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肌隆起時浮現(xiàn)的荒辰鎮(zhèn)獄拳印,與脊椎處流轉(zhuǎn)的天狼吞月星圖交相輝映,昨夜剛用這雙拳骨震碎了玄冥圣山第七峰的試煉祖器。
最令玉玄冰動容的,是張遠(yuǎn)踏碎霜寰殿三重本源時,腳下十三道青銅地脈如活龍?zhí)ь^——
那是荒古禁地圣山的氣運具象,此刻竟隨他呼吸明滅起伏!
正如玉玄冰所說,張遠(yuǎn)的收獲,也是遠(yuǎn)超想象!
玉玄冰劍指輕劃,冰魄劍光斬開青銅巨門:“待本座熔盡霜寰殘魄,三十六個周天便可踏足北!獙脮r你我同去救援贏無極!
張遠(yuǎn)點點頭。
玉玄冰目光落在不遠(yuǎn)處躬身而立的寒銘身上,淡淡道:“張遠(yuǎn)小友往后代本座行走,玄冥圣山若敢不敬他,就是不敬本座!
說完,他身形一動,徑直踏入青銅巨門。
寒銘躬身下拜,不敢抬頭。
張遠(yuǎn)看著那光門消散,緩緩轉(zhuǎn)過身。
寒銘看向張遠(yuǎn),面上露出笑意:“張,張師兄,請——”
師兄?
張遠(yuǎn)代玉玄冰行走身份,在寒銘這位玉玄冰弟子面前,確實可以算是師兄了。
“請!
張遠(yuǎn)輕笑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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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冥圣山。
荒主殿外。
九根蝕刻霜紋的青銅巨柱蒸騰寒氣,將穹頂垂落的星砂凝成冰晶簾幕。
三長老寒玨正捻著頜下霜須與執(zhí)事交談,忽見山道盡頭有靛青星輝漫卷而來。
“呵呵,是那位北海天的交易使者來了吧?”寒玨輕笑開口。
他此時等待,就是為那位從北海天來的交易使者。
“北海天竟真舍得拿星核換宙光砂?”執(zhí)事捧著玉冊的手抖了抖,冰晶算珠在琉璃盤上撞出清脆聲響,“云滄海剛接任殿主就做這般賠本買賣,莫不是被天墟閣那幫老狐貍誆了?”
寒玨尚未答話,旁側(cè)核查貨品的赤袍長老已嗤笑出聲:“三顆星核換三百斛砂,這價碼夠買下半條墜星澗——”
他屈指彈了彈玉匣中流轉(zhuǎn)幽藍(lán)的宙光砂,“此物不過是煉制冰魄劍傀的輔料,北海天怕是把家底都押在張遠(yuǎn)身上了。”
宙光砂在玄冥圣山確實不算至寶,三殿主手中就有一條不小的礦脈。
這么多年來,寒玨手中出產(chǎn)的宙光砂,都是交易給了東海天。
至于價格,只能說一般。
這也是這次北海天愿意交易星核,寒玨感到不可思議的原因。
“他來了!
“北海天的車駕?”一位白須長老抬頭,目中透出疑惑,“不對……”
九根蝕刻霜寰帝獸紋的青銅車轅碾過天穹,冰晶簾幕在星軌下炸裂成湛藍(lán)星屑。
寒銘副殿主躬身掀起珠簾的剎那,整座交易大殿前的冰階寸寸凍結(jié)。
車架之前,所有人都愣住。
執(zhí)掌貨冊的赤袍長老指尖一顫,冰玉算盤“咔”地迸裂三枚萬年玄冰珠,“寒銘大人竟親自馭車......”
三殿主寒玨手中茶盞凝滿冰渣,看著寒銘副殿主親自執(zhí)韁的六獸車駕碾過三千丈霜紋結(jié)界,瞳孔劇烈收縮。
“寒螭劍印為韁繩......”藍(lán)袍長老手中驗砂玉杵“咔”地斷裂,冰屑簌簌墜落,“副殿主竟給人當(dāng)車夫?”
車簾卷起的剎那,十萬條霜寰鎖鏈突然蜷縮成團(tuán)。
張遠(yuǎn)踏著坍縮的星砂落地,右肩冰鳳虛影掠過穹頂時,三尊正在查驗貨品的青銅傀儡轟然跪地——
它們脊柱處奴役道紋竟在鳳鳴中逆向流轉(zhuǎn)!
“北海天張遠(yuǎn),前來交易!
平淡嗓音蕩開時,七十二根鎮(zhèn)獄青銅柱表面帝獸浮雕突然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