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吧……”薛牧悠悠地點了一句:“你父皇出了岔子,未必和夏文軒闖宮有關(guān),沒必要恨夏文軒的。”
夏侯荻漠然道:“無論是否相關(guān),須待醫(yī)圣定論?傊裉煊腥岁J宮揚長而去,明天就會有第二個第三個。朝廷必須明正典刑,方可震懾天下。”
這話可以看出,夏侯荻心知姬青原受驚而癱瘓,內(nèi)里必有文章,不可能是真的因為受驚導(dǎo)致,她也在等陳乾楨入京給出結(jié)論。
只是捉拿闖宮兇徒畢竟是她的職責,而不是出于冤仇了。
“要是這樣的話,你寄托于我的合作,并沒有什么意義!毖δ恋溃骸俺嵙Σ蛔,震懾力低,就算我?guī)湍憧沉讼奈能,在別人眼里也只是薛牧色迷心竅,而不是朝廷震懾不法!
夏侯荻有些疲憊地道:“那該怎樣?若說提高朝廷整體實力威懾力,也不是我能做的事。陛下操勞一生,還不是連個頭緒都看不見!
“好像繞回來了?所以說吧,如果你自己做女皇,總比看著你父皇瞎折騰的好!
“說了我做不了。”夏侯荻忽然道:“薛牧,如果讓你和我支持同一個皇子,你意下如何?”
“姬八?”
“……祁王!
“他和你有交情沒用,我只會支持能代表星月宗利益的那個人!
夏侯荻道:“他對你很有好感,你可以試著和他談?wù),或許可以達成一致!
薛牧不語,再度叉著手靠回椅背上,出神地想了好一陣子,才道:“如果他要拉星月宗上車,那讓他自己來和我談,我不希望是由你牽這個頭。”
夏侯荻奇道:“為什么?”
薛牧咧嘴一笑:“因為我吃醋!
“你有病,他是我親哥哥!
“按你的說法……誰認?”
夏侯荻張了張嘴,無言以對。
………
“只是吃醋嗎?”
夏侯荻離開了,卓青青來到薛牧身后,將他的腦袋放在自己胸口靠著,輕柔地幫他按摩太陽穴,忽然開口問了這么一句。
“當然不是……目前來說,所有皇子,我都不信任,不限于姬八!毖δ灵]著眼睛緩緩道:“下毒的很明顯只有可能是某位皇子,我可不愿意傻乎乎的被人當槍使,哪怕牽線搭橋的是夏侯荻!
“如果證實和姬八無關(guān)呢?”
“那他確實算是一個備選,有得談,尚需觀察他真實的傾向!
卓青青笑笑:“小艾來了,要感謝你!
薛牧睜開眼睛,卻見小姑娘跪伏在前面,低聲道:“多謝總管寬恕……”
“別,其實是我要謝你!毖δ列Φ溃骸懊嫔狭P你是因為你隱瞞,此風不可開,所以明正刑罰。但私下里是我要感謝你,否則這次我見夏侯荻,可沒有這么坦然的心。”
說著站起身來,將小姑娘攙扶起來,從戒指里摸出兩個東西塞進她手里:“一本地級的功法,一個朱釵飾物,據(jù)說有干擾靈魂沖擊之效,有些防護作用。此后京師將會有些復(fù)雜,你的修行不足,這些正合你用!
小姑娘感動得眼淚汪汪的,忽然縱身入懷:“總管要獎勵小艾,那就自己做木驢呀……”
薛牧哭笑不得:“剛被抽得不成人樣,回過頭來還有這心情?”
小艾可憐巴巴的:“總管把人家衣服都抽爛了,哪里都被看見了,人家早就嫁不出去了……”
薛牧愣了一下,有點狼狽地趕人:“先去養(yǎng)傷。今晚我還有客人!”
雖然沒有任何預(yù)約,但不用想就知道,今晚是明顯會有很多客人的,就算薛牧想玩都沒閑工夫玩。
小艾剛走,夏文軒就在夤夜帶路下大踏步進了門,隨手撈起桌上的茶杯咕嘟咕嘟喝了一杯,又把茶杯重重頓在桌子上:“雖然是我們合股的茶葉生意,真不想說它壞話……可還是淡出個鳥來,有酒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