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敝皇窍胫慊蛟S會想要換一種生活方式!
沐青想也不想的搖頭,“當年,我只想跟你一起。不論在哪里都可以,只要我們在一起?墒乾F在……”
沐青低垂下眉眼,瞳眸似藏著什么,被深深的掩蓋住。
語調輕盈的道:“我付出了那么多,這個時候離開,偉平哥,我不甘心!
一句不甘心又何以能夠表達她內心那些痛。
鞠偉平目光深沉的看著她。
良久,他將人緊緊攬到懷里,“那就不走!
簡單的四個字,趴在他胸口的沐青卻沒能看到男人此刻無比暗沉的目光。
沐青成功進入墨家是在墨柔與桑榕被趕出的半個月后。
礙于墨軍現在的身份還不方便太過大肆宣揚。
不過人是墨老爺子親自接回來的。
就沖這態(tài)度,就算如今不能大肆宣揚母子二人的身份,可沐青和孩子在墨家的地位也足夠讓墨家其他人清楚的認識到。
沐青也清楚目前的形勢,對此并沒有表示不滿。
尤其是在體會到墨家其他人對她的恭維與諂媚后,沐青知道她們母子在墨家的地位算是穩(wěn)。
至于其他,自然等一切穩(wěn)定后再說。
她不會允許自己的兒子一輩子都只是私生子的。
他才是墨家的長孫,是墨家唯一的繼承人。
沐青看著被墨老爺子拉著在一旁聊天的兒子,滿目都是驕傲。
墨軍從外面回來,見到的就是遮掩一副場景。
他有些意外,但轉瞬又面露欣慰。
上前,拉過沐青的手。
“過來了,怎么都沒跟我說一聲?”
沐青頓了下,熟悉的聲音讓她很快鎮(zhèn)定下來。
抬頭迎上墨軍深黑的眸,淺笑道:“有些突然,沒來得及!
墨軍看著老爺子那掩飾不住的高興,自然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雖然知道有些事情瞞不住老爺子,卻也沒想到他動作會這么快。
因為墨柔的事情,他目前出境并不大好。
雖然他在最短的時間內棄車保帥了,可要完全沒影響那是不可能的。
這個時候,他自己就萬不能再傳出什么作風問題。
他們母子這個時候回墨家并不是最好的時機。
看著墨軍那格外深沉的目光,沐青挽住他的手腕,語氣隱晦,“軍哥,你是不是不高興了?”
看著她小心翼翼的模樣,墨軍有些心疼。
倒談不上不高興,只是覺得再晚一些會更合適。
不過,既然他們母子都來了,說這些也沒用。
墨軍笑著搖頭,“很久沒見爸這么高興了!
“老爺子親自去接我也很意外。我沒想來的!
墨軍安撫的捏了捏她的腰,“老爺子我還不了解,要做的事沒人可以攔住!
“不用緊張,我理解!
聞言,沐青似這才松了口氣。
隨即,她又一臉擔憂的詢問,“我們這么過來,榕姐那邊怎么辦?”
提及桑榕,想到那日撕破臉時她的歇斯底里與扭曲,墨軍只剩下厭惡。
“我已經讓人著手準備離婚的事宜了!
聞言,沐青微不可見的勾了下嘴角。
但開口卻是勸阻。
“這樣會不會對小柔不太好,畢竟她現在處境艱難,如果你們夫妻在這個時候離婚的話……”
提及女兒,墨軍有片刻的恍惚。
到底是親生的,哪里能真的做到那么決絕。
如果不是形勢所迫,沒得選擇,墨軍不會做得那么絕。
沐青正是清楚這一點,才會在這個時候提及墨柔。
他對墨柔一點的不忍,都可能是對他跟兒子的反噬,而她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她也只是太愛霍靳深了才會做出那些錯事來,只要她可以放下執(zhí)念,也不是沒有重來的機會。”
“只是這之前恐怕要想辦法讓霍家人原諒她。”
這話聽著好像是為墨柔說話,但字字卻又透著如今墨家所遭遇的一切都是墨柔造成。
并且提醒墨軍,霍家如今這般針對墨家卻是墨柔一手造成。
也是讓墨軍清楚的意識到,墨霍兩家如今是不可能再握手言和的。
果然,墨軍的臉色逐漸沉了下來。
尤其是想到如今他遲遲未能上任,也是因為這些事情的影響,更是氣不打一出來。
“你不用幫她說話,她是我的女兒我比誰都了解她。讓她放棄不可能。更何況如今霍家對她更是憎惡不已,再回來無非是讓霍家將怒火一并牽連到墨家!
“我不允許她一個人毀了整個墨家。”
聽到他斬釘截鐵的話語,沐青無聲的勾了下嘴角,面上卻是一派的不忍。
“可我跟小啟這樣進了墨家,而她卻……”
墨軍在她臉上捏了下,道:“從來就不是你跟小啟造成她離開墨家的,你也不用自責愧疚。”
“更何況,如果她回來,你覺得你跟小啟能安心的在這里生活?”
說著看想她被劉海遮擋住的額頭,那里還有一道極為淺顯的疤痕。
如果不仔細瞧是看不出什么的。
那是墨軍命人找了最好的藥,日夜涂抹再修復到這種程度。
當初只是懷疑就已經對她大打出手。
如果同處一屋檐下,墨軍幾乎可以想象會有什么樣的后果。
怕是再家無寧日。
如今她住在桑家,那里好歹是她外公的家,也不會太過苛待她。
不失為一個不錯的選擇。
沐青聞言順勢而下,“那以后我看可以不可以在其他地方彌補她!
墨軍滿意于她的溫柔體貼,善解人意。
無聲笑道:“你已經做得很好了,是我虧欠了你們母子,你們不欠任何人,日后也不需要時刻想著為她人著想。多想想自己跟兒子。”
沐青挽著他,臉上露出少女般的嬌俏,“有你,還用我想!
深夜,醫(yī)院病房內——這晚,霍靳深如同往常一般洗漱過后來到慕念晚的病房。
不論忙得再晚,他都會過來同她說會話,亦或者道句晚安。
霍靳深在病床邊坐下,習慣性的拉過慕念晚的手,握在掌心,然后趴在床邊閉上了眼。
每晚只有這樣,霍靳深仿佛才能安心的睡去。
然而,就在他陷入沉睡后不久,那一直被他緊握在掌心的手指輕輕動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