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柔拿出手機(jī),迅速的拍下母子最后消失的畫面。
然后發(fā)給墨武,“給我去查查這兩個人!
父親那邊她幾乎可以斷定有了外一遇。
只是父親保護(hù)得太好,以至于她們以前都不曾發(fā)現(xiàn)。
如果不是最近接二連三的事情,恐怕她們都還不會懷疑。
看不上那點(diǎn)錢是嗎?
站在她父親那邊嗎?
墨柔低低的笑了聲。
這個世界從沒有不被引誘的人,有那只是你給的籌碼不夠,亦或者……不對。
“媽,她拍下來了。”與母親相偕而行的墨啟輕聲道。
不過才十來歲的年紀(jì),卻有著與之不相符的老成。
“這就是我那讓人人夸贊的姐姐嗎?”墨啟眼尾掃了眼,毫不掩飾的嫌棄,“也不過如此嗎?”
墨柔聰明,這一點(diǎn)不可否認(rèn)。
她過往那些漂亮的成績并非作假。
只是長年的阿諛奉承,讓她遺忘了初心,變得自傲,目空一切。
才會一次又一次的遭了別人的道。
沐青在兒子頭上輕拍了一下,“明天開始我會給你請國內(nèi)最好的老師給你上課,你之后的生活會比在國外更辛苦!
墨啟垂著眸,半點(diǎn)也沒有因為母親的話而有半點(diǎn)的為難或不滿。
從出生就被一個人丟在國外,一年與父母見不到一次面,所有的一切都是陌生的,沒有什么是比這個要苦的。
“媽,我說過我奪回屬于我們的一切。”
沐青欣慰,用力的在他頭上揉捏了下,“乖!
墨柔還沒來得及查清沐青的事情,就被一張法院傳票打亂了所有的計劃。
她看到上面的開庭通知,整個人都是懵的。
如果不是這張蓋有公章的紙,她甚至都要忘了她如今還背負(fù)著案件。
想也不想的直接撥通了鞠偉平的電話。
“鞠律師,我剛才……”
“我知道。”不等她說完,鞠偉平平靜的打斷她的話。
“我們要怎么辦?”墨柔有些慌。
最近一平靜的生活讓她都快要將那邊關(guān)的兩日給遺忘了。
如今官司再度被提及,那種恐懼像是影子一般如影隨形。
“你不是說可以不用上庭嗎?現(xiàn)在這又是為什么?”墨柔怒不可遏。
她那么相信他,全權(quán)交給他負(fù)責(zé)。
最后卻還是這樣的結(jié)果。
墨柔難掩失望,“鞠律師都說你是不敗戰(zhàn)勝,我希望你別讓我失望!
大概是恐懼讓她忽略了其他,以至于說話都變得不客氣。
鞠偉平先不說是她的代理律師,就是身份也是長輩,可她說話半絲尊敬都沒有,趾高氣昂的仿佛她是主宰一切的主人。
“墨小姐,再厲害的律師對于沒有實(shí)話的當(dāng)事人也不能保證必勝!
簡單的一句話瞬間讓墨柔禁了聲。
她有些緊張的捏著手機(jī),“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那邊,鞠偉平也不生氣,依舊很平淡的道:“墨小姐,如果你繼續(xù)隱瞞下去,之后結(jié)果會如何,沒人可以保證!
墨柔咬唇,沉默。
“墨小姐知道為什么庭審提前了嗎?”她不回答,鞠偉平就問了另一個問題。
“為什么?”
“因為戚呈均那邊提供了新的證據(jù)!本蟼テ揭蛔忠痪洌袷桥滤牪坏们宄,說的格外的清楚,“你在霍氏利用職務(wù)之便牟利的證據(jù)。”
墨柔臉色一白,她倏然瞪大著雙眼,張嘴想說什么,卻發(fā)現(xiàn)自己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因為她知道,鞠偉平說的是事實(shí)。
在成功進(jìn)入霍氏之后,她確實(shí)利用了職務(wù)之便為墨氏謀取了部分利益。
但她確定當(dāng)時做得隱秘,而且也銷毀了所有的證據(jù),他們不可能有的。
一定只是想要嚇唬嚇唬她而已。
聽著電話里傳來的急促呼吸,鞠偉平就知道這事八九不離十是真的。
他捏了捏眉心,他什么當(dāng)事人都遇到過,但墨柔卻是最讓她不省心的一個。
“墨小姐,我希望你清楚這次霍氏的代理律師是戚呈均,不久前他的小叔出了車禍,如今還沒脫離危險!
墨柔被他的話說的一頭霧水。
戚呈均厲害他知道,不過他小叔出車禍跟她有什么關(guān)系?
“據(jù)說,戚錦年這次回來是為了跟你父親爭那個位置的!本蟼テ降暤。
聞言,墨柔忍不住就嗤笑了聲,“怎么可能!那個位置本就定下是給我父親的,戚錦年是誰?都沒聽說過!
戚家出事的時候墨柔都還小,再后來圈子里自發(fā)的不再提及戚家,所以對戚家墨柔了解的并不多。
知道的也僅限于戚呈均,還是因為霍靳深。
他不就是一個開律師事務(wù)所的,還真能手眼通天。
不怕沒本事的,就怕沒本事還不知輕重的。
“戚家早年在四九城與霍家并駕齊驅(qū),是四九城三大家之一!
墨柔瞳孔一縮,三大家她知道,早年三大家一家隨便跺一跺腳都能讓四九城抖一抖。
不過每次她問起,家里都不愿過多的提及,而且后來她也知道三大家兩家已經(jīng)沒落,那就更沒有知道的必要。
因此也沒過多的追問。
不止是墨柔,其他家族與她同輩的年輕人一代也嫌少有知道的。
所以鞠偉平才會特意在她面前提及,意在讓她能夠警醒一些。
“所以,你是想告訴我,戚錦年的車禍跟我們家有關(guān)?”墨柔也不傻,思量一番就明白了鞠偉平這番話的意思。
戚呈均認(rèn)為戚錦年的車禍跟她們有關(guān),所以想從案子上按死自己。
“不可能。我們家根本沒做過!比绻皇撬f,她甚至都不知道有這么一個人。
“你說不是但人家未必會信,而且戚錦年出事的地方你父親的秘書王海曾去過那里!
墨柔聽得眉心狠狠一跳,“不會的!毕胍膊幌氲姆裾J(rèn)。
這個時候爸才不會做這些橫生枝節(jié)的事。
就算這個戚錦年有意要同父親爭搶,可就成績來看,他戚錦年拿什么跟他爸比?
沒有可比性的對手,她父親沒必要冒那么大的風(fēng)險多余做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