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牧啞然失笑:“好好,我給你做抱枕!
薛牧攔腰將她抱起,兩人又是一陣自發(fā)的親吻,岳小嬋攔住他開始蠢蠢欲動的手:“抱枕是不能動的!
“好好,我不動!
“那你的手在干什么?”
“幫你換了夜行衣,穿這個破玩意怎么睡覺啊!
“不要你換……嗚……”
好像看到了什么,突然薛牧的手頓了一下,終究沒去再解,只是輕撫她微涼的手臂,低聲道:“休息吧!
岳小嬋抬頭看了他好一陣子,用力把他兩手連身摟在一起,真當(dāng)個大抱枕似的一動也不能動:“睡覺!”
燭火隨著話音直接熄滅,一片黑暗中,兩人都能看見對方的眼眸閃閃發(fā)亮。
“薛牧……我本來不想這么快被你這樣那樣的……本來想著,最早最早也要等從劍州回來,還得你表現(xiàn)好。”
“呵呵……”
“你是不是有隱藏的媚功,能讓人變傻的?”
“媚功沒有,人型自走春藥算不算?”
“呸,就你還春藥,要不是正好撞上春宮,才不會讓你得手呢!
“得手的意思是這樣嗎?”大手明明被她箍著,可垂在腿邊的手腕還是神奇地動了起來。
少女用傲嬌的表現(xiàn)掩蓋初次同床共枕心慌意亂,這一刻忽然壓不住功力,心亂地掙扎了一下,緊接著“轟”地一響,床塌了。
“……所以說,我最討厭你們不科學(xué)的修為了……”
“呸,你個抱枕一點(diǎn)自覺都沒有,還好意思說!
“我是個會動的抱枕,你是個重得能壓塌床的肥丫頭!
兩人一邊嘴炮一邊爬了起來。壓塌了床,兩人倒沒什么狼狽感,都是好笑地抱著被子,悄悄去了隔壁,原本開給岳小嬋的房間。
但這回真是再也起不了什么幺蛾子,老老實實地相擁著,一覺睡到了天明。
……
次日薛牧醒來的時候,本應(yīng)不怎么需要睡眠的岳小嬋反倒還在抱著他睡得正甜。
不但手上抱著他,跟抱個毛毛熊一樣,連腿都非常不雅地架在他身上,整個人纏得死死的。而唇角卻微微翹著,帶著甜甜的笑意,連睡夢之中都露著兩只小酒窩。
薛牧就低頭看著她的模樣,雖然僅著一件小肚兜,可薛牧這會兒還真沒那些色色的念頭,就這樣看著她的臉,看著看著自己也露出了笑意。
真是個小丫頭啊……
他忍不住伸出一只手指,輕輕戳了戳那個小酒窩。
岳小嬋睜開了眼睛,眼里還有些迷糊。
薛牧繼續(xù)嘟嘟地戳。
岳小嬋偏過腦袋,啊嗚一聲就把手指咬住,含糊道:“抱枕不要動啊,討厭死了!
薛牧被咬得齜牙咧嘴:“這不是我要的早安咬……”
岳小嬋清醒了:“什么是早安咬?”
薛牧眨巴眨巴眼睛,有點(diǎn)想忽悠她試試。結(jié)果岳小嬋這會兒非常機(jī)靈,好像昨晚失去了靈光全部回來了,隱隱看懂了他不懷好意的模樣,騰地跳起身來:“還想色色的事情!想去拯救你的劍璃,該動身了!”
薛牧遺憾地嘆了口氣,看著她穿好衣服,隨手扎了個馬尾,哐哐啷啷地去打水洗漱,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雀躍樣兒,那迷糊的初戀少女又變回了神采飛揚(yáng)的青春。
薛牧也慢慢坐起身來,安靜地看著,覺得怎么都看不夠。
這確實是一種戀愛的滋味……他本以為自己這種老司機(jī)不該再有這類的感覺,可真真切切地發(fā)生了。
問劍宗的山門,還在劍州北部,離州城很遠(yuǎn),孤立于外。雪山高聳挺峻,三分之二的山體一片皚皚,唯有底部看得見人味兒,有雄壯的山門,層層的守衛(wèi),一個個站立如劍,目光銳利地打量著門前來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