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江銘威和趙琴秀的那些小伎倆,凌軒并不知道,他就算知道了也毫不關心。
對于他來說,跟楊夕月來黔北一趟,只是走個過場罷了,后天他就要前往遵市邊郊的歸蘭山,那才是此來黔北的正事。
至于江銘威和趙琴秀,在他眼中就和小娃娃沒有分別,兩個剛剛?cè)脒x暗獄特戰(zhàn)隊的隊員,連隊內(nèi)的正式訓練可能都還未參加過,他哪有心思跟他們廢話。
他只是不想節(jié)外生枝罷了,否則只需亮明身份,兩個人恐怕連跟他對話的勇氣都沒有。
凌軒坐在奔馳S上,跟隨著前方隊伍,不斷朝著遵市中心駛?cè),而楊夕月,則是跟江銘威坐在前方的加長林肯上。
楊夕月,此刻還是面色難看,有些擔憂地看向江銘威:“銘威,待會你跟趙小姐好好說說,凌軒就是那種性格,讓她不要往心里去!”
“我不想因為一點摩擦,影響這次的合作!”
江銘威對楊夕月回以一個放心的眼神:“沒事的夕月,琴秀跟我是三年的戰(zhàn)友,前不久又一同入選了暗獄特戰(zhàn)隊,看在我的面子上,她不會計較這件事的!”
但隨即,江銘威眼眸一變:“只不過,凌軒的態(tài)度,實在是太過囂張了一些,他自以為在黔南認識林清婉、陶文靜、甚至是白爺,就能夠橫行無忌,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但這里,是黔北,不是黔南,他如果再這樣行事,恐怕會吃苦頭的!”
楊夕月聽出,江銘威這句話意有所指,她正想追問,前方的車隊,卻是停了下來。
只見,此時他們已經(jīng)來到了遵市中心,在一處靠近護城河畔的位置,一棟十幾層高的酒樓靜靜坐落,采用的是古典裝飾,古色古香,門口燈花百結(jié),以各色的花邊編制排列成了三個大字。
百花樓!
遵市最著名的酒樓之一!
趙琴秀所設的宴席,就在這里!
趙琴秀等人剛剛下車,一眾年輕男女,便從百花樓里迎了出來。
這幫人,都是二十幾歲的年紀,最大的不超過三十歲,每一個都是俊男靚女,珠光寶氣,一看便知道出身富貴之家,身份不凡。
他們主動迎向趙琴秀,面上滿是微笑。
“琴秀姐,貴客到了嗎?”
其中為首一人,是個男子,敦厚儒雅,一副學者之風。
他率著眾人,對趙琴秀微笑道。
趙琴秀只是隨意點了點頭,隨即指向身后的江銘威和楊夕月,將所有人都介紹了一遍。
這幫年輕男女,正是遵市年輕一輩的頂尖人物,要么出身書香門第,要么便是官宦世家,或是商賈之后。
其中身份最高的,自然便是領頭的年輕男子,他名叫柯杰,乃是遵市副市首之子,年僅26,已經(jīng)是當?shù)卣k的主任,加上有他父親這個后臺,未來的政治前景無可限量。
等到趙琴秀介紹完畢,柯杰這幫人便立刻走向江銘威和楊夕月,笑容滿面,一口一個江少,一口一個楊小姐,就像是認識了許久的朋友一般,極為熱情熟絡。
而趙琴秀在介紹之時,故意漏了凌軒,這幫人跟趙琴秀關系很近,自然知道趙琴秀是什么意思,是以一眾人雖然有十幾個,卻沒有一個人跟凌軒打招呼。
凌軒就像是局外人一般,孤零零地跟在最后面,好似被所有人孤立了。
江銘威是壓根不管凌軒如何,而楊夕月,雖然覺得心有不忍,但想到凌軒之前的做法,她覺得凌軒終歸是咎由自取,是以也故意沒有理會。
一行人,一路來到百花樓的九樓,999號包廂,正是百花樓最大,最為繁華的包廂之一。
一眾穿著旗袍的女侍,將他們帶到包廂之中,包廂內(nèi)寬敞無比,一張水晶圓桌,足可以容納二十人就坐,周邊自帶沙發(fā),液晶大屏電視,像是個會議廳一般。
屏風之后,還有一個百來平米的隔間,可用于飲茶、對弈之類,一應俱全,應有盡有。
趙琴秀一進來,便很自然地坐到了主位,江銘威則是挨著她的身邊坐下,楊夕月次之。
其余人也是各自找位置就坐,到得現(xiàn)在,仍舊沒有一個人理會凌軒。
凌軒對這些倒是不在意,他今天只是陪楊夕月過來,至于這些遵市年輕一輩是什么態(tài)度,與他何干?
他隨便拉了一張椅子,就準備坐進其中一個空位,但就在此時,一直未曾理會他的柯杰,卻突然開口了。
“慢著!”
他看向凌軒,面上現(xiàn)出一抹疑惑。
“這位朋友,面生得很。
“今天是我們遵市年輕一輩,宴請江少和楊小姐兩位貴客,我可不記得,你也在宴請的賓客之中!”
他此話一出,包廂內(nèi)的其余人,頓時附和出聲。
其中一個一身普拉達的女孩,面帶不屑道:“就是,今天這里可是私人宴會,閑雜人等可沒資格參與!”
“你既不是我們?nèi)ψ拥娜耍膊皇俏覀兊目腿,還不早點退出去?”
“想到我們的包廂蹭吃蹭喝嗎?”
其余人,也是冷笑出聲,滿是譏諷,都是似笑非笑地看向凌軒。
從凌軒到場,趙琴秀沒有介紹凌軒的一刻,他們便已經(jīng)看出了端倪,現(xiàn)在到入席的時間,由柯杰帶頭發(fā)難,他們自然不會缺席。
趙琴秀可是他們?nèi)ψ又猩矸葑钪,地位最貴之人,就像是安城的陶文靜一般。
在這遵市地界,凌軒敢不給趙琴秀面子,那就是不給他們面子,他們哪會輕易放過?
楊夕月沒想到,這些遵市的大少小姐們,會突然針對凌軒,她心中頓時現(xiàn)出一抹慌亂。
凌軒雖然在黔南,有多人撐腰,但在這遵市,卻是人生地不熟,現(xiàn)在成了眾矢之的,誰能幫他?
她當即將求助的眼光看向江銘威,想讓江銘威幫幫凌軒。
江銘威卻是擺了擺手,示意她稍安勿躁。
“凌軒行事太過張狂,給他點教訓,也是好的!”
“夕月你放心吧,他們不會拿凌軒怎么樣的!”
楊夕月聞言,這才放下心來,她也覺得凌軒之前的行事太過,的確該有人出面敲打敲打。
而面對在場眾人的刁難,凌軒卻是突然笑了。
“哦?”
他目光掃過柯杰等一個個遵市的年輕一輩,最終目光落在了趙琴秀的身上。
“趙琴秀,我不過是在跟你打招呼的時候,沒有像別人一樣對你諂媚奉承,你卻能計較到現(xiàn)在?”
“這就是暗獄特戰(zhàn)隊正選隊員的氣量?”
凌軒隨之搖頭。
“你如果對我有什么不滿,大可以直接說出來!”
“讓這些阿貓阿狗出來亂吠,也不怕丟了遵市這個圈子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