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個據(jù)說也不過如此。
霍靳深嗤笑,“據(jù)藍夭夭說的?她的話打半折還要保留三分!
顧寒川淡漠的笑笑,“她在其他事情上或許喜歡撒謊,但有關慕念晚的卻不會。”
那是她這輩子除親人以外最看重的人。
她胡鬧,卻從來都有分寸。
這句話不說還好,一說霍靳深心情就更差了。
“沒事,掛了!敝苯悠䲠嗔穗娫挘膊还軐Ψ绞欠襁有話要對自己說。
……
慕念晚洗完澡出來男人已經拿著藥膏坐在床邊,好像在想什么事。
慕念晚因為要抹藥,再加上左手受傷了,穿衣也不是很方便,霍靳深給她拿的是睡裙,直接套上就行。
她過去,“剛才不小心碰了點水,要換嗎?”
里面沒打濕,但外面濕了一點,她怕滲進去。
也沒嫌棄她麻煩,剛才想其他事情倒是忽略了她手受傷洗澡可能也不方便。
下去又拿了醫(yī)藥箱,過去給她拆開傷口重新包扎。
他的手法很好,像是這樣的事情做過無數(shù)次,之前自己受傷他給自己處理的時候手法也很嫻熟。
掌心的傷口很快包扎好,慕念晚坐在沒動,看著男人已經擰開藥膏看過來,最后認命的趴在床上。
將臉埋在被褥間,男人帶著涼意的指尖落在大腿上,雙腿微微分開,有指尖刮蹭了下,慕念晚立時就顫了下。
她咬著唇,才沒出聲。
可燈光下的一張臉像是被胭脂染過一般。
盡管不久前才被這人上過藥,可有些事好像無論過了多少次都無法坦然的去適應。
尤其是這個男人不知是故意還是無心,還碰了好幾次。
到后面,當男人的大掌越發(fā)沒規(guī)矩的時候,慕念晚猛然翻身,雙手緊緊揪住身下的被子,瞪著單手撐在床面的淺淺微笑的男人。
霍靳深身體往前傾了傾,薄唇勾勒出似笑非笑的弧度,淡淡然漫不經心的開口,“你們女人是不是都這么言不由衷?嘴里喊著不喜歡,身體卻很誠實!
慕念晚咬唇,蹭著身體往上縮。
霍靳深瞧著,直接拽住她一只腳,用力一拉,就將她控在身下。
“霍……唔。”
慕念晚嚇了一跳,喊了聲,唇瓣就被封住。
大掌掐著下巴,強勢地吻住她。落在腰際的大掌輕輕揉捏著,像是要將她一身的力氣都給泄掉。
慕念晚想要避開,可是怎么都躲不過,只能任由他重重的的吻過每一寸,帶來的火熱仿佛能燃燒她的神經,控制不住的戰(zhàn)栗。
“呵……”一聲輕笑,低低沙啞的嗓音貼著她的唇,炙熱的氣息壓下來,“不是說除了不能愛我,其他的都可以給嗎?”
慕念晚閃避的動作一頓,怔怔的看著面前的男人,像是被什么砸了下胸口。
須臾,她躺在那,不再動,笑瞇瞇的看著他,“我只是沒想到霍先生會對一個傷患也有興趣。你要是想要的話,我當然要給!
不是愿意給,而是他要她就得給。
霍靳深怔怔的看著,似乎已經習慣了她這樣的態(tài)度,沒有先前的惱怒。
只是會想起剛才在書房的電話。
“當初為什么答應宋淮安?”
突然的詢問讓慕念晚愣了下。
這個人她好像有一段時間沒有想起了。
蘇然出事后,宋淮安就再也沒出現(xiàn)在她面前過。就連宋氏也從海城銷聲匿跡。更別提宋淮安這個人。
慕念晚不知道他突然提這個做什么?
看著他,卻也真的去回憶當初為什么會在那么多追求者里答應宋淮安?
想了想,她平靜道:“大概是他讓我覺得真誠吧?”
一個人可以堅持兩年給一個人送早餐,陪在上下學的路上,不靠近不搭訕,在需要的時候出現(xiàn),不需要的時候就自動離開。
她不清楚還有沒有這樣的人,或者比他做得更好的。
可在當時那么多追求者里他是最久也是最無所求的一個。
那個時候想著,如果這輩子她注定要結婚的話,那找一個對彼此要求不會太多,平平淡淡一生的就很好了。
所以在他堅持了整整兩年的那天放學的晚上,她答應了。
但讓人沒想到的是,人在不同的關系里對心愛的人的渴求就不同,根本沒有例外。
因為她的淡漠,所以他劈腿。
更甚至還有人因為求而不得而自殺。
就連她自己,也在與他的關系里差點迷失了自己。
“如果慕家沒有出事,他沒有出軌,你會跟他結婚嗎?”
結婚?
慕念晚眼神有些恍惚。
現(xiàn)在想來,跟宋淮安在一起的那段時間里她好像從來都沒考慮過這個問題。
她沉默了下,回答:“不知道!
不知道!
霍靳深挑眉。
“打算一輩子都不戀愛的人,答應了卻沒想過要結婚?”霍靳深單手撐在一側,探手撫上她的臉,深邃的雙眸蓄著意味不明的笑,“霍太太,到底是什么讓你對婚姻這樣排斥?”
“或者我該問,是什么讓你對沒有愛情的婚姻這么排斥?”
瞬間,慕念晚像只被激怒的小獸,雙手猛的將他一推,蒼白著一張小臉看著她。
像是害怕被人看出什么,她飛快的別過眼。
霍靳深不察她會突然動手,被他推得往后栽去,差點從床上摔下去。
等回頭,看到的就是她一副受驚過度的模樣。
瞇了瞇眼,重新坐回去,想要去碰她時卻在看見她左手時臉色沉了下來。
白色的紗布已經被血染紅了,根本顧不上其他,拉過她的手,重新清理傷口。
整個過程,他的臉色都非常難看,不說話。
最初慕念晚還躲一下,但當拽著自己的那只手像是要將她的手腕捏斷后就沒再動。
一包扎好,慕念晚就從床上爬了起來,也不看他,扒了幾下自己的頭發(fā),干澀的道:“下去吃飯吧,程媽應該把晚飯做好了!
霍靳深沒攔,看著她近乎逃離一般的快步出去,沉了沉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