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靈依舊捂著臉窩在沙發(fā)上,乎眨著的眼睛透出幾分不自然。
薛小苒心中一動,猜道:“施警官?”
方靈眼睛瞬時睜得溜圓,她坐直身軀問:“你怎么知道的?”
薛小苒莞爾一笑,“開業(yè)那天,他在你身旁轉(zhuǎn)悠了多少圈!
方靈耳根一紅,原來大家都注意到了。
“施警官人還是可以的,不過,我聽說他是高干子弟。”
薛小苒想起了重點。
記得何軒宸說過,陸逸凡家世不凡,施賢也是他們那一個圈子的人。
雖說這年頭門戶觀念沒以前那么嚴(yán)重了,可越是他們這樣的人家越是在乎臉面,對自家孩子的另一半也就越挑剔。
方靈剛涌上臉的熱意一點一點褪去。
是啊,肖雋家里也不過是普通富戶,都嫌她家境普通幫不上肖雋的忙,何況那種高干家庭。
她還是太天真了,方靈收斂笑意。
“其實也沒必要太在意這點了,施警官既然有心,應(yīng)該也考慮過這些事情的!
看她笑意漸斂,薛小苒溫聲安慰。
方靈唇角微動,勉力勾起一抹淺笑,
“你不是說,我年輕漂亮,前途廣闊,追我的人從這里排到法國了,整片的森林在等著我呢,何必在意一棵樹!
薛小苒愣怔過后,會心一笑。
京崗國際賽車場內(nèi),連烜一群人來的時間略早。
連烜去換賽車服回來,何軒宸載著何軒宇,薛強載著許方誠,兩隊人馬已經(jīng)在賽道上馳騁互飚了。
他抱著頭盔走在過道上,兩側(cè)的觀眾席突然爆起一串驚呼聲。
“哇~好帥哦~”
“哎,酷斃了,這是我見過的穿賽車服最好看的男人。”
“哈嘍,帥哥,你是哪個車隊的呀?”
七八個穿著時尚,妝容艷麗的女子呼啦啦圍了過來。
連烜目不斜視,只淡淡說了一句,“讓一讓!
他冷著臉往前走,一群人被唬得愣住,但很快又回過神,一個卷發(fā)女子攔在他面前嫵媚一笑,
“帥哥,別這么冷酷嘛,你是哪個車隊的,我們幫你做啦啦隊呀!
說完,眼尾上挑朝他拋了個媚眼。
連烜余光都沒給她一個,腳下一個錯步,人已經(jīng)離她們?nèi)酵狻?br>動作之快,姿態(tài)之瀟灑,驚呆一眾女子,頓時瞪大眼睛驚呼連連。
“靠,你們這群娘們,看見小白臉就走不動道,老子花錢是讓你們來看小白臉的么?”
一個戴著墨鏡,抽著雪茄的胖子被幾個人簇?fù)碇邅怼?br>“哎呦,彭哥,比賽又沒開始,還不許我們看看帥哥呀。”
“就是,就是,彭哥看美女就成,我們看帥哥不行么?”
