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重金聘得這等侍衛(wèi),多半也是個歪瓜裂棗的男人。人家卓青青卻是年紀不足三十的少婦,成熟妖嬈,更兼常年接觸青樓管理,眉宇間不經意的便是風韻撩人。
別的不提,這薛牧的艷福真是足以讓任何人稱羨。
薛牧看這胖子的神情便大約猜到他在想什么,暗道這也是個被安逸的生活腐化了的強者,心中頗有幾分唏噓。他前幾天不見客,自然是在研究靈州的情況,以免冒失。如今大約有了底,便笑道:“薛某修行低下,以致行路染恙,讓安總捕見笑了。不知此前找薛某何事?”
安四方收回打量美女的眼神,從懷里摸出兩塊木牌,遞給薛牧,笑道:“這是夏侯總捕吩咐的……《江湖新秀譜》發(fā)行不足旬日,已經再版了三十余次,印刷近百萬份,京師以及周邊地域的收益首次匯總,這是星月宗二成份子的分紅!
薛牧一愣,這夏侯荻怎么做事這么急?誰有不到旬日就分紅的啊,不說按年分,你好歹讓全國風行之后,第一個月的總收益再分啊……他想了想,忽然懂了:“夏侯荻這是又有事問我吧?先給點甜頭嘗嘗?”
安四方笑道:“果然瞞不過城主。夏侯總捕的意思是何時做《江湖新秀譜》的第二期,問城主的意見,這是其一。”
“第二期早了點,問我意見那就是等下個月再說。還有呢?”
“其二,《江山絕色譜》也已經發(fā)行,反響比新秀譜還熱烈。夏侯總捕在考慮日后之事,她說新秀可以良莠不齊,美人卻不能歪瓜裂棗,越往后越是難選。其實總捕頭已經開始篩選下一期人選了,說是人選紛紜,選誰都很難服眾,不知薛城主有什么建議……”
薛牧越發(fā)贊賞夏侯荻,真是用心在做事的人:“以我之見,絕色譜不需要做成長期期刊,發(fā)行幾期之后,可以宣稱天下美人盡在其中,合起來發(fā)行一份總榜即可,那時候說不定還可以搞個排名之類的噱頭玩玩,十大美人之類的。”
安四方顯然對這些沒什么研究,便笑道:“屬下記下了!
“還有么?”
“其三,夏侯總捕問,第一期的新秀事跡發(fā)行后,這些人又做了新的大事,如何補充?例如風烈陽剛剛火燒玄天宗,此事不入新秀譜總覺得差了點什么,是再版的時候添加么?”
薛牧沉思片刻,搖了搖頭:“不妥,各版內容差異,會導致下一期沒人看重初版了,積壓著等再版……而且始終有新事兒,怎么添得完?”
“那是另外發(fā)行增刊?還是在下一期對前一期做些補遺?”
薛牧笑了起來:“夏侯荻考慮了很多呀?居然能考慮到增刊和補遺,真是讓我意外!
安四方笑道:“夏侯總捕對六扇門殫精竭慮,兢兢業(yè)業(yè),這點大伙兒都看在眼里,服氣!
這樣的演變確實是薛牧早前沒有想到的,所以說一件事在不同的水土會有不同的發(fā)展,需要隨著實際操作過程中發(fā)現的問題逐步完善,他有現代的見識也不可能把此世的演變全部預計完整。倒是夏侯荻能夠舉一反三想到這么多東西,讓他很是刮目相看。
他也不是沒聽過酸話,什么新秀譜創(chuàng)意不過如此,就算星月宗內部都有一點點這類聲音,可薛牧可以肯定,真遇到變化時讓這些人來出主意,卻多半瞠目結舌,遠不如夏侯荻真正用心在思考。長此以往,或許她真不需要自己教了,可能會做得比自己還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