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夜來了精神,問道:“她長什么樣,我怎么辨認(rèn)!
花魔回應(yīng):“大波浪,紫衣,瓜子臉,姿色……尚可,勉強有我一半吧。她右手手腕帶著一個黑色手鐲,那是一件很厲害的法寶,既可以儲物,也能攻擊,李哥你要小心!
這樣啊。
李夜對陰魔的形象有了一個簡單的印象,特征明顯,應(yīng)該很好辨認(rèn)。
“她何時到烏月城!
李夜接著問。
“那女人的飛劍速度不慢,大約中午就能到。李哥你要提前去堵她媽?烏月城距離煉尸院好幾萬里呢!
“好像來不及!
花魔說。
“知道了,我隨便問問!
“對了,陰魔出來有什么任務(wù)嗎?怎么忽然就出來了!
李夜又問。
“……有!”
“陰魔身上帶了一件重寶,可以裝人,是一件金色寶塔,威力很強。”
“魔門最近在烏月城、墨城、寧城等三城擄掠了一群天才孩童,陰魔這次的任務(wù)就是把他們帶回來!
“李哥,若有可能請你阻止他們!
花魔語氣凝重地說道。
擄掠了一群天才孩童?
魔門這是要把他們從小培養(yǎng)成殺人不眨眼的魔頭嗎?
豈有此理!李夜怒了。
人販子該死,尤其還是魔門。
花魔還在講述:“距離你最近的應(yīng)該是寧城了,以李哥你的速度,明天中午應(yīng)該可以抵達(dá)。”
“那時陰魔差不多把其他兩城的孩童帶走,要去收寧城的孩童了!
“你正好半路截胡,順便把寧城的孩童也解救出來!
“對了,李哥你能御劍的吧,我好像沒見過。”
李夜語氣不太友善:“你在教我做事兒?”
“李哥我神通廣大,法力無邊,你居然問我會不會御劍這種上不得臺面的小伎倆!
“真是豈有此理!
“這是對你李哥的侮辱,我決定了,今天中午去烏月城城外堵陰魔!
神經(jīng)病啊,昨天還說寧城太遠(yuǎn)了,去不了。
結(jié)果今天要去更遠(yuǎn)的烏月城?
花魔一腦門子問號:“好……好的,李哥保重,別累著了!
……
三號院:
砰!
李夜一跟頭從玄冰劍上面栽倒下來,摔了個狗吃屎。
他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發(fā)出一聲嘆息。
看來還是無法御劍。
自己雖然可以感應(yīng)天地大道了,也能吸收天地靈氣,但修為畢竟還是淬體境的肉身力量。
不是聚氣期的法力。
兩者有本質(zhì)的區(qū)別。
盡管李夜的力量已經(jīng)超過了聚氣境的強度。
不御劍就不御劍。
有什么了不起。
李夜心中嘟囔,然后下山去了。
做什么?
買地圖。
虛空陣紋可以無限穿梭,但也要知道大體的方向與距離。
不然容易把自己傳丟了。
“許久沒見到周保了,也不知道怎樣了。”
“下次再去看他吧!
李夜心想。
不久后,他買到一張地圖,展開后細(xì)細(xì)查閱起來。
哦,原來在西南方。
大約三萬里左右。
李夜心中有數(shù)了。
知道具體位置以及距離,他就知道該動用多少修為凝聚虛空大陣了。
于是,李夜開始找小巷子。
不是因為小巷里有小俏婦,而是要找合適的地方布置虛空陣紋。
忽然,路過一間叫做雅集軒的鋪子時,李夜停下了腳步,看向里面。
剛好迎上一名中年人的目光。
二人隔空相望,前者目光亮得有些瘆人,后者則是以一種專業(yè)的目光審視前者。
此處是金國人的據(jù)點。
最近由于發(fā)生的事情太多了,要不是今天路過這里,李夜幾乎都忘了這幾個人的存在了。
“回來老子就找機會端了你們。”
李夜心不著痕跡地挪開目光,繼續(xù)尋找無人小巷。
……
“掌柜的,您怎么了?”
雅集軒,一名身材壯碩的伙計詢問說。
“查一查那個人!
