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是打算出海歸來和她聊聊,可事情紛至沓來,竟又忽略了,也不知自己成天在慕劍璃祝辰瑤的溫柔鄉(xiāng)時,她怎么想?
面上她沒有怨言,還帶著濮翔龍小釗再度出海,盡心盡力在做礦業(yè)的事兒……濮翔的行動順利,卓青青的協(xié)助要占了很大功勞。
卻不知在無人之時,她這樣對月獨酌已有幾次?
輝星殘月,蟬鳴聲聲,晚風徐來,那寂寞廣寒的身影重重地印在薛牧心底,形成扣人心扉的畫卷。
薛牧抬頭看了好一陣子,悄悄退去天香樓內,取了一壺酒來,打算上屋和卓青青共飲幾杯說說話。
剛取了酒出來,他神色就變了。
濮翔那一眼可辨的肥胖身影在他之前飛掠上屋,也是拎了一壺酒,笑瞇瞇道:“卓師姐如此只影形單,小弟看了都心疼,不如小弟陪你說說話?”
薛牧瞇起了眼睛。他很信任卓青青,倒是想看看這胖子會是什么表現(xiàn)。
屋頂上的卓青青也是瞇起了眼睛,似笑非笑地看了濮翔一陣,懶洋洋道:“我自飲酒賞月,閑適瀟灑,不知多自在。你心疼個什么鬼?”
聲音自帶熟女的慵懶與柔媚,聽著就能酥進人心里。
濮翔聽得心癢癢的,又不敢靠她太近,在她對面數尺盤膝坐下,笑道:“心疼卓師姐如此花容月貌,卻無人憐惜。若我沒記錯,師姐今年二十九了?也不知風華還有幾年,真打算一輩子孤零零下去?”
卓青青頓了一下,仰首喝了口酒,懶懶道:“本宗不是合歡宗,找不到合意的,就單著又何妨?多少長輩孤老一生,輪到我有什么矯情的?倒是你濮翔,如今本宗蒸蒸日上大有可為,總管又重你商才,正是好男兒大展宏圖之時。你也該收收心,圖一番事業(yè),將來星月祖祠里或也有你一席,別滿腦子不是女人就是錢!
這話說得薛牧頷首,濮翔也沉默下去,好久才道:“薛總管亦好美色,在小弟看來半斤八兩,一丘之貉。師姐何故獨批評于我?”
卓青青失笑道:“公子胸有大志,也知輕重,能自制,與你不同。若是他真跟你一個德性,怕是真如外界傳言的,渾身長滿那玩意都不夠他玩,我又如何會獨自……唔……”
濮翔也笑了起來:“師姐終是流露出寂寞之意了吧?”
“你啊,說了這么多你就看準了這個?”卓青青也不辯失言,斜睨著他,笑吟吟道:“所以你是來趁虛而入的?不怕公子砍了你?”
濮翔忙道:“師姐貼身追隨薛總管,他依然未曾染指,顯然無意。師姐身無所屬,小弟有好逑之心,豈不是天經地義?端看師姐愿不愿意給小弟這個機會……”
“說得越發(fā)有道理了啊……”
“那是……”濮翔賠笑道:“自從靈州重見卓師姐,師姐風姿便時時在小弟心中盤旋不去……”
卓青青打斷道:“那時候我也說過什么來著……換了是你濮翔啊,便是要舔青青的腳……”
濮翔也打斷道:“我舔!”
卓青青又好氣又好笑,男人能猥瑣成這樣也是不容易,正沒好氣地想要一腳踹他下去,卻忽然心中一動。
她聽到了有細微的喘息聲從院里柱子后面?zhèn)鱽怼@氣息感覺……是薛牧?是聽了這話開始惱火,所以藏不住氣息了嗎?
卓青青眨巴眨巴眼睛,想要踹人的腳生生收了力,反而變成了向前伸出秀足,故意媚聲道:“那就來舔舔看,我才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