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自然是那個酷似藍夭夭的背影。
“我跟你一起。”顧寒川也放下筷子,還未動就被寧思卿拽住,“寒川,我們也……”
“飛白,你送思卿和小唯回去。”不等寧思卿說完,顧寒川已經沉聲吩咐,然后根本不給三人拒絕的機會跟著霍靳深出了東云海。
“事情恐怕一時半會也解決不了,我先送你們回去休息,你們不還有工作嗎?”
有些事確實也不方便讓她們倆參與進來,路飛白認命的開口。
然而,賀姝唯還好,比任何人都冷靜。
拿過紙巾擦拭掉湯汁,就已經起身。
倒是寧思卿,一臉蒼白又憤怒,緊咬著唇拒絕,“你送小唯回去,我去看看!
那個背影就像是一道刺,扎在心底沒徹底弄清楚是不是之前她又怎么可以安心回去休息?
那么相似,幾可亂真。
雖然寒川矢口否認,可他憑什么那么確定?
如果就是她,他故意說不是……
對寧思卿顧寒川還有藍夭夭之間的恩怨情仇,路飛白倒是要比賀姝唯知道的更多。
那個女人他也見過不少次。
說實話,還真是美如妖精的一個女人。
而且還美得格外的囂張。
路飛白印象挺深的。
之前在演奏廳看到那背影,說實話如果不是老顧否認,他幾乎都要認定對方就是死而復生的藍夭夭了。
老顧和對方那點糾纏,她不放心,路飛白自然也明白。
只是老顧放了話讓他送人回去,他哪里能不聽。
然而,女人要是固執(zhí)起來,不是一個男人可以對抗的。
寧思卿根本不理路飛白的阻攔,開了顧寒川留在這里的車直接就前往了警局。
她現(xiàn)在情緒不穩(wěn)定,又一個人深夜開車,太危險。
賀姝唯上前拽住路飛白也往門外跑,“快跟過去,思卿這樣太危險!
路飛白就只想嘆氣。
沒法,只得開車載著賀姝唯也趕去了警局。
與此同時——于昏暗之下,慕念晚緩緩醒來。
身體各處疲累酸痛,最刺痛的還是頭。
迷藥的后遺癥,還有從皮膚上傳來的瘙癢。
露出的肌膚上冒出了一個個小紅點,數(shù)量不是很多,但也足以讓她清楚自己過敏了。
好在沒有呼吸不暢一類的,只是癢。
雙手雙腳都被綁著,撓不到。
屋內也是黑沉一片,好一會她才適應。
只隱約瞧著環(huán)境很破舊,不是很好。
隱約還能聽到屋內有另一道輕微的呼吸。
她沒發(fā)出動靜,回想著昏過去的情形。
第一次去洗手間時遇見像極了夭夭的背影,她沒有任何思考的就追了過去,但沒追到。
心里一直藏著事,以至于后來聽演奏會都沒心情,到后面更是有些按耐不住提前出來。
卻在上洗手間的時候收到了一條短信。
“要想見她,從后門出來!
對方還強調自己不準通知任何人。
不是沒懷疑是陰謀。
只是那背影讓她想到之前與林詡聚會是撞見的身影。
一次兩次不可能真那么巧合?
如果真是夭夭了?
或許她還活著,畢竟當初找到了她母親的尸體卻沒有她的。
或許只是因為顧寒川他們在,所以才不方便出來。
這才有了后來霍靳深他們看到的一個人從演奏廳后面出去的畫面。
然而,剛出去沒多久,她就被人從后面迷暈,再醒來就是這里。
……
警局——霍靳深進入審訊室,女人被扣在座位上,惶恐又害怕。
一臉無辜的看著警方,否認著一切。
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去那里看表演而已。
對方身份干凈,是個小演員,如果不看正面,如果不刻意學習和裝扮,單看背影還真有那么幾分相似。
可偏偏,他們看到的那個背影太像了!
霍靳深直接用踹開了門,“咚”的一聲,椅子上的女人嚇得差點跳了起來。
看著進來的俊美男人,那陰郁的可以滴出水來的眼神,她覺得下一秒對方好像會掐死自己。
“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去看表演,臨時有事才提早離開的!
“我真的不清楚慕小姐為什么不見的?不信你們可以查,我從演奏廳出來,后面都一直跟我的朋友們在一起,他們都可以為我作證的。”
女孩快哭了,一張年輕的面容早已經因為這樣的陣仗嚇得花容失色。
這些警方早在霍靳深過來之前已經查清楚。
女孩沒撒謊。
她沒有任何動機也沒作案時間。
再找不出證據(jù),他們等會就要將人放了。
霍靳深抿唇,面無表情的進去,他不看女人,而是看向負責審問的警官,“還給你們半個小時,問不出來,人我?guī)ё!?br>
警官們:“……”
“霍先生,這個恐怕……”規(guī)矩兩個字在男人寒凜的目光下煙了回去。
這女人嘴還挺硬,又沒確切證據(jù)根本問不出什么,可他們也不敢讓霍靳深就這么堂而皇之的將人帶走。
最后請示了上面,最后決定他們離開,審訊室留給他,接下來無論里面發(fā)生什么他們都不插手。
這樣的話聽在女人耳里就跟索命鬼一樣讓人驚懼。
她幾乎沒有停頓的就叫了起來。
“我要出去,你們沒權利扣留我,我要請律師,我要請律師……”
審訊室的門被關上,一并沒關上的還有女人的叫喊。
其他人都出去了,只留下霍靳深和顧寒川。
霍靳深用腳勾了椅子,就在女人對面坐下,熨貼筆挺的西裝褲下是擦得锃亮的皮鞋,輕點著地面,臉上除了冷漠再無其他任何表情,“我沒多少耐心?你也用跟我提律師,我既然有辦法在這里問你,就有辦法讓你這輩子都見不到律師!
女孩聽得一陣陣抽搐。一雙眸布滿恐怖。
“我最后問你一次,是誰讓你假扮藍夭夭去欺騙慕念晚的?”
女人也不知道是被嚇到了,還是固執(zhí)的認為他真的不敢怎么樣,呆呆的像是沒有魂一樣坐在那,一動不動。
不過幾秒的功夫,他像是真的耗盡了最后一點耐心,點著地面的腳尖停下,人也蹭的一下站了起來。