是滿臉紅暈,將頭埋在胸脯。
外人提起這等私密事情,她面皮掛不住。
唯有張遠臉皮夠厚,面色平靜。
“凝儒道浩然之力,護心神穩(wěn)固!眳^(qū)陽面上神色鄭重,將一卷書冊遞給張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