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原無名書院。
“書呆子!”
“你起來活動一下好不好,整天這樣待著你不嫌無聊嗎?”
一只白色的“巨狼”,正圍著一個儒雅的年輕人不斷轉(zhuǎn)悠。
然而面對巨狼的“騷擾”,年輕人只是靜靜的翻動著手里的書籍。
不知過了多久,年輕人終于將書籍合上,笑道。
“白澤,你在我這待了快二十年了,為什么性格還是這么毛躁。”
聽到這話,巨狼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你還知道已經(jīng)過了二十年呀!”
“大爺獨自一獸過得不知多瀟灑,但你硬要讓我在這種鬼地方待著!
“二十年過去了,你多少也得讓我出去活動一下吧!
面對白澤的抱怨,年輕人笑道:“不是不讓你出去,而是怕你這性格惹禍!
“如今這個世界暗流涌動,先生又不在你身邊!
“一旦遇到真正的強(qiáng)者,你很容易出問題的。”
聞言,白澤輕蔑道:“小瞧獸了不是,本大爺不敢說天下無敵,但逃跑的手段那可是不賴,天下有人能抓住我嗎?”
“呵呵呵!”
“我知道你得到了先生的陣法真?zhèn)!?br>
“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縱使是先生也不敢夸下這個海口,更何況是你!
“你忘記你上一次被華陽洞天的人追殺了嗎?”
“若不是你逃到了南原,你的小命可就不保了!
聽到這話,白澤的臉上閃過了一絲心虛的神色,但依舊嘴硬道。
“那是大爺沒和他們認(rèn)真,要是我認(rèn)真起來,他們那種小角色能是我的對手?”
“我可是見識過大世面的獸!
看著白澤倔強(qiáng)的樣子,年輕人淡淡說道:“你確實見識過大世面,可那是先生帶你去的,并不是你自己去的。”
“說的更直白一些,你的實力并不算太強(qiáng)!
此話一出,白澤瞬間就炸毛了。
“納蘭性德!”
“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你這樣就有點過分了!
“本大爺療傷完畢也才三百年不到,三百年的時間能有這樣的修為,已經(jīng)很了不起了好吧!
眼見白澤有些生氣,年輕人笑了笑,也沒有再繼續(xù)談?wù)撨@個話題了。
“行,不說就是了!
“所以現(xiàn)在你能讓我安靜的看一會書了嗎?”
“不行!”
白澤直接將爪子搭在了納蘭性德的手上,阻止了他繼續(xù)看書的行為。
“陳長生已經(jīng)現(xiàn)身了,你要陪我去找他!
“當(dāng)初他說過,只要他現(xiàn)身,我就可以去找他了!
聽到白澤的話,納蘭性德略帶笑意的看了一眼白澤,說道。
“先生不會拋棄你我相信,但是以先生的性格,他的原話應(yīng)該不是這樣!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先生應(yīng)該是讓你自己去玩。”
“等時機(jī)到了,他會去找你,而不是你去找他!
謊言被拆穿,白澤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躺在地上。
“你們這些讀書人怎么這么煩,他找我和我找他有什么區(qū)別嗎?”
“這里面的區(qū)別可大了,總而言之,先生不來找你,你哪都不能去!
說著,納蘭性德將白澤的爪子拿開,然后繼續(xù)看起了書。
眼見納蘭性德這個“書呆子”又要陷入書海不可自拔,白澤眼睛一轉(zhuǎn),起身說道。
“書呆子,這么多年了,你就不想去見陳長生一面?”
“當(dāng)初他可是說了,如果你走出了自己的道,他就來給你當(dāng)學(xué)生!
“他給你當(dāng)學(xué)生,這種事想想就有刺激,你真的不想試一試?”
此話一出,納蘭性德的手停頓了一下,隨后平靜道。
“先生的才能絕非現(xiàn)在的我可比,我怎么敢奢望先生來當(dāng)我的學(xué)生。”
“現(xiàn)在的你比不了,以后的你也不行嗎?”
“正所謂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不做到知行合一,你怎么讓陳長生給你當(dāng)學(xué)生!
聽到白澤的話,原本還算平靜的納蘭性德眼中突然冒出了一道精光。
“好一個知行合一,這話是你想出來的?”
看到一向沉穩(wěn)的“書呆子”變得有些激動,白澤多少也是有些心虛的。
“這話不是我說的,有一天我和陳長生閑聊,他隨口說了幾句!
“我覺得這幾句話逼格很高,可以用來忽悠人,所以就記下來了!
面對白澤的回答,納蘭性德抿了抿嘴,然后看向了窗外的天空。
“怪不得我遲遲無法再進(jìn)一步,原來欠缺的地方在這里。”
“先生還是一如既往的令人敬佩呀!”
說著,納蘭性德起身道:“我們走吧!
“走?”白澤滿臉問號的看著納蘭性德問道:“走去哪?”
“去找先生呀!”
“你不是一直鬧著要去找先生嗎,現(xiàn)在可以去了!
“刷!”
地上的白澤蹭的一下跳了起來,激動道:“書呆子,你終于想通了!
“我還以為你要在這待一輩子呢。”
“對了,我們現(xiàn)在去哪找陳長生!
“前段時間他的氣息是從西洲那邊傳來的,我們要去西洲找他嗎?”
聞言,納蘭性德?lián)u了搖頭說道:“我們不去西洲,去北漠。”
“為什么?”
“荒天帝飛升,中庭和東荒的底蘊(yùn)都被帶走的差不多了!
“沒有個七八千年,這兩個地方是恢復(fù)不了元氣的!
“除此之外,西洲之地也日漸衰弱!
“放眼五洲,能孕育出絕頂天驕的,就只有北漠和南原了。”
聽完納蘭性德的分析,白澤抬頭想了想。
“那為什么不能是南原呢?”
然而話剛一說出口,白澤就后悔了。
與此同時,納蘭性德鄙視的眼神也跟了過來。
“下次不要說出這種話了,因為這樣我會懷疑你神獸的血脈是否純正!
對于納蘭性德的鄙視,白澤直接選擇了無視,岔開話題道。
“對了書呆子,你剛剛怎么突然就想通了。”
“因為我要其他人去講道理!
“講道理?”
“是的,我從書中學(xué)到了天下的道理!
“但道理是說來給人聽的,如果我一直藏在心中不說,那我學(xué)的道理有什么用。”
“你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