掌柜的道。
“這人有什么問題嗎?”
伙計問道。
“讓你查就查是了。”
掌柜的沉聲說,臉色有些不好看。
剛才的人確實有問題。
因為自己與對方目光的接觸的一瞬間,一種久違的涼颼颼的感覺爬上脖頸。
那種感覺好像自己的腦袋隨時能掉下來一樣,讓掌柜的十分不舒服。
……
“虛空陣紋!
一座無人小巷,李夜抬手祭出大片玄奧的陣紋,打入虛空。
轟!
下一刻,虛空劇震,接著扭曲,陣紋在那里交織,轉(zhuǎn)眼形成一座一人多高的光門。
“應(yīng)該不會有錯。”
李夜心想。
第一次超遠(yuǎn)距離傳送,他有些緊張。
但自己已經(jīng)根據(jù)方向以及距離使用功力了,感覺差不多。
李夜抬腳邁入。
下一刻,光芒就合上了,從虛空消失。
……
晴朗的烏月城上空,虛空忽然一陣扭曲。
砰的一聲,掉下一道狼狽的身影。
“媽的,這么快!
李夜心中大罵,感覺自己剛邁進(jìn)光門,結(jié)果下一刻就到了。
眼看自己面部就要跟大地來一個親密接觸,李夜腰身猛然用力,整個人在半空一個翻轉(zhuǎn),最后穩(wěn)穩(wěn)地落在地上。
他打量周圍,發(fā)現(xiàn)這里是一片柳樹林。
正值夏季,葉片翠綠,柳條飄動,散發(fā)著濃濃的生命氣息。
現(xiàn)在的李夜,聽力、目力、感知等都無比敏銳。
方圓幾百米的任何風(fēng)吹草動,都已經(jīng)瞞不過他的耳朵。
“果然是烏月城。”
李夜低語,通過遠(yuǎn)處幾人的交談確認(rèn)了自己現(xiàn)在的位置。
于是,他開始向城外趕去。
要在那里堵住陰魔。
各種雜亂的聲音飄入耳中,一路上李夜都不需要打聽,就找到了出城的路,順利出城。
過程中,他買了一張?zhí)珟熞危桓辈杈、一斤茶葉、一張小桌,全部收進(jìn)了空間儲物袋。
李夜看了看天色,全部祭出。
然后就在躺在太師椅上,泡茶、煮茶、品茶,靜等陰魔出現(xiàn)。
就在他泡茶時,李夜愣住了。
沒水!
不過有酒。
魔女收藏了許多好酒。
“要不用酒?”
李夜嘆息,只能將就下了。
于是,他取出一壇子好酒倒進(jìn)茶壺里,又捏上一點兒茶葉。
但火呢。
老子會雷,不會火。
火從何來。
裝個叉真特么難。
李夜幽幽嘆息,忽然想到圣子記憶里有許多秘籍。
于是乎,李夜搜索起來。
不長時間,他找到了一門簡單的火球術(shù)。
但需要聚氣境的人才能施展。
也不知道自己的肉身修為能不能化出火來。
李夜閉目,按照法門運轉(zhuǎn)起來。
嗡!
下一刻,他掌心便浮現(xiàn)出一團(tuán)濃濃的光焰,溫度十分驚人。
成了!
哈哈哈,我真是個天才。
李夜嘴角露出笑容,小心翼翼地控制火焰向茶壺靠攏。
最終把茶壺包圍。
他的行為立刻引來人們的圍觀。
“這是誰啊,跑城墻邊上煮茶!
“還用酒!
“煮出來得啥味兒。”
“他這是對茶道的侮辱,大煞風(fēng)景,大煞風(fēng)景啊!
這是男人們的議論聲。
某些頗通風(fēng)雅之輩甚至怒斥李夜糟蹋茶葉,不懂茶道。
“古城墻下,輕煙裊裊,茶香撲鼻,好一副詩情畫意的景象!
“白衣黑發(fā),劍眉冷眸,古墻為景,茶香繞身,真是一位瀟灑的公子呢!
“太帥了,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
“藍(lán)天白云,原地煮茶,是我向往的生活!
