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是核彈,因為那是會輻射的。
此世界聽說書故事的多半是江湖人,圖個熱鬧的,《紅樓夢》就不是太適合以說書形式推行了,所以首發(fā)不再是風波樓,而是直接用日報連載。
早在《水滸傳》后四十回發(fā)布時,篇末就打過預告,說三好薛生與醫(yī)仙子合著新作即將出爐,敬請期待。結(jié)果這段時間薛牧在搞團體賽,懂行的人還知道暗中魔門六道大變,都暗道這個新作估計有得等了。
沒想到?jīng)]等多久,靈州日報就開始了倒計時。
光靠薛牧的一代文宗名頭,都足夠把常規(guī)的日報發(fā)行量銷售得一干二凈,加上醫(yī)仙子粉,加上如今六道人士對盟主的巴結(jié),再加上近期如火如荼的團體賽招致的外來游客,這一期的靈州日報發(fā)行量足足翻了兩番,銷售點更是鋪遍靈州,走到哪里都能買。
饒是如此,還是在一個上午就銷售一空,還有一大批由縱橫道奸商直接運到京師去了,然后瞬間賣光。
起初有些冷場。
以前薛牧的作品出來,都是幾個人搶一份,擠在一起看。這一回很多人撓著頭,表示看不懂……反反復復看了好幾遍,還是很冷。這故事是看明白了,就是不知道要說啥,也沒太多燃點。而且第一回就開始各種對詩,多的是人不感興趣。
好在這些詩里有一首《好了歌》,很能引發(fā)人們的討論。神仙便是此世的問道,問道與凡俗的各類沖突,現(xiàn)實百態(tài),從來都是一樣的,能讓此世之人思索和回味。
而甄士隱的解,同樣余韻悠長:“亂烘烘你方唱罷我登場,反認他鄉(xiāng)是故鄉(xiāng)。甚荒唐,到頭來都是為他人作嫁衣裳。”
人們覺得很奇怪,明明沒怎么看明白,卻總覺得有很多話哽在肚子里,想說卻不知道怎么說,想解卻又解不分明。
“這是薛牧在自述?聽說他是天上掉下來的。”
“那他為誰作嫁呢?”
“不知……”
各種議論不是以前那樣的熱火朝天,很糾結(jié)很小心,很冷。
“且看下回吧……三好薛生之筆,從來都是回頭再想更有余味。曾以為替佛門張目,如今越來越多人細思恐極。曾以為一曲好漢肝膽,誰曾料到頭來夢斷蓼兒洼!
“我等江湖人,也就看個熱鬧,這等余味敬謝不敏。倒是這好了歌,值得參詳……”
“正是,說不定此乃薛牧的道解?”
全歪了,紅樓夢和這個世界的相性差異太大了,所以只能說是薛牧的任性之作。
但在王侯貴戚、官僚世家、富貴閑人眼中,看法就不一樣了。
“這文有點意思,行文雅致精細,似是每一字都有用意。”
“這行文據(jù)說是醫(yī)仙子之筆。”
“此時看不出太多,待得明日新文再瞧瞧!
日報連載不是每天一回,而是兩回,發(fā)行速度很快。連續(xù)幾天下去,世人反應(yīng)涇渭分明。
江湖人越來越大失所望,差點沒把報紙拿去擦屁股:“寫得什么玩意,看不懂。”
而達官貴人越看越有趣:“好一個護官符,好一場葫蘆案。”
閨閣少女更是日日翹首:“新一期報紙來了么?我要看寶玉……”
薛牧原以為的任性,可能全世界沒人看,事實證明受眾還是有的,會有這樣一批紈绔與膏粱,看得心領(lǐng)神會。
而如果說大部分人依然看得懵逼,那么當音樂隨著出世,那就猶如一場風暴刮起,整個靈州與京畿都震了三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