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信密封好,夏侯荻招來六扇門親信強者,直接吩咐:“飛往靈州送信,薛牧回信后直接飛回來給我!
平時誰拿強者飛去送信的,這可是戰(zhàn)時加急標準,足見夏侯荻對此事的重視。
薛牧當天就收到了信,看了內(nèi)容頗為驚嘆。夏侯荻的遠見和行動力向來都讓他很佩服,對于一個武力世界的土著,在絕大多數(shù)人的思維都還在升級練功的時候,夏侯荻的眼界見識是真的很不容易。
他想了好一陣子,才提筆回信:“你的憂慮是對的,傳媒和輿論是很可怕的武器,所以無論如何,你必須將它控制在自己手里,任何人都不能插手。如果有其他勢力自己搞報紙,能動用武力鎮(zhèn)壓滅除的,就直接滅除禁止,如果是正道八宗或者太子勢力要做,那么我們要用最凌厲的手段,打擊得他們的報紙根本不成型。如果需要我的籌謀,我寧愿放下一切立刻赴京,這是第一條!
頓了頓,又寫道:“內(nèi)部審查確實需要提上章程。并不是需要嚴格管控說話,而是要注意,日常報道必須嚴格符合新聞道義。我這次對付劉永的手段不能輕易使用,做多了將動搖日報公信力,真正需要的時候無法取得預(yù)想的效果,則得不償失!
“至于你擔心的亂象,至少短期內(nèi)不會成立。小范圍的引導和天下的浪潮是兩回事,想達成你預(yù)見的效果,首先要建立在信息傳播的高效率上。當某一天萬里之外的信息你也可以實時接收,并且實時傳遞給天下人,那就使山河萬里化為村落。那才是我薛牧眼中的大同,我的道建立于此,這是第一次對人細說。”
“以上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愛你!
落下最后這三個字,薛牧做賊似的左右看看,飛速把信密封好,一本正經(jīng)地遞給六扇門送信者:“辛苦了!
那捕頭很嚴肅地拱手:“夏侯總捕和長信侯如此重視,必是天下要事,屬下不怕辛苦!
很快夏侯荻就看見了這封不知道是公務(wù)還是情書的玩意……
前面的所有言語她只看了一遍就領(lǐng)會,然后盯著最后三個字看了又看,看了快要半個時辰都沒放下信。
旁人以為這封信論及的事情太過重大,讓總捕頭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混蛋……怕我知道了厲害,要把你擠出這場局么?用這種話來綁我!”夏侯荻憤憤然地咬著下唇:“我是那種過河拆橋的人嗎?”
過了好久,她又低聲自語:“都不多寫兩句,就三個字,真沒誠意!
又過了好久,她再度自語:“化天下為村落,納乾坤于掌中。這是乾坤之道……原來……你我從來道相合。”
“來人!”夏侯荻忽然高聲道:“傳我甲級總捕令,從京師至天下各地,嚴格監(jiān)管各家書坊和印刷工坊,發(fā)現(xiàn)誰有想要辦報的苗頭,直接給我封了!不惜開戰(zhàn)!”
“是!彼托诺牟额^還在候著呢,聞言肅然領(lǐng)命,又問了句:“是否還有話要回復長信侯?”
“哦……”夏侯荻躊躇片刻,輕啟櫻唇低聲道:“告訴他,我也是!
說完這句,臉色紅若朝霞,剛才的霸氣早就不知道死哪去了。
“?”捕頭一臉懵逼。
而此時的薛牧開始著手治貪。
夏侯荻的信上雖然沒說,但會去寫這封信本身就表明了朝堂之戰(zhàn)大獲全勝,他的治貪奏章沒有任何波折,那就是無論朝廷還是民眾甚至是正道八宗都支持做的,任何世界都站在道德制高點的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