這是過路的年輕女子,大家閨秀等的贊美聲。
與男人們的心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無論是善變者李夜,還是真實的李夜,他的相貌都不差。
前者劍眉、冷眸、鼻梁高挺,薄嘴唇,對女人來說這種氣質(zhì)反而更加致命。
再加上李夜功力大漲,身上自然而然帶有一股超然、明凈的氣息,此刻一裝杯,立刻吸引力不少少女的目光。
李夜的耳朵自動屏蔽了那些不好的聲音,選擇接受了那片贊美。
他嘴角帶著淡淡的笑。
茶已開。
李夜不顧滾燙的茶壺,伸出白嫩的手掌就抓在了手心,緩緩倒出一杯滾燙的熱茶。
“茶,修身養(yǎng)性,酒,傷身之物。兩者并用以作風(fēng)雅,實在是狗屁不通,狗屁不通啊!
“你侮辱了茶道!
一位書生模樣的年輕人呵斥說,極快的扇動手里的折扇,被李夜氣得不輕。
“你懂什么,公子用酒煮茶,自然有他的道理!
一名身材窈窕,穿著粉色長裙的少女為李夜辯駁。
論氣質(zhì),在場的人還真沒一個比得上李夜的。
無論何時,都不缺附庸風(fēng)雅的人。
少女聲音落下,立刻引來一群人的嘲笑。
“道理?狗屁的道理!
那位手搖折扇的年輕人冷笑。
氣得少女面紅耳赤,直跺腳。
“這位兄臺說道理,稱風(fēng)雅。但你在一個姑娘家面前,卻句句不離污言穢語!
“你的道理,你的風(fēng)雅未免有些可笑了!
“我看,不配飲茶的人并不是我。”
李夜品了口茶,瞥向人群里的那名折扇年輕人,淡淡地說道。
“你!”
后者大怒。
李夜這番話立刻引起在場不少人的共鳴,紛紛指責(zé)青年的粗俗言語。
對方聽罷,氣得滿臉漲紅,顫指眾人,最后與幾名同伴拂袖而去。
在場行人哈哈大笑。
粉衣少女見此,也是喜笑顏開:“敢問公子,為何用酒煮茶,可是有什么說法。”
我是因為沒水。
有個屁的說法。
李夜心想,但面對眼前的窈窕淑女,自然不能這么回應(yīng),想了想,他說道:“以酒煮茶,此乃茶酒!
“來,我請姑娘喝一杯!
說著,他就給少女斟了一杯。
茶酒?后者接過,小口品著,下一刻眼睛一亮:“好喝,公子好品味!
人們露出驚訝的目光。
好喝?李夜剛才品了口,因為身邊蒼蠅太多,也沒顧得上回味。
現(xiàn)在看來,茶酒能喝?
老子真特娘的是個天才。
“酒能祛濕,茶能養(yǎng)身,二者融合,對身體有極大的裨益,實乃天作之合!
“諸位回去不妨試試!
李夜張口就來。
實際上他也不知道茶酒的功效,只是把兩者的特性融合一起說了下。
“既然是公子說的,一定錯不了!
“小女子回去就試試!
不少人說道。
忽然,一名老者湊上來,小聲道:“這位公子,好漢不吃眼前虧,老朽勸你快點兒離開吧!
人們愣了愣。
李夜也露出疑惑的目光:“長者,這是為何!
老者衣著華麗,看起來是個家里吃喝不愁的主兒,他嘆息道:“公子應(yīng)該不是本地人吧!
“剛才手拿折扇的人不好惹!
“很像曹家的族人,這曹家行事霸道,無法無天,現(xiàn)在可能已經(jīng)回去搬‘救兵’了。”
在場大部分都是過路的人。
并不知道烏月城的勢力情況。
聽了老者的話,不少人為李夜擔(dān)憂起來。
曹家?
李夜愣了愣,哪個曹家。
聽著很耳熟啊。
“公子,這曹家不是善類,聽我一言!
老者又道。
不會是那個曹家吧。
冤家路窄啊。
李夜心想。
“多謝長者提醒,但我一沒殺人,二沒放火,只是斗了幾句嘴而已,我想曹家不會拿我怎么樣!
李夜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