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事,可和城主這一城之事大不相同的!编嵑迫灰馕渡铋L地笑笑:“岳姑娘貌美,本身就是禍事,不粗暴些震懾別人才麻煩。何況岳姑娘主動惹事的時候,往往不是為了自己!
薛牧奇道:“那是為了什么?”
鄭浩然笑道:“鄭某初見岳姑娘,是在一處酒樓。有人在談論三好薛生的幾篇文章,說是臭不可聞,粗俗不堪!
薛牧:“……”
“然后這人碗里忽然就多了一只死老鼠,都不知道哪來的!编嵑迫还恍Γ骸霸谙屡杂^看得分明,一位少女在墻角做鬼臉,嬌俏無雙,令人莞爾!
薛牧警惕道:“老兄,你不是起了什么想法吧?”
鄭浩然怔了怔,失笑道:“天下妖嬈所在多有,以在下的身份,平素要勾搭一些美人兒可不算難,吃撐了去惹星月少主,自找麻煩?再說我好像打不過她,這可不合我的擇人標準,在下可不如薛城主頭鐵,連她師父都敢惹……”
薛牧有些尷尬,自己這“姐弟”之稱好像是誰都忽悠不過去來著……但心情卻也放松下來,笑道:“照這么說,小嬋日子還挺滋潤的了。”
“艱險之處也是有的。”鄭浩然淡淡道:“你們的星羅陣,乃是天地大陣,棋布天下。各處分陣均有地眼,奪眼要殺人,守陣要立威,爾虞我詐血雨腥風不知幾何,莫非薛城主真認為岳姑娘在游山玩水?妖女之名早已傳遍,正魔對立尖銳無比,可不像靈州這么微妙。再者,秘境出世,異寶爭奪,于萬千俊杰之中取栗,于奇詭空間之中存活,成長歷練莫不如此,這便是江湖,而非一城之治!
薛牧沉默,緩緩添了一杯酒,鄭重舉杯敬了一下:“多謝鄭兄提點。”
鄭浩然的談吐氣質、眼光見識,再度提醒了他一件事。
各種武二代官二代里,紈绔子弟固然是不少的,但只要是聲名在外的優(yōu)秀傳人,既然能夠名傳江湖,自然不太可能是那種斗雞走馬的反派二代,腦殘叫囂的那種弱智。相反的應該是受著精英教育成長,在同輩子弟之中脫穎而出,各方面都是遠超常人的。就算是反派,也會是很難纏的那種。
眼前的鄭浩然如此,慕劍璃如此,風烈陽如此,甚至章博濤也是如此。
在他心中始終很沒有存在感的“潛龍十杰”,想必個個都不會差的,這在將來一定不能輕敵了。別以為直面過他們師父,就自認高他們一籌,真要有這種優(yōu)越感,說不定就得栽到坑里。
鄭浩然陪他喝了一杯,又從懷里取出一枚星忘石,笑道:“岳姑娘薦我來靈州,說是此地奇物多,有助于我尋訪鑄劍材料,這我是相信的,靈州物資之豐,我也聞名久矣。不過她若要我對你們星忘石的功效提出什么見解,那可就難為我了。我家是鑄劍宗門,星忘石不適于鑄造,算是專長不合,這種東西想必神機門的人會更有見地!
薛牧擺擺手:“何必因事而來,就當游歷到此,喝幾杯水酒,交個朋友,豈不快哉?這幾日薛某安排,帶鄭兄游覽靈州,什么材料什么見解,玩了再說!
鄭浩然失笑道:“薛城主倒是個很有意思的人,和我想象的有些不同!
“你和我想象中打鐵的也不一樣啊!毖δ烈残Γ骸安恢饨缯J為我薛牧是個怎樣的人?”
“嗯……好色,陰險,浮滑,附庸風雅,沐猴而冠!编嵑迫徽UQ郏骸斑@是正道這么傳的,可不是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