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靳深沒說話,沉思了下,然后揮手示意她出去。
凌姝雖奇怪自家老板的態(tài)度,但也沒多問,轉(zhuǎn)身就打算出去。
“等一下!蓖蝗簧砗笥謧鱽硪宦。
凌姝轉(zhuǎn)身。
“最近盯著網(wǎng)上,我不想看到任何不實報道!
那語氣森冷暴戾得很。
凌姝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見老板這態(tài)度,也清楚這事怕是要重視。
只是,自從太太回來后,老板在這件事上就格外注意,之前也交代過,她也一直盯著,沒有什么不該有的報道啊。
不過今天老板特意找自己談了下,凌姝也就格外放在心上。
看到慕念晚來到工作室,暖言挑眉,“不是去參加什么展覽會了嗎?怎么倒過來了?”
暖言整理著文件,也沒看她,只是在久等不到回應(yīng)時才抬頭看了眼。
就見她盯著某一處,目光有些放空。
暖言屈指在桌上敲了下,慕念晚這才回神,看向她。
“怎么呢?是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嗎?”暖言詢問。
之前她就覺得那邀請就不簡單。
現(xiàn)在本該參加展覽的人卻來了公司,還明顯帶著心事。
可轉(zhuǎn)念一想又覺得沒可能,“不過既然霍先生一起,那理應(yīng)不會讓你受欺負才是!
那樣理所當然的話,聽得慕念晚一怔。
她單手支在辦公桌上,撐著面頰,“暖姐,為什么你覺得他在,我就不會受欺負?”
暖言以一副“這么簡單的事情你怎么會不明白的”的眼神看著她,“現(xiàn)在誰不知道霍先生愛你勝過一切,他又怎么會允許發(fā)生那樣的事情!
現(xiàn)在霍先生在面對他時怕是連大聲一點說話都舍不得,誰又敢欺負。
話落,暖言忽然用著一種古怪的眼神覷她,“你不會覺得霍先生不愛你吧?”
過去,她曾說過,霍先生或許愛她,但卻愛的也不僅僅只是她。
因為有個初戀在,所以有些事情沒辦法反駁。
可是現(xiàn)在不同。
霍先生為了她,可是對初戀都出手了,且不留余地,她還有什么不能相信的?
甚至于,為了她謀劃三年,能夠彌補她的事情這三年來更是沒少做。
說實話,如果不是親眼目睹,其實無法讓人相信,那樣一個人會為一個女人費盡心思到這種地步。
慕念晚整個人都趴在辦公桌上。
她搖頭,“不是。”
她知道他愛她,不久前他就再次對自己說過“我愛你”這三個字。
只是,有時候愛情并非是全部。
也不是所有相愛的人都能夠在一起。
這還是她出來以后第一次談感情方面的事情。
因為他們之間隔著兩條人命,暖言也一直知道這是她心底一道不能揭開的疤,所以就算有時候想所也都忍著了。
不過她今天主動提及,有些事情她也早看在眼底。
覺得不說不行。
“晚晚,你有沒有想過放過你自己?”
放過自己?
慕念晚怔怔的望著她。
暖言觸及她這空洞的眼神就有些受不了。
她嘆氣,“藍小姐的死不是你的錯,誰也沒想到后來會發(fā)生那么多事情!
“你怪霍先生沒跟你一起去救藍小姐,可你有沒有想過,就算當時霍先生選擇跟你一起,那些事情就不會發(fā)生了嗎?”
藍小姐還是會帶著孩子開車出去,車禍還是會發(fā)生。
來不及的。
霍先生再厲害也只是個普通人。
他不會未卜先知。
“有時候活著的人更重要!
道理她都懂,卻沒辦法做到。
午夜夢回之際,她怕自己過得太安逸會被她責(zé)怪。
不是說好了要送她跟孩子走的嗎?
為什么沒做到?
如果不是因為她,賀姝唯也不會想要利用夭夭。
太多太多的理由讓她無法心安理得的活下去。
見她不為所動,暖言張嘴還想說什么,卻明白她有多固執(zhí)。
決定的事又豈是別人三言兩語就能改變的。
慢慢來吧。
可暖言卻怎么都沒想到,這個慢慢來最后竟然要付出那樣大的代價。
不想再繼續(xù)因為這件事而讓她心情不愉快,暖言主動換了話題。
兩人又聊了一會,慕念晚回了自己的辦公室準備新文,而暖言則忙起了工作。
下午四點半,慕念晚離開工作室,直接前往霍靳深的辦公室。
像是掐著時間,她到的時候霍靳深剛吩咐完秦逸,取過外套和車鑰匙,過去牽過她的手,眉目溫柔繾綣,仿佛之前的爭執(zhí)不曾發(fā)生。
慕念晚靜靜的望著男人完美的側(cè)顏。
“在想什么?”突然,耳邊傳來男人低啞的聲音。
慕念晚回神,再看過去時,嘴角勾了勾,“在想你可以忍到什么時候?”
牽著她的手猝然用力,可也不過是一瞬,復(fù)又松開。
電梯門打開,他將人牽著進去,垂眸看過去時,學(xué)她一般勾著嘴角,“你可以繼續(xù),看我可以忍到什么時候?”
那樣的語氣,好似不論她做什么都不會有任何改變一樣。
嘴角弧度瞬間斂去,慕念晚緊抿著唇,別開了目光。
……
“我是孩子的阿姨,工作路過海城,只是想進去看看他。”學(xué)校外,一戴著口罩墨鏡的女人站在校門口,同警衛(wèi)好聲解釋著。
那警衛(wèi)盯著她的臉瞧著,一臉的防備,“學(xué)校有規(guī)定,除非是孩子的父母,亦或者孩子父母提前聯(lián)系了學(xué)校,不然其他人一律不得接觸孩子!
能子這里上學(xué)的孩子可都是小太子,哪一個出事都不是他們擔(dān)待得起的。
因此學(xué)校在這一塊做得格外的謹慎。
這也是當初霍靳深為什么要把叮當送來這里的原因。
賀姝唯見無論怎么說對方都不答應(yīng)的架勢,恨得咬牙切齒,再加上對著又一直盯著她的臉瞧,擔(dān)心會被看出來,又加上臨近放學(xué)時段,已經(jīng)陸陸續(xù)續(xù)來來一些接孩子的家長,擔(dān)心會被認出,也不敢過多糾纏。
只能先離開。
回到車上,賀姝唯看了眼已經(jīng)出來排隊的小朋友。
那么多小孩,并不能看出叮當是否在里面。
她今天過來也不過是先看探探情況,看能夠直接將孩子接走。
就目前看來是沒有辦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