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牧的手指靈活挑弄,笑嘻嘻道:“只要你正常理會我,我就收手!
劉婉兮掙扎了一下,又哪里掙得開?久曠之軀被他魔手挑惹得越來越軟,越來越熱,她怕再下去自己連話都不會說了……
那個慕劍璃,不是說正氣劍俠嗎?怎么看著妖人欺負太后也一言不發(fā),居然嘴角還浮起了笑意的?
這不是助紂為虐嗎?
劉婉兮終于忍不住道:“理你理你,剛才不是一直在理你嗎?什么時候不理你了……先放手好不好,這么多人在看……”
薛牧湊過腦袋:“半盞殘茶呢?”
劉婉兮左右看看,飛速端過他剛剛添完又被自己喝了半盞的茶,求饒道:“先飲這半盞殘茶,別的再說好不好……我、我也有話要跟你說……”
可憐的太后豎立的心靈防御工事,不過半盞茶的功夫便宣告土崩瓦解。
慕劍璃沒有在宮中久留,她清早就已經向薛牧辭了行的,只是護衛(wèi)薛牧進宮見姬無憂。見事態(tài)穩(wěn)定,長留宮中并無意義,便真正告辭:“劍璃此去天極冰原,會好生留心你說的事情,一旦有什么發(fā)現,會立刻找人告知你!
薛牧陪著她從內宮側門出去,說道:“關于滅情道,你可以和宗門上下說,沒有必要花費心思去找。一來他們很明確被皇帝藏匿,是找不出來的,到了某個時間自然會全部發(fā)揮他們該有的作用,我們只需要盯著皇帝的動向,那時候動手不遲;二來你師父也該出關了,無論恢復了巔峰沒有,復仇之事他自有主張。你們的精力可以更多的放在宗門發(fā)展上,天極冰原是一件,另一件是通軌!
“嗯!蹦絼αΦ溃骸拔乙蚕牒湍阏f這事,劍州也得通軌了,不能讓七玄谷專美于前。交通部門若是成立,下一步就是我劍州,可不能先給了別人!
薛牧笑道:“這時候看你,才有了點做宗主的模樣,有和別家的競爭之意!
慕劍璃停下腳步,低聲道:“在你面前,太后都不成太后了,宗主又怎會是宗主?若非臨別在即,我也不想多說宗門事。有時候覺得,一家一派之爭,也真的沒什么意思……薛牧,你知道嗎……”
“嗯?”
“曾經你我論道,我說你有天下清平之志,當時尚未顯現,而如今相見,卻越發(fā)明白。交通之事說是為了對抗皇帝,卻也實是功在千秋,而當皇帝還在想盡方法攬權稱尊時,你暗中卻在憂慮邪煞亂世。姬無憂說英雄敵手,可在劍璃看來,避世求道者、自顧突破者、貪權逐利者,便立于天下之巔也枉稱英雄。當今之世可稱英雄者,唯君一人!
以薛牧臉皮之厚都難免聽得老臉通紅:“我可真沒那么了不起……很多事只是順帶的……”
“只是你總覺得自己貪花好色一介俗流,自己都沒認清自己其實很了不起!蹦絼α⑽⒁恍Γ骸笆篱g豈有完人,貪美色也就貪吧。該說幸得如此,否則劍璃又怎會在你身邊?”
薛牧失笑道:“為了不負劍璃所望,看來我要更努力些才是!
慕劍璃認真道:“若有此日,劍璃愿做你手中之劍,為君滌蕩乾坤!
慕劍璃負劍獨行,筆挺的身形一路消失在宮外,直出京師。薛牧默默目送她的背影,心有不舍,卻沒有阻撓她的冰原之行。
薛牧一直很有自知之明,他知道不是自己了不起,一定要說有個了不起的人,還不如說是慕劍璃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