一群女人呼啦啦涌了過去,鶯聲燕語一片。
連烜冷冷瞥了他們一眼,正打算抬步離去,那個名叫彭哥身后的一個平頭男子引起了他的注意力。
平頭男子嘴角深刻的法令紋讓他看起來嚴(yán)肅陰郁,此刻的他半垂著眼眸,對身旁那些鶯鶯燕燕毫不理會。
連烜眼眸微瞇,突然大步朝人群走去。
他一動,一直注意他的那群女人人開始騷動。
“靠,哪來的小白臉,老子沒找你麻煩,你反倒送上門來了!迸砀珙D時大怒,“林忠,老豹,給老子揍死他。”
平頭男子在連烜抬腳朝他們走來的時候,就繃緊了神經(jīng),再注意到他深沉有力的步伐時,他心中已經(jīng)拉起了警報。
聽到彭哥的命令,保鏢老豹撥開攔路的女人,大喝一聲,拳頭徑直朝對方面門攻去。
尖叫聲剛起,就見老豹的拳頭被對方接住。
伴隨著然后毛骨悚然的“咔嚓”一聲,老豹的慘叫聲沖破云霄。
眾人驚楞,連烜冷著臉繼續(xù)往前。
平頭男子瞳孔猛然一縮,心底生出一股寒意,他轉(zhuǎn)頭就往后跑。
剛跑幾步,心生警覺就地一滾,堪堪避開了凌空掃射而來的大長腿。
他驚得一頭冷汗,眼眸迸射出陰狠的冷意,反手摸向腰間的手槍。
就在他摸到搶的同時,胸口瞬時被對方踢中,道力之大讓他倒退數(shù)米。
“噗”噴出一口老血的平頭男子仰著頭,不敢置信地看著踩著他手腕的冷酷男人。
“林泉斌,三十八歲,滇省小望山村人,八年前私設(shè)賭場,糾集地方勢力,牟取暴利,公然與警方對抗,聚眾暴力抗法,導(dǎo)致三死七傷后逃逸,國家A級通緝犯……”
低沉的聲音威嚴(yán)凌厲,在場所有人都心中一震。
施賢和陸逸凡他們帶著人馬趕到賽車場的時候,里面一片鬧鬧哄哄。
比賽還沒開始,所有人都在議論通緝犯的事情。
被通緝的林泉斌,為了躲避通緝,特地去整過容。
紋了眉,割了雙眼皮,還隆了鼻子,國字臉型也因削成了鵝蛋臉型,他自覺就是他爹媽見了,也不一定能認(rèn)出他,所以,才敢這么明目張膽的出現(xiàn)在人群中。
結(jié)果,不知哪里出了岔子,今天居然被人一眼認(rèn)出來了。
側(cè)躺在地上的通緝犯面如死灰。
“臥槽,牛X了,你不是說來賽車的,怎么順手就逮了個A級通緝犯?”
施賢驚嘆,他從手機調(diào)出通緝犯的相片做對比,“他整了那么多,你咋就能一眼認(rèn)出來的?”
“眼睛、鼻子、嘴型輪廓都沒變!
連烜靠著欄桿淡淡道。
施賢仔細(xì)看了又看,才勉強看出幾分相似之處,他不住搖頭感嘆。
“干得好,這種長期潛逃的通緝犯狡猾得很,反偵意識也很強,抓捕他們著實不容易,這可是大功一件呀!
陸逸凡指揮屬下把通緝犯押走,與之有關(guān)的人員也被押送上警車。
“哦,那我這個月的任務(wù)是不是就完成了?”
連烜嘴角微翹,心情頗佳。
陸逸凡噎了一下,面色浮現(xiàn)一抹古怪的笑意,這位大佬,現(xiàn)在才是月初,你就想撂擔(dān)子休息了么?
不遠(yuǎn)處,周榮輝看著陸逸凡那一群人,憋紅了一張臉。
他們到達的時候,剛好瞧見那兇悍的男人把通緝犯一腳踢飛打到吐血。
周榮輝當(dāng)即想起他也曾被這個男子踹飛數(shù)米,在病床上躺了好久。
再次看到這副場景,周榮輝緊張得吞咽了好幾次口水。
這男人真是個煞神呀!
每次遇到他都沒有什么好事情。
彭哥是他邀來助陣湊熱鬧的,結(jié)果呢,貼身保鏢居然是A級通緝犯。
這還不算,那通緝犯腰間還別了一支手槍,當(dāng)場被煞神給揪了出來,這個問題就有些大了。
這不,一群倒霉鬼被請到警局喝茶去了。
偏偏這次賽車,要下場比賽的人,就是這個煞神。
比賽還沒開始,周榮輝已經(jīng)有了不大妙的預(yù)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